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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可憐了白浩宇一直不知道的是,陸寒琛根本就不是白擎天的孩子。當年的陸明姿根本就沒有和白擎天在一起過。哪怕當年的婚約,也不過是一場假的。因為,兩人根本就沒有去民政局領證。所以,根本就算不得真正的夫妻。更不要說,白擎天根本就沒有得到過陸明姿了。
這件事,除了白擎天自己知道。除了陸寒琛的父親知道,除了當年的幾個當事人知道,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
所有的人都認為陸寒琛是白擎天的親生兒子。就是白擎天自己,他雖不想面對這件事的過去,他也因愛生恨,害死了陸明姿。但他也一直把陸寒琛當做是他和陸明姿的兒子。他以為,只要陸寒琛是他的兒子,陸明姿就永遠是他的女人。
他卻忘記了一件事,他和陸寒琛沒有一點的血緣關係。
而在這件事上,從小他就虐待陸寒琛,不是打就是罵。可打完又後悔。卻還是會打。對陸寒琛,白擎天也是又愛又恨。但更多的是恨。有時候就是那種恨不得親手殺了他。只有殺了他,才能平息他心中的恨與憤怒。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很久。那個時候的陸寒琛沒有自保的能力,只有挨打挨罵的份。
白擎天這典型的是心理有問題。甚至可以說的上是變態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白擎天見到陸寒琛,眼神里的神色一直都是很複雜的。除了愛與恨,還有嫉妒。白擎天一直都嫉妒陸明姿的男人。那個男人得到了她。而他,永遠只能看著卻愛而不得。
“白先生,我想你搞錯了一件事。我和那個人一點關係也沒有。”若說有養育之恩,那麼也就只有恨了。
“寒琛,我知道你恨他。可他怎麼說,怎麼說也是你的父親。”
“他不配做一個父親。”這句話,他是替黎晚清說的。小時候除了他挨打,黎晚清也沒有少跟著一起挨打。所以這句話他一直都是替黎晚清說的。只是後來,黎晚清也離開了白家。直到十多年後才遇見。小時候的他和黎晚清是認識的。那個時候也就只有黎阿姨會護著他。那個時候,黎阿姨才是白擎天真正的妻子。所以,他不配做一個個父親,也不配做一個丈夫。他拋妻棄子。讓自己的妻子黎阿姨做了小三,讓別的女人進了門,又害死了他的母親。簡直就是禽獸不如。“還有,容我在提醒白先生一句,我和他沒有一點的關係。”
不管是在血緣上,還是在養育上。在他母親死了之後,他便和姓白的斷絕了關係。因為,那個時候他便明白,自己不是白家的人。他從來不是。
“寒琛。”
“我警告你,最好是別在出現在我還有沫沫的面前了。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白浩宇只能看著陸寒琛開車離去的背影,他清楚的明白,陸寒琛不會原諒那個人。可他還是帶著一絲絲的期待。如今,父親已經躺在病床上隨時會醒不過來。
他只是希望,希望他能原諒他而已。他只是希望,一家人不要有仇恨。
不得不說,白浩宇的想法太天真了。
……
M集團分公司大樓。陸寒琛的車子停在大樓門口。男人靠著車窗,等著媳婦過來。
“寒琛。”
幾分鐘後,蘇以沫踩著高跟鞋,手上拿著包朝著他走了過去。
對於這麼一幕,M集團的員工表示,最近已經看習慣了。只是這天天吃的狗糧,簡直就是不讓人活了。
陸寒琛沒有說話,只是很嫻熟的打開了車門。
蘇以沫看著大門口經過看她老公的女人,然後對著她老公笑道:“寒琛,我感覺我已經整個蘇城女人的公敵。說不定哪天就要被一群女人圍攻了。”
“那她們就是與我陸寒琛為敵。”
蘇以沫:“……”
她這是不是又被她老公表白一番了?
有些話是說的不錯的,蘇以沫還真的是招女人恨啊!
兩人是有說有笑的。蘇以沫正要上車,卻在這時不知道從哪裡就冒出了一個瘋女人來,手上拿著刀。對著蘇以沫就一頓亂砍了上去。“賤人,我殺了你。”
這一幕來的太快,陸寒琛和蘇以沫兩人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什麼時候出現了這麼一個瘋女人。等蘇以沫避開的時候手臂上還是被劃了一道口子。鮮血立馬就流了出來,染紅了她今天穿著的白色襯衫。
“沫沫。”陸寒琛將人護在懷裡,就怕還出現什麼變故。
陸寒琛眸子一冷,直接就踹了瘋女人一腳。女人倒在地上,捂著肚子。陸寒琛這一腳別說是男人受不住了。更何況還是一個女人。這一腳,就是不死也要殘了。
“沫沫。”陸寒琛護緊了她。可看到她手臂上鮮紅的血,眸子瞬間就冷了。該死的,居然讓她傷到沫沫了。
這也是蘇以沫第一次看到她老公打女人。只是,她很倒霉的,還是被劃傷了。
事情就發生在M集團分公司大門口,見到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眾人先是嚇到了。最快過來的還是M集團分公司的警衛。瘋女人很快就被制服住。
蘇以沫手捂著受傷流血的手臂。看著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傷她的瘋女人冷冷道:“把她送到警察局去。這件事交給警方。”
“是。蘇總,你的手?”警衛看著蘇以沫受傷的手。
發生這樣的事情,還是在他們的範圍內。整個M集團不知道這位蘇總是總裁蘭斯看中的人。要是被總裁知道了,他們估計也要跟著倒霉。更不要說,眼前蘇總的老公,蘇城最不能得罪的男人陸寒琛此刻就在這裡了。他覺得他們也要完了。
“沒事。你們把她交給警方。”蘇以沫捂著手。
“讓局長好好招待她。”陸寒琛冷著臉道。若不是此刻他心中只有媳婦受傷的手,這個瘋女人他現在就要她命。“沫沫,我們先去醫院包紮傷口。”
蘇以沫也沒有拒絕,這次還真的是倒了霉了。碰上了這麼糟心的事情。“嗯。”
一路上,陸寒琛的車開到了最快速度。
在車上的時候陸寒琛只是簡單的包紮了一下,但這樣根本就沒有辦法把血止住。
“寒琛,我疼。你慢點開車。”傷口劃的還是有些深的,不知道有沒有傷到裡面的骨頭了。車子一開快了,蘇以沫就覺得手好疼好疼。
“沫沫。馬上就到醫院了。”
該死的。
陸寒琛冷著眸子,怎麼會讓他的沫沫受傷了。
他也想慢點開車,可看著她的手還在流血。她的手現在必須馬上包紮才可以的。以最快的速度到了醫院,陸寒琛一下車就抱著媳婦直接奔著夜白所在的診室而去。此刻陸寒琛的身上寒氣逼人,身上散發出來的一股冷冽要殺人的氣息。
“寒琛,我疼。”
別看這些年蘇以沫經歷了不少,也受過不少的大大小小的傷痛。可蘇以沫本來就是那種怕疼的人。連打針都怕疼。何況現在還被劃了一刀。
“沫沫,在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