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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乾眼淚看看我,好好看看我,我承認,是我一廂情願,是我放不開你,是我要娶你。”
“我只是覺得你在我舅父口中的反差太大了,我接受不了。”
“從今天開始我儘量不發火,但也請你稍微對我好一點,好嗎?夢,結了婚就不是小孩子了,要懂事一點,知道嗎。”
練情夢摸著淚眼哭訴著:“你離我遠點兒,我腦子裡是亂鬨鬨的,我要好好的理理自己。”
滕龍站起身,披上外套,走到門口說道:“即然這樣我回公司了,你好好養傷,過些時日我再來看你。”
練情夢側頭不語。
滕龍順手帶合房門時,回頭輕語道:“我脾氣暴,但我不會無理取鬧,我給你接受我的時間,希望我們會有好的將來!”
練情夢一股腦兒鑽進被窩,睡她的美容覺。
此後一連七天,滕龍都呆在淳城,白天忙工作,晚上把自己鎖在西山集團頂樓的大套間。
而身處山莊的練情夢好想把自己幽禁在情夢山莊,最好是不吃不喝不說話,任憑雨潤丁香風戲薔薇,只求安安穩穩度一日是一日。
隨心所欲也好,不解風情也罷,反正練情夢的小心眼裡:她與滕龍是不會有好的將來,除非真有命中注定,真有天意難逃。
在小純周到照顧之下,練情夢的傷勢恢復的很快。她每天清晨摘取花園中帶露珠的百 合 花,搗著玫瑰花瓣泥,再和上野生蜂蜜,製成天然祛疤花泥,為練情夢輕敷劃傷結痂處。
第021章 一語雙關
練情夢在心底讚嘆小純,嫻熟輕巧的動作真可謂專業。她對著窗外冷松許願:祝願善良純潔的小純,將來一定有好福報!
只見冷松枝頭上山雀啄喙梳妝的模樣很是憨態,練情夢才意識到自己有七八天沒對鏡梳妝了,難怪小純會用調笑的口氣說,再過幾天,嫂子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
聖人說: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練情夢是個要遁世清閒人,當然沒有俠肝義膽,更不會描眉填唇了。
她懶洋洋的躺在床上閉目養神,神飛天外又如何,過這種想吃就吃想睡就睡的生活不是很神仙嗎?
臥室的水晶風鈴隨風擺動發出悅耳清聆的叮噹叮噹叮鈴叮鈴的聲音,正好為她的白日夢作伴奏,練情夢心想,這種愜意的日子多麼好啊,神仙的日子也莫過於此了。
正當她陶醉嫁給滕龍後,才會有這種愜意的日子的時候,聽到房門外有響聲,是滕母婆婆大人的聲音。
“小純,你嫂子臉上的結痂褪了嗎?”
“有阿娘上好的秘方,再加上我小純的用心調製,嫂子臉上……”小純推開房門說:“您老自己親自欣賞欣賞吧!”
練情夢心想是裝睡還是笑臉迎接?她選擇了繼續裝睡,要是當做自己是醒著的,而且還聽了他們母女的談話,反而不知該如何面對這位操勞的婆婆大人。
滕母坐到床沿把練情夢掩面的被頭掀開一角,細細地看著,臉色溫和喜色就隨之蔓延開了。
“阿娘,您來了!”練情夢自覺她的語氣不會生硬。
因為練情夢自見滕母的第一面,她就很喜歡眼前這位臉上雖然布滿細紋,兩鬢也斑白,但笑容和善的老婦人。她心想婆婆大人年輕時百分百是山里鳳凰花,原來滕龍的眉眼像極了他母親。
滕母輕撫兒媳婦的面頰溫和開心地說:“嗯!小純是位有心人,等你哥回來,我一定讓他好好獎賞你的功勞!”
小純喜滋滋的看著練情夢說道:“嫂子是天生的美人兒,要不我哥怎麼會看上眼呢?!”
“小純你不要取笑我了。阿娘,我有話對你說!”練情夢下了床,蹲 下 身,單膝曲跪在婆婆跟前。
小純走出臥室,關上房門時,回頭送來一句話:”嫂子,日久會生情哦!”
“阿娘是我不好,害你們二老為我們操 心了。可我——我是真想逃跑,最好都躲著莽龍過日子!”
“你怕莽龍?換句話說莽龍也怕你了!這些天他一個電話也不打回來,不知他心裡是怎麼想的。”滕母扶兒媳婦起身,拉她坐到沙發上,緩緩地說道:“阿娘我有六個女兒,兒子就一個,現今女兒們都好,就這憨兒讓我勞心。聽阿娘的話好好跟莽龍過日子,他不會虧待你的!”
練情夢望著婆婆額前的皺紋,老人家眼眸中閃動著請求,她無言以對。天下父母心,其實滕母的要求也就是她父母的心愿,他們都希望兒女們能過上和美順意的好日子。
是啊,生兒育女,誰不希望兒女們樣樣都好呢!練情夢自己在說服自己,就看在婆婆的面子上,她對自己說,好吧,就好好過日子。
只要滕龍不要火氣沖天,只要他不要動不動就戰她的便宜,至少在她沒有喜歡上他之前,他不應該做她不願意的事兒。其他都好說,這些話練情夢只能窩在心裡,沒有說出口。
在這春末夏初的季節,西山墺四面環山,一條名為淳頭河的溪流一年四級溪水潺潺,它環村而過,向東流入淳江。一條鄉鎮級公路延伸至山腳,蜿蜒而上直至山莊門口。
這一段是滕龍自己出資新建,建好路再建山莊,山莊一建就是五年,今年年初才開始室內布置,並花了整整三個月的時間,才把現在練情夢居住臥室,即大婚的新房布置好。
今天練情夢起來個大早,這美人豬八戒早起自然不要說心情是大好的。她穿了件米色碎花長裙,長發隨意的扎了一條麻花辮,就興沖沖的下樓梯,約和小純一起到山腳的籬笆院去,她自己給滕龍父母的住處命名為籬笆院。
練情夢眼望蒼翠欲滴樹木山林,一路上是處處鳥語花香,想要看別樣的風景就要走不尋常的山間小路,這是小純對她當面傳授的經驗之談。
於是她真的步入山間小徑繞道來到籬笆院,一來可以好好欣賞一下大自然的風光,二來便是她有的是時間,在西山墺她可以說什麼都沒有,但是唯一充足的就是時間了。
一晃十五六天就這麼過去了,她已經這麼久沒來籬笆院了,只見婆婆在院子的樹蔭下梳頭髮,編著長辮子,公公坐在石凳上抽著旱菸,石桌上放著一套茶具,茶壺嘴兒冒著水汽,茶香四溢,原來他們也是剛起床在喝早茶。
“阿娘,阿爹早上好!”
“閨女呀!”滕父眉梢上揚說道:“看來我這一跤沒白摔!”
“阿爹,你可不要這麼說,你這麼說我更愧疚了。”
“在山莊住的還習慣嗎,看你臉色可是紅潤多了,想必小純伺候的還有心,媳婦啊,我老頭可不會打誆語。”
“你這老頭怎麼還打趣自家媳婦兒,腳踝還疼嗎?”
“不疼了!小純的冷敷方法很管用,還有按摩推拿術也很高超,是阿爹阿娘教的嗎?”
練情夢做到石凳上,給公公倒了一小杯茶雙手敬上。
“想學嗎?還有針灸法!”滕龍一進籬笆門就看到背對著門口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