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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餓了吧?我去給你買吃的。”
蘇以沫要問出口的話又咽了下去。看著出門說要去給她買早餐的男人。她心裡總覺得有些不對勁,起身輕輕的跟了過去。
一出門,陸寒琛就在打電話。
蘇以沫躲在後面看著,她倒要看看這男人在搞什麼鬼。
“五年前的車禍查到是誰做的了麼?那個逼沫沫的男人是誰?”
他知道了五年前的事情?
蘇以沫屏住了呼吸靜靜的聽著他們的對話。
和陸寒琛打電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唐時風。
“暫時還沒有查到那個逼走你老婆的人是誰。他就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一點痕跡也沒有。還有,五年前的那場車禍也許不是酒駕事故。我找到了當時的監控,當時那輛車離你老婆的車還有很遠的一段距離。司機要避開完全不是沒有可能。但他卻是直接撞了上去。老陸,他也許要的,就是你老婆的命。”
聽到這裡,陸寒琛整個人都冷了下來。眸子裡閃過了殺氣。“不惜一切代價找出那個人。我要他給沫沫的父母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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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提起那場車禍,蘇以沫整個人都有些失神。那場車禍是她整個的噩夢。多少次,她都會在午夜夢回的時候被這個噩夢給驚醒。聽著陸寒琛的電話,一不小心弄出了聲響。
陸寒琛轉過身就看到她。“沫沫……”
“寒琛,你……都知道了?”她從來沒有想過,陸寒琛會知道,她是準備告訴他的。可她又沒有辦法在開口講五年前的那場沉重的過去。她以為這個秘密會永遠的成為她一個人的秘密。那一刻,這五年來,所有的委屈都化成了眼淚。
“沫沫,別哭。”他心疼她。走了過去狠狠的抱住了她。“以後,都不要在哭了。你還有我。”
她紅了眼,“可我,在也見不到爸爸媽媽了。我在也見不到他們了。他們就死在我的眼前。血肉模糊。任我怎麼喊,他們都不理我。寒琛,對不起,當年,我不是故意要離開你的。我沒有辦法。我真的沒有辦法。他逼我,他拿小月的命逼我。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都過去了。都過去了。沒有人可以在分開我們。”他會讓那個人付出代價的。
“寒琛,真的對不起。我知道我很自私。可我不能拿小月的命去賭。我賭不起。我已經失去爸爸媽媽了,我不能在失去小月。我賭不起。小月他,他要死。我不能讓他死。他還那么小。他那個時候才十六歲。我真的沒有辦法,我一點辦法也沒有了。”提起了五年前,蘇以沫哭的撕心裂肺的。那種揪心的感覺在一次湧上了心頭。
“別哭了。都過去了。”他抱緊了她。
他心痛她這些年來一個人獨自承受著這一切。
可是,他又該怎麼告訴沫沫。當年那場車禍不是意外。而是人為的。那個人要的是她的命。
是誰要沫沫的命?
還是說,五年前是沫沫的父母得罪了誰?
“砰!”東西掉落的聲音。
兩人抬起頭就看到了蘇月和辰辰站在他們的面前。而掉落的東西,正是蘇月買來的早餐。
蘇月是聽到了他姐姐哭的揪心說的那一番話,震驚的一時沒有拿穩才掉了。
所以說,當年是有人拿他的命逼他姐姐離開陸寒琛了?姐姐是為了他?才不得已才離開了蘇城?是因為他,姐姐才會受了那麼的哭與委屈?是他,才會害的姐姐與陸寒琛分開了五年?一直是他誤會陸寒琛了?
“小月,辰辰。”蘇以沫眼淚婆娑的看著突然出現的人。
蘇月先是看了陸寒琛一眼,然後道:“早餐撒了。我去買早餐。”說完了,蘇月逃離似的離開了。
“那個,我陪舅舅一起去。你們慢慢聊。”說完,辰辰也跑了。
“我陪你回房。”
“寒琛……”突然,她抓住了他的手,喊:“我不想待在醫院裡。我想回家。”
她其實一直都怕。怕躺在醫院的病床上。突然就永遠也醒不過來了。像爸爸媽媽那樣,永遠也醒不過來了。
她這是病,是心病。
正是因為這個心病,看到醫院她會從心裡產生恐懼。這次才會突然就發病了。
“好。讓醫生替你做個全面的檢查。她說你沒事,我們就回家。”
“我…”她想說她一刻也不想待在醫院裡了。可看到他溫柔般的眼神還是點了點頭,“嗯。讓黎醫生過來。”
“好。”陸寒琛點頭。
陸寒琛抱著她回了病房。等她冷靜了下來後。問:“沫沫,你還記得當年那個人是誰麼?”
既然時風查不到那個人是誰。那麼唯一知道的人便只有沫沫了。
蘇以沫搖了搖頭,“我不認識他。我就只見過他兩次。”
一次是那個人土豪的甩了她一百萬支票要她離開他。一次是在花城的醫院他拿小月的事情威脅她離開他。最後還給了她一百萬的支票。
一百萬!
她就那樣把陸寒琛給拋棄了!
想到那一百萬,若是他知道自己在她這裡就值了一百萬。不知道又會發生什麼誤會?頓了頓,她支支吾吾的開口,“寒…寒琛,我拿了他的一百萬支票。離開你。”
本以為他怎麼也會生氣。但並沒有。
“一百萬?還真是小氣。沫沫怎麼也要跟他要一個億。”
蘇以沫:“……”
“沫沫你放心。我會找出那個人的。我會讓他為此事付出代價。只是沫沫,以後,在也不要為了任何事情離開我了。”
她點了點頭。“不會。”
五年前她是沒有辦法。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她在花城,他去了外地出差。根本就沒有辦法及時趕回來。小月當時就危在旦夕急需馬上手術。那個時候她的心是一片空白的。根本就不知道要做出什麼樣的選擇。那個時候,她也沒得選。
陸寒琛現在擔心的就是她這次發病的事情了。她現在自己不記得了。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發病了。可他擔心她會時常發病。像昨天那樣傷害自己。
“沫沫,你先乖乖的在這裡躺著,我去叫醫生。”
“不要。”她拉著他的手不放。
現在是有他在這裡,她才覺得安心的沒有那麼害怕。可若把她一個人獨自丟在這裡了。她不知道自己會怎麼樣。
說她自己不記得自己昨天發病了。但她現在躺在病床上,她其實也能大概的猜到了什麼原因了。她自己一直都知道自己對於醫院的恐懼。只是不曾想到會到了這個地步。她也一直知道自己有這一塊的心病。
其實,在法國的時候她有偷偷的去看過心理醫生。醫生告訴過她。想要擺脫這塊心病,她就必須放下五年的那段沉重的往事。從醫院開始,到父母的死,到小月的病,在到絕望中拋棄陸寒琛,將一切的一切全部都放下。只有放下了,她才能夠真正的擺脫這塊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