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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笑歸玩笑,正經事上絕對不能瞞著媳婦,林信深諳此道,強拉著軟成一灘的莊嫿起了床,夾雜著無數次揩油的一條龍服務,磨磨唧唧了半天后兩人終於出了門。
“滾滾,等媽媽回來請你吃小魚乾。”
“喵喵喵!”你今天差點和那個臭男人壓死朕你知道麼?你可能是不想老子侍寢了!
“好了阿嫿我們出門吧,滾滾自己在家就好。”
“喵喵喵!”臭男人你說啥?!你這是不把朕看在眼裡!
林信:總要找機會幹掉這總是踩奶的貓:)
作者有話要說:甜死我了受不了了,我的大刀在哪裡?!
☆、痴漢與翻車司機(4)【完】
霍玉這次回來,可謂是做了萬全的準備,猝不及防的那個人倒是變成了莊嫿了。
她的回歸宴會坐了好幾桌,全是她和林信的共同好友,全是他們那段愛情的見證,這樣一來,莊嫿就是個外人,格格不入。
無論是冷嘲熱諷,還是虛與委蛇,莊嫿都受得了,只是——這時候見到初戀可真是……讓人吃驚啊。
這是個局,莊嫿端起果汁大灌了一口,明白得很,心海卻還是忍不住翻滾起來,酸澀的泡泡一個個竄起。
“阿嫿,這些年你還好麼?”
坐在對面的那個男生,憑身材外貌完全不輸於他,看著莊嫿的眼神里淨是勢在必得,林信心裡警鈴大作,忍不住開口嗆道:“你叫我女朋友幹什麼?”
“……問候一下前女友罷了。”霍啟淡了笑容,挑釁十足地回道。
聞言,莊嫿不禁冷哼一聲,抬眼看了看霍啟,“您可真是謙虛,還前女友呢,忽略了多少個才算出來了的一個前字?”
說不在意是不可能的,霍啟這個男人優秀的不可思議,曾經擁有過這個男人,這是莊嫿最為自豪過的一件事情,也是最為受傷的一件事情。
沒有遇見林信之前的莊嫿,全世界只有一個林信,他橫衝直撞進入她的世界,把心湖攪動地沸騰之後又利落地走人,徒留那些沸水一點點冷卻,一點點變臭。
莊嫿以為自己已經忘得差不多了,現在想想,可能還是恨著的吧,快要壓不住從身體裡翻滾上來的惡意了,靈魂和身體仿佛分離了,本能地抗拒著在這個地方繼續呆下去。
【我這人有點偏激,很作,敏感,缺點一籮筐啦。】
這是原世界莊嫿的情緒在作祟,這句話莊嫿早在融合進身體前就已經聽過一遍,如今倒像是錄音機一樣一遍一遍在腦海里播放,還伴著大寫加粗泛著紅光的文字版本。
原世界莊嫿是有抑鬱症的,莊嫿突然想起來,沒想到讓她控制不住情緒的只有一個霍啟而已。
莊嫿和霍玉成為死對頭是有原因的,霍啟就是那個原因。
她忍不住問自己,那林信呢?你口口聲聲愛著林信,卻為另一個不值得的男人受傷不已,你這樣把林信放在哪裡?
好像有誰的哭聲戛然而止,莊嫿敲了敲嘴角,拍了拍胸口,又端起果汁不緊不慢地小小抿了一口。
林信惴惴不安地看著兩人寥寥幾句結束了互動,頭一次升起對霍玉的不滿來,他伸手想要去牽莊嫿的手,卻被不著痕跡地躲開了。
“阿嫿……?”他壓低了聲音叫她,聲音里是慣有的犯了錯之後的撒嬌。
莊嫿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放下果汁杯,沖虎視眈眈的眾人歪了歪頭示意:“今天這場合我也不適合來,你們什麼目的我心裡清楚的很,只能說作為霍玉的朋友,你們非常合格,至於林信……呵,為你們虛假的情誼鼓掌。”
說完還象徵性地拍了拍手,還等不及惱羞成怒的人站起來罵,她就提著包往外走:“各位好吃好喝,這男朋友你們要是能搞走就搞走,搞不走可別賴我。”
即使踩著一雙恨天高,莊嫿也走的飛快,她的心現在亂的很,原有的情緒抱成一團可憐巴巴地縮在角落,她很想把這團毛線拉出來梳理梳理,可是現在經歷的人是融合之後的莊嫿,而不是可以看清一切的旁觀者,她有心解決,但沒有能力。
“阿嫿!”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是林信跑了出來。
此刻莊嫿並不想看到他,看到他只會讓心變得更亂,因而她抬著下巴依舊向前走著,像是驕傲的白天鵝。
林信的心忽然“咯噔”一聲,前從未有的恐慌漫上心頭,他衝上去抓住了莊嫿的胳膊,又怕弄疼她又怕放走她,所以直接把人抱進了懷裡。
奇怪,一被熟悉的氣味環繞,怎麼都壓抑不了的心就沉靜了下來。
“阿嫿你怎麼了?”懷中人沒有掙扎,林信才鬆了一口氣,“你怎麼能把我留在那裡呢,你要走記得帶我一起走啊。”
“林信,我想問你一個問題,”莊嫿伸出手反環抱住他精瘦的腰身,“到底什麼是喜歡?”
【我喜歡林信。】
【我不後悔被發現我喜歡他,各種以他為原型的小黃文,寫了就是寫了,我不否認。】
【我只是想得到認可,想讓他知道這份心意。】
【他就是傻,永遠看不清。】
林信低頭把臉埋進莊嫿的肩窩,深吸了一口他愛的氣息,慢慢說道:“喜歡啊,是第一次見到她就變得不像平常的自己,從此以後卻因為她變得更像自己。”
“什麼意思?”
“第一次見到你,我就為你破了個例,讓你靠近我,這就是不像平常的我;和你在一起,每一天都很開心很自在,我從來不用偽裝,展現給你的從來都是最真實的我,這就是變得更像自己。”
“喜歡就是喜歡這個人,從頭髮絲到腳底板的喜歡。”
“會想念會埋怨,為了這個人學會獨立,也因為這個人變得依賴,想永永遠遠和她在一起,她的身邊不可以再出現別的不懷好意的男人。”
“如果有一天,我弄丟了她,她和別的人談戀愛,他們擁抱,牽手,親吻,甚至……甚至……一想到這種假設心就會像窒息了一樣。”
“這就是我對你的喜歡。”
第一次他的聲音帶上了顫抖,抱著莊嫿的手緊了兩分,一字一頓地說道:“我喜歡你,我不能失去你。”
莊嫿忍不住揚起嘴角,輕輕應了聲:“好。”
☆、江栩番外
江栩醒來的時候頭痛欲裂,昨夜他結束手術後倒頭便睡在了沙發上,似乎是因為沒關窗戶的原因,他吹了一宿夜風后光榮地生病了。
“唔。”強撐著起身整了整褶皺的衣服,他上樓進了左手邊的臥室。
柔軟的雙人床上四仰八叉著他的妻子,被子踢得老遠,穿著幼稚的貓咪睡衣。
江栩皺了皺眉頭,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連打開衣櫃看一看的心思都消了個一乾二淨,他揉著太陽穴進了浴室。
瓶瓶罐罐扔遍了洗手台,江栩見怪不怪地拿了自己單獨放在柜子上的牙刷杯準備漱口,擠了牙膏滿口泡沫,他拉了拉有些勒著脖子的領帶,一抬眼看見了鏡子裡掩不住疲憊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