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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頭準備吩咐傭人拿鞋之時,季流年擺了擺手,淡淡道:“不必了福伯,從公司到莊園,這一路都是我抱過來的,也不在乎這幾步路了。”
眾人一陣詫異,這是在許青春預料之中的。
不為別的,只因季流年對她的態度突然轉變如此巨大,激起了所有人的好奇。
許青春笑了笑,何止他們好奇,連她這個當事人都好奇得很呢。
季大少爺,這是轉性了麼?
否則,怎麼會對她的態度突然有如此大的轉變。
“季流年,你這樣,會讓我陷得越來越深的,直到最後,可能都無法自拔了呢。”許青春附在男人的耳際低低細語,似呢喃,似輕嘆!
季流年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壓低聲音道:“等哪日你能讓我陷在你的溫柔鄉內,那麼,你也算是功德圓滿了,不過,許小姐,這可是件極具挑戰性的任務呢。”
許青春低低而笑,春日的暖陽灑落在少女嬌嫩的容顏之上,為她增添了一抹夢幻般的色彩。
看得季流年一陣心顫!
心底,某處一直看看固守的地方正在一起一起碎裂,微不可聞,連他自己,怕是都沒有察覺到。
“笑什麼?”季流年伸手將她打橫抱了起來,而後,在一眾女傭或羨慕、或嫉妒的目光注視下,踱步走出了車廂。
“沒有,笑我自己,這是要守得雲開見月明了麼?”許青春的語氣,帶著幾分悵然若失。
繼而,微微低下了眼眸,躲過了即將到來的尷尬,也錯過了季流年眼中那微閃的眸光。
在一眾家擁的恭敬迎接之下,許青春就這般被季流年抱著入了莊園。
正文 第95章 小丫頭、仔細透不過氣來(四更)
那一刻,她或許是歡喜的吧!
感受到了一場心靈觸動,在這塵世間,中國的十五億人口之中,獨獨一個季流年能夠給她這樣的觸動。
直到多年後,她站在異國他鄉的土地上,獨自承受那份孤寂之時,她仍會時時想起那段日子,那個男人對她不算溫柔的溫柔。
僅僅只是那些無意間流露出來的柔情,都足以她回味一生。
一個動作,一記眼神,讓她經年留影,終生難忘。
有時候,她會站在城市的十字路口,笑看世間的善男信女編制一場又一場關於愛情的青春盛宴,那時,她會笑著告訴自己,其實,曾經自己也擁有過那樣一份美好,雖然……那種銘心刻骨不過是她從別人手中偷來,亦能夠淨化她的心靈,充實她的感情世界。
那時候,她會安慰自己,雖然她輸了整個流年,可,她卻是贏了屬於自己的青春。
風雨殘破,流年斑駁,最起碼,在愛情的世界,她曾試著努力,也試著爭取過,走過了風雨,亦體驗了流年。
當然,那都是後話!
門口,季老爺子正滿含微笑的迎視著他們,那略帶戲謔的笑容,令許青春的心,一顫再顫。
另外一隻背著老爺子的手輕輕掐了掐男人健碩的後腰,眸子裡帶著一抹嬌嗔。
季流年的呼吸緊了緊,低低道:“乖,這兒是爺爺的莊園,咱們做事兒也不能太過了,等我們回雲海別墅之後,你想怎麼嗔就怎麼嗔,我樂意欣賞。”
許青春紅了臉頰,這傢伙,平日裡不是淡漠疏離,優雅尊貴的麼,怎麼私底下,竟是這麼個風流的性子?
難道,世人都眼拙了麼?
爽朗的笑聲,自台階上傳了下來,不用看,許青春也知道那定是老爺子發出的。
少女本就有些不好意思,這下被老爺子這麼一笑,更是羞紅了臉,下不來台了。
不得已的情況之下,她只得將頭重新埋入了男人堅硬的胸膛之上,試圖躲避老爺子那過於熱情的眸子。
“小丫頭,埋得那麼緊,仔細透不過氣兒來。”老爺子這下不笑了,選擇直接開口,可,出口的話,令許青春更加無地自容,面子都有些松垮的跡象。
“爺爺,你再這般取笑她,我無法保證她會不會臨陣逃脫。”季流年開口了,語氣略帶幾分隨意與慵懶,倒是難得一見。
老爺子狠瞪了他幾眼,說話毫不客氣,“往日裡來,大多都是給我氣受,沒個舒心的時候,今天,帶了這丫頭前來,倒是順了老頭子的意,你這小子,算是眼光正了一回。”
季流年在老爺子面前還是比較恭敬的,到了近前,原本毫無表情的面容之上鬆懈了幾分。
“爺爺喜歡就好!”四兩撥千斤,一下便堵住了季老爺子的口。
老爺子哼哼了兩聲,倒也不再為難,撅了撅嘴,示意他抱著懷裡的人兒趕緊入大廳。
許青春有些好笑的看著祖孫兩的互動,基因遺傳真是夠奇妙的,別看兩人年齡差距大,可,性子卻是極其相似,都是性情彆扭的主。
季流年不再多說,抱著她直接入了大廳。
正文 第96章 偷來的幸福(一更)
原以為,季流年會將她放在客廳的沙發上。
可,他都沒有去沙發方向的打算,就這樣抱著她,在老爺子與一眾女傭的目光注視下直徑上了二樓。
許青春皺了皺眉,抿唇不語。
老爺子看了看他腳步所跨出的方向,嗯,是他自己的臥室,這下,老爺子眸底的光芒越發亮了幾分,唇角的笑意只增不減。
“馬上就要開餐了,你們別在上面待太久了。”臨了臨了,季老爺子還不忘在二人身後提醒。
這不說還好,話音一落,許青春越加感覺尷尬了,老爺子,您這話,怎麼聽起來就那麼的曖昧呢?
什麼叫‘別在上面待太久了’?我能不能理解為您是擔心我一覺睡過頭麼?
這個可以叮囑,至於其他的,小丫頭我就有些不太能夠接受了。
就在許青春神遊太虛之際,季流年已經抱著她入了臥室。
他在季氏莊園的房間,許青春還是第一次見,一貫的黑白相配,看似單調,實則,彰顯出了他本身的冰冷淡漠。
這樣的裝潢格局,倒是附和季流年的性格,只是,她不太喜歡這樣的環境,白與黑,一個代表了極度光明,另一個則代表了極度暗黑,這兩者一旦搭配在了一塊兒,給人的感覺,就是太過壓抑。
“我們在一樓就行了,幹嘛還要跑來這二樓臥室。”許青春很疑惑,開口詢問。
季流年沒有說話,將她放在床沿邊上之後,蹲身看了看她的左腿,見沒有越腫越烈,這才鬆了口氣。
緩緩站起身,伸手撫了撫她的頭髮,道:“我看你在辦公室沒有睡好,你再休息會,等午餐準備好了我再喚你。”
許青春張了張口,最後,還是忍住了,或許,她已經知道他帶她回莊園的原因了。
他跟老爺子肯定有話要談,她不便旁聽,其實,待在這兒,也挺好的,免了尷尬。
“嗯,你先去忙吧,我休息會。”
很多時候,許青春都會問自己,是不是自己太過理性了,所以,才學不來女人獨有的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