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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香菱肚子都出懷了,用著不敢置信的眼光,看她很久很久,看的香菱都害怕起來,因為香菱自己也是對肚子裡寶寶有著一份猜疑的。
“香菱姐,你懷孕了?”滕龍清澈的雙眸里滿是疑問。
“這回你出門足足三個月,我們娘倆的事情,你是一點都不記掛的,再過幾個月,你就要當爸爸了。”
滕龍永遠都不會忘記當時香菱這笑容是很喜悅的,但是他說了一句話,卻直接導致她得抑鬱症的根源。
“我好像沒有和香菱姐做過那種事情的。”滕龍還是很青澀的說出自己想法。
這話一出口,香菱就呆呆的愣在原地,手中小毛衣都扔到空中,直接奔回臥室,關在裡面很久很久……
這個現實的夢在慶豐都的客房,再次重現,滕龍一個坐起身,這位二十七歲的集團老闆,這位有著一段孽緣婚姻的喪偶的老闆,因為這個重複出現的夢,導致心情低落到極點。
第036章 內心深處
他行走在熱鬧 的馬路上,來來往往,車水馬龍的,一輛人力三輪車,載滿了大西瓜,車夫可能只顧著低頭踏車,又或許是他自己心神不一,被三輪車給撞了,一個後退跌倒在地上,而且額頭被車龍頭颳了,鮮血直流的。
待傷口處理好,回到 慶豐都已經是傍晚時分,滕龍坐在大堂,看著進進出出的男男女女,思緒又開始浮浮沉沉,還是到外頭走走好。
“先生,你 要外出是嗎?”
“是的,給雨傘!”
“好,謝謝,我回來再把傘歸還你。”
“呵呵呵,不用了,權當我送給你了,你這幾天是不是心情不好?我看你都是失失落落的。”
滕龍看著眼前這位笑容美得如芙蓉花一般的女孩,他好久沒有看到過這麼明媚動人的笑容了。
“你怎麼知道的?我好像不認識你!”
“你不認識我,我認識你,你包瞭望江亭一個星期,我是負責打掃管理望江亭的,但是卻一頓也沒有請過客人,所以今天我要好好謝謝你。”
“是的。我喜歡望江亭里的擺設和那幅望江圖,所以這一個星期里,我只要一人獨處的時候,就會到那兒坐坐,只是坐坐。”
“這樣不就便宜我了, 我照樣能拿到工資,而且還不會比別的暑期工少。”
“你是暑期工?”
“是的,過幾天就要開學了,所以今晚是我在慶豐都的值班的最後一天。”
“哦,那我回來時,我就把傘放到前台,你自己拿一下。”
“這幾天都下雨,而且我說過我把它送給你了。”
滕龍再次欣賞著從長相來判斷這位只有十五六歲的女孩,她的笑容是這麼的純美友善,沒有一絲的矯情做作。
可是這些是和他無關的,滕龍心想要是自己的生命里能有這麼一位女子相伴也是好的,但是此後他的生活里出現的女子,是形形色色,鶯鶯燕燕,紅 袖 翠 竹,沒有一位像那位望江亭女孩一般擁有芙蓉花開般笑容的女子。
直到一天他的父母帶回練情夢的照片,他好像從這張照片上找到了那位在心底一直存在的女孩,於是也就答應了父母再婚了。
“滕總,你怎麼了?一直愣在這兒。”程媛把車挺好後,看滕龍還是保持她剛進來時候的姿勢,就來到他身旁提醒道。
“沒什麼,想到一些事情。”
滕龍淡漠的回道,並且打開車門正要往裡而坐。
“作為朋友,我不喜歡見到你這幅失落的表情,既然娶了夫人,我希望你會好起來,雖然我現在心裡還是把你裝得滿滿的。”程媛走到滕龍的對面,仰頭傾述和再次表白。
“程媛,你也不要鑽牛角尖了。我已經很明確的告訴你,我們只能是朋友。”
“不錯,你對我很誠實,但是你為什麼還要覃月做你的情人,既然已經結婚了,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打擾覃月了,因為她是我同母異父的妹妹。”
“什麼?覃月是你妹妹,你為什麼不早說?”
“我們姐妹同時愛上你,而且我們兩人也互相承諾,不會把各自的真實身份告訴你,因為我們倆要公平競爭。”
“好一個公平競爭,覃月不是你,她比你有手段,至少他更懂男人需要什麼。”
“這麼說,你還要和她繼續?”
“其實,我是怎麼樣對覃月的,最好讓覃月自己坦誠的對你說說,這個女人心思不簡單。”
“那這麼說我還要好好謝謝你,至少我沒有到那一步。”
“好了,程媛,我是賞識更加敬重你的,你業務水準這麼強,我是很放心你的,至於你我之間就只局限於公事,好嗎?”
滕龍說完就發動了座駕,探出頭,給了程媛一個賞識的眼神。
世上的女人,各色各樣,滕龍今天才知道原來覃月和程媛是姐妹。這對姐妹花都仰慕他,而且覃月早在三年前就和他有來往,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好在他對程媛還是走了正確的一步,因為程媛自己也是很潔身自愛,她不會用色來作為武器,作為央求得到男人戀愛的手段。
這麼一路想著,一路注視著大路兩旁移動的風景。他這些年裡,自香菱離開,前三年是一直沉浸在喪妻之痛里,而且是隨著這幾年年歲閱歷的增長,更加愧疚自己當年沒有好好珍惜、對待香菱。
而且要是有假如他真希望老天能有機會給他重新來過,就是折他三十年陽壽也是願意的,但是沒有如果,香菱是一去不返了。
時光流逝,歷經風風雨雨,還有就是隨著身價越來越高,身旁的女子也是五花八門的,他在心緒煩悶的時候,就會借女色來調節性情,這就是人最原始的需要。
同時在每次行事時,他又會想起當年香菱背著他和某位男子的行徑,這樣他會在發泄之後,就會很糾結糾結。
每次都會自問像香菱這麼規矩純淨的女人怎麼會婚內出軌?就算他當年沒有那麼黏著她,但他好歹是很喜歡她,而且他自己也是很潔身自愛的。
為什麼這女人就是受不住清寡呢?雖然後來一是顧忌自己的臉面,二是自己也真是喜歡她的,要給她一個清白的名譽,他當著父母的面承認香菱肚子裡的孩子是自己的。
可是這承認了又有什麼用,香菱和孩子已經不會回來了,香菱用這種極端的方式結束自己苦情的一生,她是愛滕龍的,而且是那種很深很深姐弟摯愛。
滕龍喚香菱為姐,他一開始就是把她當作姐姐的,但是到最後直到噩耗傳來,他才明白這位姐姐不僅愛他還非常成全他,因為她認為滕龍是嫌棄她不乾淨了,所以她只求來生重新來過。
一份遺書清清楚楚的記錄了香菱自認為自己是懷了滕龍的骨血,到 知道所懷的孩子不是滕龍的前後經過,還有就是她希望滕龍給她一個清白的名聲,就是在陰曹地府也是老滕家的鬼。
作為滕龍當然是心念香菱的,他壓住失去香菱的痛,把這份痛轉換為奮鬥的力量,不僅自學考了本科的文憑,還自學了英語,法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