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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情夢轉過身只見離她五六步遠的籬笆旁,滕龍在旭日的照映下,身材顯得更加偉岸挺拔。她的思緒一會兒功夫就開始犯花痴了,假如拋開陳見,滕龍真得稱得上是位儀表堂堂器宇軒昂的人物。
可是現在就不同了雖然外貌是非常的吸引眼球,但是因為有了原先的不快,所以在她練情夢眼裡只不過是十五六天沒見的一個普通人而已。
似乎她練情夢一下子,而且是進一步體會到古人說的一句至理名言:情人眼裡出西施。
顯然現在的滕龍依然不是她的“西施”,想到此處她不禁偷笑了一下,這笑容好狡慧。
“阿娘,阿爹,我要出趟遠門!”滕龍端起茶壺為自己斟了杯茶說道:“來向你們說一聲,順便再看看新娘子,好巧也在,好些了嗎?”
練情夢沒有吱聲,只是抬眼回望了一眼,算是應答了。
“有話好好說,慢慢說,莽龍還沒吃早飯吧。我們去給你們做好吃的去。”滕母梳好辮子盤在腦後,起身走到莽龍跟前關懷的說道。
滕龍點頭示意自己的胃空如大海,正餓著呢!
兩位老人走向廚房,生火做早飯。
籬笆院內留下練情夢和滕龍氣氛頃刻間肅靜穆然,好像彼此都有千千心結一樣,不知從何說起。
“真是白裡透紅,與眾不同,看來這些天過得不錯。小純妹妹的美容秘訣還是真有效,我的新產品肯定能走俏市場!”滕龍扳過練情夢的肩頭說道。
練情夢本能的後退一步,輕輕的說:“謝謝你給我舒適的生活,更要謝謝你——”
“別言謝,你我之間不必太客氣。我知道你是口是心非,在阿娘阿爹面前,請你給我點台階下,不要拒人千里之外。”滕龍正要圍圈她入自己的懷抱,竹籬笆外傳來一個好聽的聲音。
“莽龍哥,電話!”
滕馬一身灰白西服,繫著菸灰色綴著金星點子領帶,腳穿銀灰色皮鞋,臉帶笑容,眼帶笑意正大步邁進院門。
練情夢不自覺的喜形於色,望著迎面走來的滕馬。
滕龍看著他們兩人這麼自然的默契的照面問候,狠狠地衝著滕馬囔道:“我不是先讓你在車裡等著,等不住可回家看看海兒。”
“哦!是常經理電話!”滕馬遞上手機,轉身就想走。
“你接!”莽龍擺手道:“就說我不想聽他囉嗦,要是結不到款子,就在西安睡秦陵!”
滕馬領命正要走出院門,練情夢卻是眉頭低垂黯然傷神起來。其實她心裡是有話想對滕馬說的,但只能眼含笑意的望了一眼,算是她這幾日來莫名的思念吧。
騰龍則用怪怪的語氣說:”郎無意,妾有情!”
練情夢在心底說道:“我不否認,事實如此,你能拿我怎麼樣?”
“莽龍,話怎麼說得呢?虧你還是當老闆的。”滕母正端著兩碗熱氣騰騰的蔥花香油麵由廚房出來,輕斥兒子出言帶刺。
“來,來,馬兒一同吃吧!”滕父也拐著步子,出來招呼圓場。
滕馬微皺了一下劍眉,又舒展開,調換上笑容說道:“大叔,嬸娘,不用了,我趁機回去看看孩兒,我也十多天沒回家了。莽龍哥,大嫂,先告辭了!”
滕家二老邊搭話邊送滕馬出院門。滕龍則一言不發,端過麵條大口大口吃起來,一幅氣洶洶的樣子。
“慢點兒吃,別燙著!”滕母坐到莽龍對面說道:“人啊,成家立業都要有個理,人來客往也要講個情,不要淨吃醋!”
第022章 不跑就躲
練情夢呆呆的站在竹籬芭旁,眺望遠處青山連綿,只能一語不發。
兩碗蔥花香油麵還不到五分鐘就被滕龍吞食的一乾二淨。
“你呀,來氣就會吃,真是改不了的毛病!”滕母邊調侃邊收拾著碗筷。
滕父坐在一旁石凳上抽著旱菸,吸一口,吞一口,吐一口,也不言語。
滕龍用紙巾擦拭著嘴唇走到練情夢身旁說道:“我們先回山莊!”
“你不是說要出遠門嗎?”
“對,沒錯!作為妻子是不是該給丈夫收拾行裝。”滕龍不容練情夢分說的拉她入懷,偎牽著走出遠門,走向停在大路口的法拉利。
不到三分鐘法拉利就駛進了山莊,滕龍為練情夢開門。
練情夢下了車,仍舊一語不發,也沒正瞧他一眼,任由山風吹拂髮絲遮掩了她那姣好的面容,她也不去理順,直挺挺站在花園中。
莽龍由後面圍圈著練情夢,扣著她的肩頭說道:“不要生氣!”
練情夢欲掙脫開,反而被圈得更緊,心罵道:真是厚臉皮。
“我還是你丈夫嗎,你知道嗎?你對滕馬可以滿面春風,對我不能笑語盈盈?你知道你看滕馬的眼神有多刺疼我,我不准你這樣看滕馬,如此的眼神應該是專屬我的!”
“我可沒有想的那麼多,我只是看到滕馬,感覺親切。”
“僅僅是親切,沒有不該的?”
“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你很神經質知道嗎?”
“我神經質,沒錯!我是神經質,還沒人敢這樣罵我。你很有遠見,你實話實說,你是真喜歡上那小子了!”
莽龍直言不諱的直搗練情夢心底的糾結。滕馬的第一印象在練情夢心海里留下了深深的烙印,他友善的笑容,文質彬彬的舉止,還有不急不慢不重不沉的語調,真是很有風度。
練情夢沒有直接回答,雖然她罵了他一句神經質,但至少語氣不尖酸不刻薄,更沒無理取鬧。
“為什麼不回答我,不屑一顧是嗎?”
“回答有必要嗎?我喜歡上他,本就無可厚非,這本不能怨我。”
“對!不怨你,怨我,怨我自作多情。你這樣對我,我會讓你嘗到回報的。”莽龍說這些話的時候,是一字一頓,一高一低,一抑一措,臉上憤怒神色一點一點收攏退卻。
“既然你有此打算,我就拭目以待。反正在你眼裡我的言行舉止都是衝著你的!”練情夢俯 下 身 聞著茉莉花的清香,淡淡的回了他一句。
“我的要求並不高,你應該很清楚——我承認新婚那天我舉止失常,那還不是因為我實在太在意你的言行舉止了嗎,但我已向你賠禮道歉,我已放下自尊請求你原諒!”
練情夢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都說耳聽為虛,眼見為實,而此時此刻她是親耳所聞親眼所見。
滕龍作為一位擁有以億計數資產的青年企業家,為了自己的婚姻在哀求他的妻子,哀求一位不懂女人味的妻子的諒解。
滕龍是真愛上練情夢了?他憑什麼會愛上她?
練情夢低頭不語。
滕龍也不再追問下去,只是牽起她的手,輕緩的說道:“在出差之前,我想先和你去登記註冊,讓法律來保護我對你的擁有權,同時也讓法律來保護你對我的享有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