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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流年是誰,向來無你無他,我行我素,眼見對面的女人身子一個勁的發抖,他卻並未有絲毫的憐香惜玉之意。
突然,他的步子猛地的加快,三步並做一步,幾下子就走到了許青春的面前,抬手就扼制住了少女尖細的下巴。
此時,男人嘴角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貫的淡漠清冷。
季流年一手扼制著許青春的下巴,另一隻手,將杯子裡的紅酒一股腦的全灌入了她的嘴裡。
猝不及防之下,許青春被季流年這一番舉動給嗆得直掉眼淚,喉嚨處,更是像火一樣的焚燒。
季流年扔了手中的酒杯,一手仍扼制著少女的下巴,另一隻手細細摩挲著少女嬌嫩唇瓣上的絲絲酒漬,那動作充滿了挑逗意味。
許青春難受之餘,心底更是升起了一抹濃烈的恐懼。
“不好意思,我忘了,剛剛那杯酒的度數很高很純,不適合女人飲用。”季流年的聲音很細,可出口的話,仍舊冰冷無波。
許青春睜大了雙眼,狠瞪著他,那倔強隱忍的嬌俏模樣,徹底激起了男人的興致,他伸手撫了撫少女膚如凝脂般的臉蛋,出口的話,傷人之至,“怎麼,許青春,自動送上門來,你就這麼急不可耐麼?”
許青春抬手,就想一巴掌扇過去。
這個男人,怎麼變得如此這般無恥了。
明明是他設局陷害她父親,逼她就範在先,如今她妥協了,這個男人為何還要這般羞辱於她?
正文 第26章 放過我家人、我簽字 6(二更)
難道,她的尊嚴,在他眼裡就那麼一文不值麼?
還是,他覺得如此這般傷她,有著一種極致的報復快感?
是了,他該有這種感覺的,畢竟,他如此這般恨她,恨到不願給她一個解釋。
當年蘇倩的離開,她……其實可以解釋的!
然,她的手掌還未抬起來,就被季流年給攔截了下來,男人冰冷的聲音隨之而來,“許青春,你想好了,惹火了我,你父親的處境,可就岌岌可危了。”
原本還在死死掙扎的許青春聽了這話之後,漸漸收了力氣,身子緊跟著癱軟在了沙發之上。
見她妥協,季流年也失了興致,雙手一松,轉身就準備朝更衣室走去。
許青春心下一緊,連忙坐直了身子,伸手拽住了季流年的大掌,顫著聲音說道:“季少,關於我父親的事……”
季流年沒有轉身,冷聲問:“令尊跟我無親無故,我為何要出面?你以為,我很閒麼?”
許青春咬著唇角,撐著膽子,理直氣壯道:“你不是要我在結婚協議書上簽字麼,你放了我家人,我簽字。”
許青春的話,似乎引起了季流年的興趣,他緩緩轉身,重新坐回了沙發上,嘲諷道:“那是,領了結婚證之後,咱們的市長可就是我的岳父大人了,一家人,我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許青春微訝,她沒有想到季流年會如此這般好說話。
“你答應放過我父親?”許青春不放心,再次確認。
季流年沒有回答她,輕輕一笑,道:“許青春,昨天在辦公室我有沒有說過,等你主動來求我的時候,我就沒有那般好說話了。”
許青春心中一凜,一股不好的預感鋪天蓋地而來。
“你,你到底什麼意思?”許青春抖著聲音問。
季流年揚了揚眉,道:“我感覺讓你做季氏國際的總裁夫人太過抬舉你了,所以,想要契約結婚,首先,先從情人做起吧,我倒要看看一市之長的女兒,做豪門的情人,該是怎樣爆炸性的新聞,期限一個月,如果令我滿意,再簽那紙結婚協議書。”
許青春有些不敢置信,撐大了雙眼死死盯著對面的男人,抖著聲音問:“季流年,就因為我愛了你整整八年,所以,如今你要如此這般揮霍我的滿腔深情麼?難道,你就不擔心我的熱情也是有限度的麼?不怕有一日,消耗了我身上的精力,我會收回所有落在你身上的目光麼?季流年,你敢保證,未來的某一日,在你的世界裡,沒有了一個叫許青春的少女,你的心……不會痛?”
季流年冷眼看著她,心底卻有些不太平靜,隨著許青春的話,男人的心底划過一抹複雜之色!
這樣的感覺,令他很不舒服。
會有那麼一天麼?
季流年譏諷一笑!
他已經在感情上栽過一回了,難道,還會傻傻的任由自己被女人再傷一次?
這種想法未免也太天真了一些。
“那是你的事,愛不愛,全在於你,我早就跟你說過,高中的時候我不愛你,大學的時候我也不愛你,難道,你認為如今成了我的女人之後,我就會愛上你了麼?許青春,你未免也太過高看你的身體了。”
正文 第27章 青春暖傷 1(一更)
許青春閉了眼眸,她知道,這個男人一旦決定的事情,誰也改變不了。
昨天他在辦公室其實已經說得很清楚了,若她主動來求他,就沒有那般好說話了。
原本以為,他那會只是隨意一說,可事實證明,這個男人的冷漠無情,遠遠超脫了她對他的了解。
情人,那是怎樣一種尷尬的身份?
對於有家庭的男人來說,那就是丈夫在外面包養的小三。
對於沒家庭的男人來說,那就是他們在外面私養的玩物。
說法雖然不一樣,性質卻是大同小異,兩者之間,並無多大的不同之處。
“好,我答應你,只要你能放過我家人,我什麼都答應你!”許青春緩緩睜眼,眸子裡褪去了往常面對身側那個男人時,一貫所表露出來的痴情,徒留平靜無波,出口的話,更是陌生而又決絕。
隨著少女的話一字一字的吐出,季流年的心,輕輕划過一抹異色與複雜,然,他是個理智的男人,而理智迫使著他自動忽略了心底的那一份觸動。
季流年微微斂眉,掩去了眸中的那抹異樣之色,轉而唇角微勾,極盡魅惑,道:“去把自己洗乾淨!”
許青春微微一愣,隨即明白了季流年的意思,她眉頭微皺,有些不大情願。
這樣難堪的一種方式,她……需要時間去消化,而如今,並不是一個好的狀態。
不過,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個男人已經鬆口了。
他現在想要她,證明他已經默認了兩個人的約定。
可,能不能不是這個地方?
能不能不是今天晚上?
季流年沒有給她思考猶豫的機會,扯了扯嘴角,冷聲道:“做為一個情人,就要有情人的覺悟,隨喊隨到,這是最基本的一點,若是許小姐認為自己做不到,那麼,便請回吧,門在那邊。”
男人修長的手指指向套房的房門,意思不言而喻。
許青春咬了咬牙,逼著自己妥協,沒關係,沒關係的,面前的這個男人,是她深愛了八年的對象,他有需求,那兒把自己給了他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