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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一天嘛。”她撒嬌道,“你別那麼緊張,我都說了我有反應了。”
上個月她比鬧鐘還準的生理期晚了一天,她沒什麼反應,把他嚇壞了,她不停安撫她,她已經有經期反應了,胸有點漲,食慾增加,但是他那天晚上還是緊張到不停嘮叨,拉著她要去領結婚證,第二天一早大姨媽來了才讓他閉嘴。
“我不想留下任何機會傷害你,未婚先孕,流言蜚語受傷的總是你。”
她甜蜜地笑著,被一個人捧在掌心上呵護的感覺就是如此:“好啦,我聽你的。”
“乖寶貝。”他笑道,把她抱在懷裡,感受著她軟綿綿的身體,她常說抱著他很有安全感,他何嘗不是呢?抱著她,他心裡非常安定,看到她的笑容,他所有的壓力都煙消雲散,他的主任張教授常說,家庭是最堅強的後盾,都希望下屬們有和睦的家庭關係,和她在一起越久,他越發理解這句話。
“回家吧。”他拉起她的手往地鐵站走去,他的車還沒拿到,不過今天喝了酒,有了車也不能開。
“老公。”她勾住他的手臂,“我馬上去新加坡開會嘛。”
“嗯,我知道。”他笑道,“一個禮拜。”
“新加坡維秘很便宜哦。”她壞笑道。
他臉一紅:“回家說。”
“你臉紅什麼呀。”她笑死了,他這個沒節操的醫生,居然臉紅了。
在她屁股上輕打一下,摟著她進站,坐地鐵回家。
回到家,他完全沒有在公共場合的羞澀,抱著iPad搜索者維秘的款式,指定了好幾款讓她買回家。
“悶騷。”她笑他,居然在外頭臉紅了。
☆、2015年5月3日
趙楷中午回父母家吃了個飯,回家就見到女朋友一臉憤慨,抱著抱枕坐在沙發上生悶氣。
“怎麼了?”他擔心又是她爸媽讓她不痛快了。
“老公,你是男人,我問你,你會不會在床上讓我叫你爸爸?”
趙楷一愣,想像了下,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連連搖頭:“你知道,我希望以後的孩子是個女孩,讓你叫我爸爸,你知道我會聯想到什麼?不行,我會發瘋的,連想都不能去想。”
她連連點頭:“昨天才說Jenny那個人渣男朋友呢,今天Jenny給我打電話,問我這個問題,她說她完全接受不了,可那男人逼著她讓她叫爸爸。”
趙楷思索了下,幫她分析:“先別生氣,雖然我不能接受,但是我可以理解,性/癖好這種事情,千奇百怪,S/M也是性/癖好的一種不是麼,對於性這件事,我不能接受的是濫交和不準備懷孕的無保護性行為,其他的,只要雙方溝通到位,雙方都能接受,外人不必多事,S/M只要不搞出人命,雙方都喜歡,有何不可?”
她想了想,認同他的觀點。
“所以,雖然我不能接受在床上被叫爸爸,或許對於其他男人是一種樂趣,只要事實上沒有戀童癖或者猥褻未成年少女這種違法行為,我個人認為只要他的伴侶也接受,為什麼不行呢?但是那個男人最大的問題在於,Jenny不能接受,這不是原則問題,伴侶不能接受,就必須尊重,這男人的問題不在於變態,而是不尊重Jenny。”趙楷分析著,“你開始也不肯叫我老公呢,我還不是忍了。”
她笑著打他:“人家不好意思嘛。”
趙楷笑著抱住她:“我當然知道你是不好意思,所以也不逼你,小處女比較保守,等親密了就好了。”
她點點頭。
“你勸Jenny,不要說那男人是變態之類的,抓住重點,重點是那男人不尊重她,其實從他不肯戴套就知道了,這男人就是個自私鬼。”趙楷嘆道,“我師姐跟我們說起有些來打胎的女性,一看就是光鮮亮麗的小白領,可能工作中強勢能幹,可是不少人,面對不肯戴套的男人,工作中的強勢能幹都不知道去哪裡了。”
她歪頭看著趙楷,她平時也是比較理性的,但是關心則亂,趙楷跟她分析好,她的思路就更清楚了。
趙楷的師姐比他大一屆,和他畢業後留北京工作幾年不同,同是上海人的師姐一畢業就回上海了,和她高中就開始戀愛的丈夫進了同一家醫院,如今兒子已經上幼兒園了。
“我師姐見多了這種傻女孩,師姐還是沒修煉好,常常會被工作影響自己的情緒,然後就會掐我師兄,說讓他到了他們兒子青春期的時候一定做好正確的性教育,樹立正確的性觀念,絕對不能讓兒子成為讓女性打胎的那種男人。”趙楷嘆氣道,“老婆,勸勸Jenny,那麼有正義感的姑娘,別讓個人渣毀了。”
楊景櫻點頭:“我就算失去Jenny這個朋友,也要盡力勸她,要不然好好一個女孩子,真的會被毀掉。”
趙楷欣賞地看著她,人與人相處全憑緣分,他的女友對友情之類的不太強求,不怎麼熱衷於社交發展新關係,但是她對已經擁有的友情卻是小心呵護,她對於Jenny,有著一種天然的責任感,Jenny確實是個天真的傻姑娘,不只是她,他也希望她能夠早日清醒,擺脫那個不負責任的男人。
楊景櫻把趙楷的話整理了下,作為自己的觀點發了微信給Jenny,再三鼓勵她,讓她想清楚,讓她抽離一下。
☆、2015年7月8日
今天是趙楷31周歲的生日。
趙楷沒啥太大的感覺,從小到大,生日在暑假,也就父母長輩陪著過一下,15歲生日,在高考考場上度過,去北京讀書後,有時候在上海過生日,有時候在學校,大了,又是男孩,不怎麼在意自己的生日,工作以後,母親會打電話提醒他吃碗麵,他也就去食堂吃個炒麵算是過了生日。
不過,今年生日可是有女朋友陪著的。
他生日在工作日,楊景櫻請了半天假,買蛋糕訂飯店,也幸好他能準時下班,和她一起去她定的飯店吃了大餐,他喝了酒,她要開車看著他喝。
她說要回家切蛋糕,他當然都聽她的。
過了晚高峰,路上特別好開,半年來,他履行他的承諾,有空就帶她開車,他的車到手後,更加頻繁地帶她開車,教她應對馬路上的突發狀況,她終於不再是本本族,不是早晚高峰已經敢單獨上路了,以前她的小癩□□車,連開車去附近大賣場買東西都要再三考慮。
楊景櫻吃飯的時候沒把禮物拿出來,趙楷心痒痒的,他特別期待她的禮物,在一起半年,看著她準備給她閨蜜朋友的生日禮物,每樣都是用心而別致,他對自己的地位還是很有信心的,相信她會準備他的心頭好。
回到家,打開空調,她放下包,神秘地笑了笑:“我先去洗澡,熱死我了,不許偷看蛋糕。”
他笑著點頭:“一起洗啊。”
她想了想:“不許動歪腦筋,吃完蛋糕才行。”
“什麼叫歪腦筋。”他笑道,摟著她去了浴室。
很快洗完澡,平時要是一起洗,洗完就直接滾床單了,今天他也很期待她準備的節目和禮物,沒有衍生洗澡這個詞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