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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星爵嘆了一聲,給兩個杯子裡倒滿了酒。
“哎,今天我們是借酒消愁不是買醉傷身的,你喝慢點。”樂萱忙阻止道。
“我寧願醉死。”梁星爵說著便又喝完滿滿一杯。
樂萱看著他這樣子不由得心疼,抬起酒杯道:“行,我陪你。”
又是幾杯下肚,梁星爵看著已經耳熱眼花。
“我是……真的喜歡他。”梁星爵口齒不清地道。
“嗯嗯,我懂。”樂萱附和道。
“我覺得……我這輩子也只會喜歡他。”梁星爵將杯子狠狠地放在桌上,幸好玻璃杯質量不錯沒有砸碎。
“嗯嗯,過幾天我讓梔涵給你介紹幾個好男人。”樂萱也有一些醉意,答得文不對題,“我告訴你,梔涵家的企業里也不缺gay。”
“我就是喜歡他!”梁星爵開始撒潑,渾渾噩噩地拿起酒瓶就往嘴裡灌。
樂萱走過去把酒瓶抽了出來,道:“行行行,你喜歡他。”
梁星爵擺著手開始說些胡話,“就算段笙……也沒……我那麼喜歡他。”
“對對對,全世界你最喜歡他”樂萱看他已經醉的一塌糊塗,道:“我打電話讓墨征送你回去好不好?”
“不要不要,”這一句讓梁星爵清醒了些,“征哥現在……不想看到我。”
樂萱“哎”了一聲,道:“那我讓梔涵送我們回去。”
“不用麻煩她,”梁星爵說著便要站起來,“我自己……回……”
樂萱忙把搖搖晃晃的人扶好,道:“行,你自己回去,你先等會兒啊。”說著便從他口袋裡搜出手機。
樂萱知道梁星爵的開機手勢,便直奔通信錄,除了梁母和墨征,近期通訊記錄只有何姐,樂萱拉好了梁星爵,問:“何姐是誰?”
“何姐?”梁星爵瓮聲瓮氣地道:“是公司里的經紀人。”
經紀人的話應該管這些事的吧,畢竟梁星爵是公眾人物不能酩酊爛醉地出現在大街上。
樂萱將梁星爵放回沙發,便撥通了何昕竹的電話。
“喂,星爵。”那邊的聲音聽著十分平穩,看來應該沒有什麼急事。
“哦你好,我是星爵的朋友樂萱。星爵在酒吧喝醉了,你能來接他一下麼?”樂萱道。
“在酒吧喝醉?”何昕竹聽著著急了些。
“沒事的,這是我的酒吧,只有我們兩個人。”樂萱解釋道。
何昕竹這才稍稍放心,道:“請問是什麼酒吧?”
“舊安街的Fury酒吧。”樂萱介紹了地點,對面便立即回覆:“好,我馬上到。”
元韋祺接到何昕竹的電話後有些莫名其妙,雖然他現在沒有什麼行程,但梁星爵喝醉,何姐去接就夠了,實在不行找一兩個助理,總比他一個不能隨便出門的人物方便啊。
“何姐……”元韋祺帶著帽子口罩坐在后座,最後還是問了出來,“為什麼我也要去?”
何昕竹沉默了一下,道:“你和星爵的CP近期都沒有互動,粉絲已經有點流失了。”
元韋祺“哦”了一聲,默默地閉上嘴。
抵達Fury酒吧,何昕竹先確定四周沒有狗仔才敲了門。
樂萱領著何昕竹過去,梁星爵癱在沙發上似乎睡著了。
“謝謝,我這就帶他回去。”何昕竹將梁星爵搖醒,“星爵,我們回去了。”
梁星爵朦朧地睜開眼,似乎沒法辨認眼前的人,“你……誰?”
“我是何昕竹。”何昕竹好脾氣地道。
梁星爵歪著腦袋看她,也不知聽懂了沒有。
“他沒有給你帶來麻煩吧?”何昕竹問,生怕兩人做了什麼出格的事。
“放心放心,”樂萱露出皓白的牙齒,“他一喝醉就睡,不怎麼麻煩。”
何昕竹這才鬆了一口氣,將梁星爵扶了起來。
樂萱和何昕竹一個架住一邊的肩膀,儘可能快地將梁星爵塞進了車后座。樂萱看著后座還有一個人,眨了眨眼,卻沒有多問。
何昕竹關好門,表達了感謝之後便開著車絕塵而去。
梁星爵看起來十分瞌睡,元韋祺坐在車座邊沿,好讓梁星爵能躺下去。
何昕竹開著車到了梁星爵家門口,四處看了看找到一個無人的小巷,道:“韋祺,把星爵背下去。”
元韋祺遲疑了下,還是開了車門,將梁星爵帶了出來,背在自己背上。
“好了,從這條路往前走。”何昕竹拿著單反指著小路道。
元韋祺沉吟一聲,將背上的梁星爵往上推了推,便往前走。
背後亮起熟悉的閃光燈,元韋祺從沒想過有一日緋聞會由自己的經紀人親自經手。
拍好以後何昕竹趕緊上前,將梁星爵從元韋祺背後扶下來,快速帶到了家門口。
從梁星爵身上找到了鑰匙,何昕竹開門,元韋祺便將梁星爵扶了進去。
關上門,何昕竹才將心裡的石頭放下,同元韋祺將梁星爵放在小小的沙發上。
元韋祺環顧四周不由得吃驚——大概八十平方的小屋子,沙發只有一張,好幾塊地磚上都有裂縫,天花板也昏黃斑駁,“星爵就住在這裡?”
“嗯。”何昕竹應了一聲,便去接了兩杯水過來。
唯一的沙發被占領,元韋祺只能坐在旁邊的小凳上。
將水杯遞給元韋祺,何昕竹端著另一杯水將梁星爵微微扶起來道:“星爵,喝點水。”
梁星爵不悅地動了動,又倒了下去。
何昕竹無奈,只能將水杯放在茶几上,到盥洗室接了一盆水給梁星爵擦臉。
“星爵為什麼會這樣?”元韋祺喝了水後將杯子放下,問。
“我也不知道。”何昕竹將毛巾浸在水中,又稍稍擰乾,在梁星爵泛紅的臉上輕輕按著。
元韋祺又看了看這老舊的屋子,道:“星爵是一個人住?”
“和他母親。”何昕竹答。
簡單的一句話便證明梁星爵的父親不在身邊,元韋祺默默地閉上嘴。
將梁星爵的臉洗乾淨之後,何昕竹便將水倒了,回到客廳將車鑰匙拿出來道:“韋祺你先回去,我等星爵酒醒。”
“我今天休息沒什麼事,”元韋祺沒有接鑰匙,“萬一星爵有點什麼,兩個人會比較輕鬆。”
何昕竹想了想,點頭答應。
梁星爵大約喝得多了些,一直到夜裡都沒有醒。梁母下班回來便見一輛商務車停在自家門口,開鎖,兩個人圍著她兒子,一個看著面生,另一個……元韋祺?
“你們……”梁母訝異地問。
“哦,你好,”何昕竹率先上前,“我是星爵的經紀人何昕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