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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厭誰?
蘇以沫認真的想了想她現在最討厭誰?
嗯!
好像,還真有那麼一個令她討厭的人啊!
蘇以沫勾了勾唇,一笑,“方涵熙。”
“他不是想做白家的女人麼?沫沫就讓她好好的做白家的女人。”陸寒琛眸子裡散發著冷意。
的確,這個女人真的很讓人討厭。所有妄想染指他的女人,他都不介意送她下去地獄。當然,他的沫沫例外。他正期待著他的沫沫來染指他的身與心。
蘇以沫:“……”
果然啊!
男人一旦狠起來,也是真的很狠啊!
白擎天已經六十多了。方涵熙才二十六歲。花樣的年紀。白擎天都可以當她爺爺了。若是方涵熙當了白擎天的女人。等方涵熙醒過來之後不知道會不會想死呢?
但,蘇以沫又想到了一個問題,把方涵熙當做禮物送給他了,他吃的下去麼?若吃不下去,不就白費了她送這份大禮了?想了想問:“白擎天已經那麼老了,雙腿殘廢了,他還行麼?”
陸寒琛:“不行就下藥。”
蘇以沫:“……”
不是蘇以沫非要和方涵熙過不去。也不是她非要毀了方涵熙。而是,這個女人今天在醫院遇到的時候十分挑釁的告訴她。她會搶走自己的老公。用盡一切方法,她一定會搶走她的老公。
對於這樣一個明晃晃挑釁的女人。她不會傻到真的給她機會來搶自己的老公。
也許五年前的蘇以沫是很善良。但五年後的蘇以沫,這份善良也只針對她所在乎的人。至於其他人,她從來不會善良一分。
方涵熙既然自己要作死。她就成全她。
“嗯。沫沫,睡覺吧。”
“嗯。”
關上燈,睡覺。
過了一會,又傳來了某女暴躁的聲音,“陸寒琛你丫的不是說睡覺麼?你壓我身上幹什麼?”
某人恬不知恥,“這樣睡覺舒服。”
媽蛋!
壓她身上睡覺舒服?
舒服他妹的舒服!
陸寒琛你丫的混蛋啊!
……
是夜。
轟!
又是一聲巨大的響雷。
某別墅里漆黑一片,一道驚雷閃過,房間裡因為響雷一下忽明忽暗的。某女被這道驚雷嚇醒。然後睡不著了。
起身,下床。
轟轟轟!
她有點害怕這樣的天氣。
朝著盡頭的房間而去。
門,好像沒有上鎖。
推開門…
房間裡的男人早就被驚醒了。黑暗中,他一雙眸子帶著寒冷的光芒。他沒有說話,靠坐在床上,他倒要看看闖進來的人想要幹什麼?
她越靠越近,也不說話。只是大概的順著前面走。
突然…
好像被什麼冰冷冷硬邦邦的東西抵住了頭。臥室的燈也突然開了。
等他看清楚是什麼抵著她的頭的時候,果果頓時又嚇哭了。“大叔,你幹嘛?能不能把這玩意拿開。危險。”
“我才應該問你,半夜不睡覺闖到我房間裡來你想幹嘛?”
“外面在下雨打雷,我怕。睡不著。”她盯著他手裡那冰冷冷硬邦邦的東西,“大叔,可以先拿開麼?萬一你要是手一個不穩,我的小命就交代在你手裡了。”
唐時風手裡拿著抵著她的東西不是別的,正是一把槍。
身為唐家現任家主,掌管唐家的一切。他身份的特殊,他現在所持槍是合法持槍。
將槍拿開,他冷漠的掃了她一眼,“出去。”
果果卻是直接爬上了他的床,楚楚可憐道:“大叔,我害怕,睡不著。你要不給我講一個故事吧?”
“出去。”唐時風已經到了忍耐的邊緣。這個女人究竟是哪裡冒出來的?
“大叔。你就講一個故事哄我睡覺好不好?”
唐時風簡直無法忍受這個女人的得寸進尺。直接起身,像拎小雞似的,將她拎了起來丟了出去。
“啪!”的一聲,門狠狠的關上。
門外,果果在敲門。“大叔,大叔…你開門好不好?”
“大叔…”
“給我講一個故事唄?”
“我睡不著。”
“大叔,外面在打雷,我害怕。”
“大叔…”
“大叔…大叔…”
敲門的聲音不斷的傳來。
唐時風那一刻有那麼一種衝動,拿起這把槍出去給她一槍。
“大叔…你開門…”
忍無可忍。唐時風根本就睡不著。起身,狠狠的打開門,惡狠狠道:“在吵把你丟出去。”
“大叔。”她可憐兮兮的看著他,這次的眼淚不是裝的,而是真的。看到他開了門,一下子就撲到了他的懷裡抱住了他,“大叔,我害怕。你要是不想講故事就算了。但我今晚我可不可以和你睡?不要拒絕好不好?我害怕。”
明明她前一刻還張牙舞爪,讓他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可這一刻,他卻好像感覺到了她的脆弱。
那一刻,不知道為何就心軟了。
“進來吧。”
“謝謝大叔。打擾大叔了。”她擦了擦眼淚。然後都不用唐時風開口,自己直接爬上了人家的床。
唐時風也不和她一個小姑娘計較。上床睡覺。
結果…
“大叔,你可以睡沙發麼?男女授受不親。”
唐時風:“……”
半夜跑進他的房間?占了他的床?現在居然和他來說男女授受不親這回事?
她倒是真把這裡當成她自己家了?
過了一會,果果完全沒有看到唐時風那張已經冷到不能在冷的臉,提醒道:“大叔,你是男人,我是女人。睡一張床不好。我媽說了,男女沒有結婚不可以睡一張床。會生小孩的。所以大叔,今晚就委屈你睡沙發了。”
唐時風怒吼:“那你媽沒有告訴過你半夜不要隨便爬男人的床麼?”
“我媽早就死了。在我很小的時候。”突然,她的語氣有些低落,“也是在這樣一個雷雨交加的天氣,她就死在我面前。”
她記得當時,她就躲在死人堆里。她不敢出聲。媽媽死的時候也用眼神意示她不要出聲,一定要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
唐時風看著她說不出話來。
“所以大叔,今晚可以把床讓給我睡好麼?”
她好像還是那樣的沒心沒肺的。而也只有沒心沒肺的活著,那些小時候的事情才不會想起。況且,那些事情已經過去了。不能永遠沉浸在過去的悲痛里。她知道,媽媽也不希望她一直沉浸在過去的悲痛里。只是今晚,比較特殊。是這樣的一個雨夜,又是這樣一個陌生的地方。她難免就有些害怕。
“下不為例。”最終,唐時風還是心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