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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心底那絲淡淡的疼痛,又代表了什麼?
她不想繼續深究下去,這個男人,是她窮及一生都擺脫不了的宿命。
許青春猛地站起了身子,踏進浴室之前,她悠悠開口,問:“咱們是不是該簽訂一張紙質協議?”
季流年冰冷的眸子直直射向許青春,該死的女人,居然敢質疑他的話,看來,是得好好調教一番了,最起碼,得讓她清楚明白,如何臣服於他。
“即使簽訂了協議又怎樣?倘若我真的反悔了,難道你還拿著一份情人協議去法庭告我麼?”
“你……”許青春咬牙,唇角溢出了絲絲血跡,濃烈的不堪與屈辱感壓得她幾欲崩潰。
季流年微微側目,不去看那足以令他心神不寧的嬌顏,許是發覺自己的語氣太過無情了,他微微調整了口氣,繼續道:“只要你乖乖的任我驅使,我保證你父親能夠平安歸家,而且,絕對不會影響到他的仕途。”
正文 第28章 青春暖傷 2(二更)
聽了這話,許青春不再猶豫,提步走進了浴室,現在的她,只想藉助裡面花灑的流水聲大哭一場。
待許青春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十分鐘之後了,沙發上的男人明顯有些不耐煩了,斂眉緊蹙,周身有股淡淡的怒氣飄散在空氣之中。
季流年微微抬眸之際,看到的便是跟他一樣全身只裹了一條浴巾的許青春,少女大片如凝脂般細膩的肌膚暴露在了男人的眼前。
季流年的眸光慢慢開始有了變化,眼底深處嵌著一抹淡淡的春色。
他冷眼望著那抹纖細的身影一步一步朝自己走來。
待她到了跟前,男人強健的手臂便伸了過去,而後大掌一撈,隨之一個翻身,伴著一陣驚呼過後,眼前的女人便在猝不及防之下被季流年壓倒在了柔軟的沙發內。
許青春的身子緊繃到了極致,眼睜睜的看著季流年伸指褪去了她身上裹著的浴巾,眼睜睜的看著那隻大掌開始遊走在她身上的每一處。
然後,隨之而來的便是一陣撕裂般的疼痛,在沒有任何前戲的情況之下,季流年便毫不憐惜的直接進入了她。
疼得許青春直掉眼淚。
前天晚上,由於她喝醉了酒,一直處於昏睡狀態,倒也不覺得有什麼多大的痛楚,只是早晨起來的時候有些難受罷了。
可,今日,她是清醒著的,深深的感受到了從身體裡傳來的那股劇痛。
這般粗魯的運動,是想撕裂了她麼?
許青春苦澀一笑。
她知道,這才僅僅只是一個開始,城市的夜晚……還很漫長。
許青春深知自己逃不掉了,索性緩緩閉上了眸子,任由季流年在她身體內橫衝直撞,亦任由他隨意驅使自己的身子。
房內,一室春意;房外,燈火闌珊!
不知過了多久,季流年的動作才慢慢停了一下,雲雨過後,男人的眸子裡還嵌著一抹情意,掩蓋了他特有的冷漠,倒顯得平易近人了許多。
許青春忍著身體不適,緩緩睜開了眸子,看到季流年趴在自己的肩甲處喘著粗氣,她也不敢打擾了他。
一雙空洞的眸子死死盯著頭頂的天花板,思緒有些飄遠。
直到季流年退離她的身子,起身朝浴室走去之時,許青春的意識這才慢慢回籠。
她抬眸看了看牆壁上的掛鍾,八點整,那場情~愛,差不多花了大半個小時,看來還是那個男人手下留情了,可能是急著去法國處理事情,所以,才這麼輕易便放過了她。
只是僅僅一次,便能令她記憶深刻,此生恐怕都將難以忘懷。
就在許青春恍惚之際,浴室的門打開了,季流年沒有看沙發上的她,直接提步走進了更衣室。
待他出來之時,已是西裝革履,一身褐色職業裝,襯得他身姿高大挺拔,尊貴優雅間又不失上位者的霸氣。
季流年走到茶几旁,伸手拿過了公文包,繼而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朝電梯口走去。
正文 第29章 青春暖傷 3(一更)
許青春目送著他的背影漸行漸遠,直到房門合上,隔絕了外面的一切,她才緩緩收回了視線。
抬手觸摸上自己臉頰,原來她早已淚流滿面。
許青春自嘲一笑,用胳膊肘支起了身子,可,她的腿剛剛落地,便有一陣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從腿間傳入四肢百駭,她微微低眸一看,沙發上,有著絲絲血跡,她無奈苦笑,本就沒有好利索的身子,現在倒好,傷上加傷了。
她深呼吸了好幾下,這才撐著沙發的靠背緩緩站直了身子,而後搖搖晃晃的朝浴室走去。
泡了個熱水澡之後,許青春才覺得身子好多了,雖然還是有些疼痛,倒也在她的承受範圍之內。
她簡簡單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退了房間,打了輛的士,回到了許家。
本來她是想去香榭公寓的,可,轉念一想,母親一個人在家裡,想必也會像她一樣胡思亂想的。
所以,她攔了一輛的士直接回了許家。
回到家裡,不出她所料,許母還並未去睡,而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發著呆。
“媽,您怎麼還沒去休息?”
許青春輕輕走到許母的跟前,步子有些僵硬,她每走一步身上就傳來一陣疼痛,雖然一路從酒店到家裡,走了那麼長的路,已經開始適應了,可,疼痛卻是真真實實存在的。
許母微微抬眸,望向許青春,可能是太過擔心許父,分了心神的原因,所以,忽略掉了許青春臉頰上的蒼白之色。
“青春,你回來了,媽剛才想了許多,還是決定給你表舅打個電話,看看他那邊能不能幫上什麼忙。”許母沒有問許青春去找季流年之後的結果。
這些年來,季流年對許青春視若無睹的態度,許母都是看在眼裡的,所以,對於季流年會主動放過許父,她不抱什麼希望。
許青春聽了許母的話,微微凝眉,問:“您說的,可是遠在首都紀委總部任職的那位表舅?”
許母點了點頭。
許青春苦澀一笑,道:“媽,季氏國際不僅僅只是在雲城可以翻雲覆,整個中國,乃至整個亞洲,都遍布著季氏產業,在雲城,季流年可以橫著走,在國內,亦是如此,您認為,表舅舅會為了父親而得罪季流年那尊大佛麼?”
“可是……”
許青春拍了拍許母的手背,道:“媽,沒有什麼可是不可是的,為難別人的事情,我們不做也罷。”
許母的眸光有些複雜,又夾雜幾分怒意,冷聲道:“青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不打算將你父親給救出來麼?”
許青春抬手扶了扶額,有些無奈,記憶中的母親一直都是溫婉賢惠的,可如今,一旦關乎到丈夫的事情,便也失去了以往的冷靜。
“媽,您說什麼呢,那可是我的親生父親,我怎麼可能會不擔心他,又怎麼可能會眼睜睜的看著他去坐牢?”
許青春認為,許母的質問太過於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