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頁
也就是說,那根指頭的確是屬於甜甜的。
季流年緊了緊握著紙張的手指,下意識回眸,望向了坐在沙發上面的許青春。
當他看到許青春已經倒在了沙發上不省人事的時候,心下大駭,“青春!”
他扔了手中的紙張,急步朝她奔去。
眾人這才從震驚中緩過神來!
“青春!”
“青春!”
四周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叫喊聲,頓時,整個大廳亂作了一團!
季流年連續掐了她好幾下人中,見她仍然沒有甦醒的跡象,連忙將她打橫抱了起來,急步朝門口奔去。
他剛剛看完檢測報告之後,還沒來得及跟許青春說上面的結果,人就已經昏迷了。
這是不是代表她害怕面對現實,所以下意識選擇了逃避!
或許,這樣也好,避開了直接去面對痛苦。
然,當蘇景為許青春做過全身檢查之後,告知季流年她體內的毒素已經侵入五臟六腑的時候,男人那向來冷靜自持的理智,頓時土崩瓦解。
正文 第604章 變故、被動的困境!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一下子打破了他們所有的計劃。
更讓他們揪心的是,他們現在根本就無法準確的找到甜甜被綁架的地方。
如今的他們,可謂是徹底陷入了被動的困境。
蘇景雖然研製出了抗毒素的藥物,但也只是暫時壓制住了許青春體內正肆意蔓延的毒素。
她體內的毒素都聚集在了一個點,就像即將噴發的火山一樣,只要找到了那個發泄口,那麼毒素就會像決堤的河水一般,洶湧而至,到那時候,除了依照配方配製解藥,其他的壓製法子都將無任何作用。
何止是許青春面臨著這種無法跳脫的困境,就連季流年也開始變得頹廢,茫然,無助。
不得不承認,那根斷指給了他最沉重的打擊。
在沒有做檢測報告之前,他還可以自欺欺人。
可如今,蘇景的報告一出來,他就感覺自己的頭頂蒙上了一道絕望的陰影。
南宮葉等人強制性地將季流年留在了別墅,而他們則圍繞著那根指頭的來源為依據,大規模搜索它的出處。
然,查來查去,最後線索還是中斷在了城西的某個廢棄工廠!
不過,從那工廠里,他們倒是找尋了一些蛛絲馬跡。
如果所料不差的話,那廢棄的工廠就是那群綁匪之前在青城的落腳點。
通過一番偵查後,他們也在某間密室里找到了還算新鮮的血跡。
拿回去一鑑定,確認就是甜甜的,那麼,也就意味著在他們趕往那片工廠之前,甜甜的的確確在那待過。
更意味著,如今甜甜還在青城。
得出了這個結論,籠罩在眾人頭頂上的陰影,這才消退了一些。
最起碼就這青城的方寸之地,他們還是能夠掌控得了的。
他們就怕甜甜被那群人給帶離了青城,那麼,就真的成了大海撈針了。
許青春再次昏迷之後,整整睡了兩天兩夜,才有甦醒的跡象。
睜眼的瞬間,適應了屋內的光線之後,她的眸底一片平靜。
微微轉眸間,她看到了靠在床頭的高大身影。
之前的記憶,一股腦的全涌了上來。
季流年靠在床頭,微闔著雙眼,眉宇間儘是疲倦之色,下巴處肆意滋長的鬍鬚,更襯得他一臉的頹廢。
她看不見他眼底的神色,但他眉宇不經意流露出來的哀寂與沉痛,還是深深刺痛了她。
在她的記憶里,季流年向來都是尊貴優雅,冷靜自持的,即使在商場上遇到了再大的問題,他都能夠遊刃有餘,運籌帷幄。
如今看他這樣,其實不用問,也知道最後的檢測結果是什麼樣子的了!
她微微支起身子,靠在了床頭,伸手細細撫摸過男人俊削的臉龐,心裡傳來了一陣密密麻麻的疼痛。
都說愛情是一杯毒酒,參雜了這世間無盡的磨難,其實,她以前是不相信的,總以為,只要兩個人真心相愛,便是平平靜靜的一生。
但如今,經歷了那麼多的悲歡離合,她終於意識到,他們彼此用生命書寫出來的故事,其實早就超脫了他們對平凡愛情的認知。
正文 第605章 獵鷹的死亡基地、也不過如此!
許青春靜靜地依靠在男人堅硬的胸膛之上,吸取著他身上的薄荷清香。
不知過了多久,頭頂傳來一道嘶啞的聲音,“會不會覺得我很沒用?連自己的女兒都保護不了?”
許青春微愣,圈在他腰間的手臂下意識收緊了幾分,她緊抿著唇角,搖了搖頭道:“人有旦夕禍福,意外永遠都是我們無法預料的,誰也沒有想到甜甜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阿年,咱們振作起來吧,無論是甜甜,還是我腹中的孩子,都不允許我們繼續脆弱、頹廢下去。”
季流年深吸了一口氣,微微低眸在她額頭印下了一吻,然後翻身從床沿邊上站了起來,“你說的對,現在還沒有到絕望的時候,甜甜還等著我去救,你體內的毒也還等著我來解,在床上再待一會,我讓小雅準備一些膳食給你送上來。”
許青春眸色平靜的望著那抹身影消失在了房門口,臉上那抹故作堅強頓時淡化了下去,她微微伸手,細細撫摸過自己平坦的小腹,低低呢喃道:“寶寶,媽媽相信你會平安降世的,我也相信,你姐姐能夠平安歸來的。”
……
獵鷹總部高級審訊室……
昏暗的房間裡,充溢著濃濃的血腥味,空曠的密室上方,有痛苦的悶哼聲肆意飄蕩。
鐵質的刑架上,綁著幾抹渾身是血的高大身影。
相對於這邊的慘狀,密室的另一方,一抹小小的身影慵懶得倚靠在義大利純手工製作的真皮沙發上,小傢伙的臉上戴著半塊玉制的面具,面具左上方雕刻著一隻栩栩如生的鷹形圖案,那是獵鷹帝國的標誌。
半塊面具遮擋了他大半張臉,讓人無法看清楚他臉上的神色,但那犀利的眸子,卻帶著極強的威懾力,以及能夠看穿人心的穿透力。
“怎麼,傑克,亞森,紫影,你們三個還是不肯說出罌粟之淚的另外一半配方?這是,打算跟本少死磕到底麼?”
忌少的聲音看似平靜無波,還帶著淡淡的笑意,語氣里甚至還夾雜著那樣一份稚氣未脫,但聽在其他幾人的耳中卻有一種毛骨悚然之感。
別看這小傢伙今年才五歲,他的手段,卻是毫不含糊的。
四歲那年,這小傢伙被K先生扔去了特工島,經歷島上的生死考驗。
那時候,與他同行的一共有五百多個資質優異的孩子,其中,就屬這小子年齡最小,所有的教官都下意識將這小毛團列入了死亡名單之列。
然,半年之後,特工島的大門敞開,他以絕對盛氣凌人的姿勢站在了眾人的面前。
當時,這小傢伙在特工島上數十個教官面前只說了一句話:“獵鷹的死亡基地,也不過如此!”
這句話夠囂張,夠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