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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陽光底下笑,笑啊笑啊,把陽光都引到了林信心裡去。
林信沒有在意那些人口中討論的小黃文,只是忽然就想起她說過的一句話,她說,無論在哪裡,莊嫿永遠第一個發現林信的到來。
她知道,其實林信更喜歡黑白色,口味偏辣,只知道某品牌奶油慕斯味的口紅,擅長唱的歌其實是搖滾。
林信也發現,莊嫿喜歡玫瑰,喜歡美甲,口味偏酸偏辣,喜歡塗草莓味的潤唇膏,穿衣風格簡約大方,而且熱衷於各類遊戲,打的甚至不遜色於他。
他們似乎有不同,然而相似之處也多到數不出來。
和她在一起,真的很舒服。
林信笑了,走過去牽過莊嫿的手,在她又驚又喜的眼神中拉著她向那群人走過去:“你們好,我叫林信,她叫莊嫿,是我女朋友。”
一群人傻了眼,圍觀的吃瓜群眾也傻了眼,雖然眾人猜測紛紛,沒想到以痴心出名的林信大神真的在三個月後交了除霍玉以外的女朋友。
“她很漂亮,對吧?”將眾人的表情一一盡收入眼底,林信接著道,“我會對她負責的。”
對莊嫿負責這件事,林信說過兩次,第一次說來違心,這一次說到做到。
林信說完就牽著准女友回家了,留下一群人議論紛紛。
沒想到出現的時機變一變,原本壓垮莊嫿的事也變得這麼微不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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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燈初上,莊嫿布置了一桌子美食,林信甚至開了兩瓶紅酒助興。
今天是不一樣的,兩人心裡都很清楚。
兩杯紅酒下肚,明明還算清醒的兩個人視線一對上,空氣都朦朧起來。
裝醉的林信摸了摸莊嫿的臉,小心翼翼貼了過去。
裝醉的莊嫿抬了抬手,圈住林信精瘦的腰身。
兩個裝醉的人吻到一起就跟真的醉了一樣,跌跌撞撞醉倒在了臥室。
第一次一起躺在這張床上,不用莊嫿再想方設法地夜襲,沒有林信再千方百計地鎖門,水到渠成般,事情就發展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哦,超喜歡快進。
☆、痴漢與翻車司機(3)
故事到了這裡,似乎應該迎來圓滿大結局,可是平淡的生活總要有些曲折,正比如在國外才待了兩年的霍玉突然決定回來了。
在外國的這些日子,霍玉一度沉迷於那些表面的浮華,紙醉金迷,一次次地宿醉,一次次的風流一夜,終於在某天半夜驚醒來時候清醒了。
推開陌生男人攬在腰上的胳膊,披上單薄的浴袍,從落地窗看,這異國他鄉帶給她的竟然只有滿腔的空虛,怎麼也填不滿。
缺了什麼?
霍玉恍然大悟,缺了林信。
浪子回頭金不換,她要回去,就算……就算林信早已經又有了女朋友,她會搶回來的,那本就是她的位置。
哪有人肯放過自己占有過的人,恨不得生吃活剝了免得失去,霍玉說走就走,忘記了給林信選擇的權利,她又想要回頭就這麼回來了,也不問問莊嫿肯不肯。
林信前兩天直播時候突然被一個女粉絲承包,彈幕明明白白寫了我要回來了,生怕別人不知道的標註了霍玉。
林信講了一半的謝謝這位觀眾卡了殼,小心翼翼的瞟了眼莊嫿,她在他的注視下兇狠地拿了個五殺,直接帶著隊友推上了高地。
“咕咚。”伴隨著勝利的系統提示,直播觀眾們目睹了國服第一妻奴咽了口口水,然後在一群彈幕的“喜聞樂見”“坐等家暴”中關了直播。
林信好歹也算是公眾人物,他的情史不說全民皆知,至少觀眾們都是知道的,以前他和霍玉分手時候有多難過,觀眾們就有多喜歡如今的莊嫿。
國服第一妻奴這種稱號不是白起的,莊嫿遊戲打得好,人長得漂亮性格好,林信知道他要是敢做壞事,觀眾們第一個先撕了他替他們的女神出氣,所以他跟觀眾們都快把莊嫿寵上天了。
莊嫿冷冷淡淡看了林信一眼,出去客廳拿水喝,林信黏在她身後:“阿嫿,我……”
“你不知道我有多小心眼麼?不許去不許去就是不許去!”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就引得莊嫿生氣,炸了毛的莊嫿惡狠狠地把人撲倒在沙發上,隨手抄起茶几上的一根香蕉當槍使。
沙發上原來睡著兩人養的橘貓滾滾,林信從身下撈出差點被壓斷氣的滾滾,另一隻手托著莊嫿免得她滾下沙發,抬頭親了親身上人的臉哭笑不得:“你哪有小心眼,我們小公主最寬容大方了。”
“呸。”莊嫿拍開他的手,一咕嚕翻下了沙發,轉過頭鼻頭就是一酸,“你就是想去看看她。”
“看她過得好不好,看她想沒想你,看她回來為了什麼,看她……”壓抑了半天,喉嚨里擠出來的質問還是帶上了哭腔,沒想到會這麼難受,像是一下子喉嚨發了炎,腫的連吞咽都困難,連呼吸都被扼住了。
林信急了,貓一丟,趕緊走過去把人扳過來,看著滿臉淚水的莊嫿就不由一連串哎喲,“祖宗祖宗,哎喲我的祖宗誒,你可別哭了,你哭的我心疼死了。”
祖宗丁點面子沒給,哭的更起勁了,哼哼唧唧眼淚拼命往下掉,活像哪裡著了火要她的金豆豆去救似的,該死的滾滾還要湊熱鬧叫起來。
“不能哭了,”林信抬手拍掉了要跳過來的滾滾,突然肅了一張臉,“您可是美人魚啊,眼淚再掉下去變成珍珠被人撿去了咋辦?”
沒想到這兒子這時候還有心情開這種玩笑,莊嫿懵了一瞬間,轉眼越想越心塞,乾脆把無聲的暴雨加了閃電,開口嚎了:“哇你是要氣死我!講你大爺的冷笑話!”
林信被她口水眼淚鼻涕糊了一臉,差點沒繃住笑出來,把人按進懷裡,抱著晃起來:“東亞小醋王?好了好了,別醋了,我還是第一次見你哭成這樣。”
莊嫿抽噎了兩聲沒回話,趴在他脖子邊小口吸氣。
“她霍玉,嘶——別擰別擰疼疼疼,好了,那女人,行了吧?”林信齜牙咧嘴騰出一隻手揉了揉自己的腰,而後乾脆牽住了莊嫿作妖的手,“過去的都過去了,你要相信我啊。”
哭成了兔子眼的莊嫿抬頭看他,眸子裡水汪汪的,眼角泛著誘人的紅,小巧的鼻尖也冒著紅,看著就讓人心猿意馬。
林信默默咽了口口水,接著道:“畢竟,你老公我每天這麼努力開墾播種。”
話音未落,莊嫿就被打橫抱了起來,等她反應過來上句黃腔的內在含義,人已經被丟到了床上,“媽媽媽賣批!你這個精蟲唔唔唔!臥槽你大爺的林信!”
“別啊寶貝,□□,別惦記我大爺,他老人家吃不消。”
“!”
滾滾被猛然關上的房門又嚇了一跳,整隻貓空白了一瞬,不甘心地撓了會兒門,最終還是不甘心地離開了這個虐貓的地方。
一場質問大會被拉了帘子,等莊嫿有力氣再追究的時候,林信突然接到了昔日好友的電話,霍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