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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母微愣,大概是沒料到季流年會如此直接,笑了笑,道:“季先生這是要走麼?”
季流年笑了笑,面對許母時的目光柔和了許多,不似平日裡的淡漠疏離。
“公司還有公務要處理,所以,便先告辭了,以後有時間再登門拜訪。”
許是因為季流年的態度平和了許多,周身也不再有淡淡的疏離氣息縈繞,許母也跟著放鬆了許多,斟酌了片刻,才開口道:“季先生,我家青春雖然性子拗,但,一顆少女心卻是真實的,想必,您也是看在眼裡的,我們許家雖不是什麼世家門庭,比不上季氏家族的富貴尊榮,可,我們這輩子不求子女能夠大富大貴,大成大就,只希望他們一生無憂,如今,她將僅剩的所有熱情都壓在了您的身上,我希望您能夠回過頭來認真看看,即使我的女兒入不了您的眼,也希望您不要糟蹋了她,之所以放任你們在一起,並不是我們懼怕您的權勢,而是我們尊重青春的決定,今日,我以一個母親的身份跟您說這些,只是希望您能善待我的孩子。”
季流年微微頷首,沉默了良久,才緩緩抬頭道:“許夫人,您應該對您的女兒有信心,她如果真能走進我的世界,那麼,餘生我傾盡所有去愛她!”
許母不得不感嘆季流年的激謹,這一番話說了等於沒說,四兩撥千斤,巧妙的迴避了她之前的那番話,真不愧是龐大家族的掌權人,玩弄心術遊刃有餘!
“許夫人,若是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帶青春先行告辭了。”
許母蹙眉,不太贊成女兒離開,可,她又深知季流年的脾性,無奈之下,只好試著商量道:“青春的腳這幾日怕是行走不了,還是留在許家比較好。”
季流年搖了搖頭,語氣堅持,“雲海別墅有上百號傭人,照顧一個病患還是綽綽有餘的,難道,許夫人擔心我照顧不周麼?”
正文 第111章 經歷了心傷、她才能放手(四更)
“不不不,季先生說笑了,雲海別墅乃整個雲城最為奢華的建築,裡面保衛健全,我自然是不會擔心的。”
季流年勾了勾唇角,不再多說,了解他的人都知道,當他微笑之時,證明他的耐心已經被磨平了。
正好這時許青春撐著一根棍子單著腳從門口進來,見季流年與母親正相對而立,微愣一下,隨即問:“媽,季總,你們怎麼都待在這兒?”
眼角的餘光觸及到季流年嘴角那抹笑意時,她下意識望向自己的母親,眸子裡帶著詢問。
許母沒有多加理會,笑了笑,道:“季先生要回公司了,我跟他說說你這腿平日裡該注意些什麼。”
許青春蹙眉,明顯不相信,但,礙於季流年在身邊,她也不好開口詢問。
“要回去了麼?”許青春收回視線,緊接著望向倚靠在樓梯扶手邊上的季流年,開口問。
“嗯!”季流年走到許青春面前,伸手扣住她的腰際,往自己懷裡一帶。
看著他下意識出手的動作,許青春和煦一笑,轉眸對許母道:“媽,那我們先走了,您代我向父親道別,我就不上樓了。”
許母擺了擺手,囑咐道:“注意自己的腿,什麼該吃什麼不該吃,多去網上查一查。”
許青春吐了吐舌頭,在季流年的攙扶下踱步走出了許家大宅。
看著漸行漸遠的兩道身影,許母的眸子,有些澀然,她捧在手心疼愛了二十餘的女兒啊,如今,終歸是一點一點脫離了他們的保護。
“心裡不舍麼?”身後,響起了許父溫和的聲音。
許母擦了擦眼角的濕意,轉眸望向許父,道:“自己的孩子,你能說你捨得?”
許父望著門口漸漸消失的兩道背影,良久無言。
直到車子絕塵而去,許母才收回視線,嘆了口氣,問:“你還真的放心就這麼將女兒交出去?”
許父的眸光,有些暗沉,眼底是深深的無力與無奈,“青春她如今已經能夠獨立自處了,我們作為父母的,除了支持她,似乎沒有別的選擇了,不想讓孩子日後恨咱們,這一刻,咱們就得順著她的意,只有經歷了苦痛,她才能徹底脫變,只有經歷了心傷,她才能徹底放手,不是我不阻止,而是……我尊重孩子的選擇。”
許母低低而笑,“好,聽你的,其實,拋卻其他的不說,季先生各個方面都與青春相匹配,如果,他們真的能夠走到一塊兒,我們以後,也能少操心不少。”
許父望了許母一眼,點了點頭,道:“你女兒若是能夠俘獲了那個男人的心,以後的人生,她將比這世上任何一個女孩都要來得幸福。”
季流年,那樣一個天之驕子,手中握有季氏國際百分之六十的股權,高居雲端,站在權利的巔峰,翻雲覆雨。
如此一個青年才俊,雖然,他給世人的印象是淡漠疏離,然,舉手投足間盡顯優雅尊貴,卻又讓無數女人為之瘋狂。
這樣薄情的男人,哪日一旦深愛,便只剩下專情。
他若將所有的疼寵放在一個女人身上,那便是極致的愛。
正文 第112章 愛情面前、偶爾任性一回(一更)
許青春本來是想回公司的,反正自己的身子也沒什麼大礙了,但,一想到自己的工作崗位換到了總裁辦,她就有些頭皮發麻。
車上,她試著開口道:“那個,季少,我覺得我還是比較適合企劃部的那份工作,秘書室有好幾十號人,真的不缺我一個。”
季流年自上車以後,便埋首在了一堆的文件之中,在她看來,這個男人,永遠有處理不完的公務。
“您有在聽我說話麼?”
見季流年沒有抬頭的意思,許青春不死心,開口繼續問。
男人轉了轉手中的鋼筆,心底的話,脫口而出,“如果不喜歡總裁辦,那就別去上班了,一個女人,我還養得起,你負責在雲海別墅好好學習如何取悅我就行。”
許青春臉頰微紅,拿起桌案上的文件,作勢就要砸去。
這該死的男人,長得文質彬彬的,卻用一張上流人士的嘴說著這世間最低等的話。
季流年挑了挑眉,望向她手中的文件,好心解釋道:“顧氏財團的競標合同,價值上千萬,你確定要毀了?嗯,毀就毀吧,愛情面前,偶爾任性一回也是好的,大不了,我損失點錢。”
許青春微愣,嚇得連忙扔了手中的合同,開玩笑,上千萬的數字,她自認為她的愛情不必如此任性。
“我在跟你說正事兒呢。”許青春狠瞪了他一眼,不過,那目光卻沒啥殺傷力,倒是讓季流年的眸色漸漸暗沉了下去。
“我說的就是正事,你不是說想讓我愛上你麼?那你就得拿出百分百的努力來,我給你放假,讓你在家裡好好琢磨,你感謝我才是。”
誰說冷漠的男人一般說話都很正經?
那這丫又是怎麼回事兒?
許青春磨了磨牙,她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季流年其實也有腹黑的一面,果然,人還是不可貌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