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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流年眯眼,似乎有些看不透這女人製造這陰謀的動機了。
“蘇景,手術室安排好了呢?”
蘇景從門外走了進去,“我與這家醫院的少東家是昔日好友,剛剛,我已經支會了他一聲,十分鐘之後,他會給我們安排手術室!”
許青春心底更疑惑了,她抬眸望了望季流年,男人眼底一片坦蕩,毫無心虛之意,她又看了看蔣小雅,見她神色冷靜,似乎,對自己腹中孩子是季流年的種,有著很大的信心!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到底哪兒出了問題?
季流年說他沒有碰過蔣小雅,那麼,便是沒有的,她相信,經歷了那麼多的風雨與磨難,季流年不可能欺騙她的。
退一萬步講,如果那晚他真的碰了蔣小雅,依她這些年對季流年的了解,他鐵定會承認,更重要的是,季流年曾說過,他這輩子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婚內出軌,當年,季父就是在外面有了小三,而後,季母在鬱鬱寡歡之下香消玉殞。
手術室門口……
焦躁過後,許青春似乎平靜了許多,想起這些年所經歷的一切,她自嘲笑笑,如今,還有什麼,是她承受不住的呢。
季流年倚靠在手術室門口,他至始至終保持著同一個動作,沉穩的眸子緊盯著不遠處那抹坐在長椅上斂眉深思的纖細身影。
正文 第664章 你不相信我?
半個小時後,蘇景走了出來!
冰山大夫的臉上,是難得一見的疑慮與幽暗。
這種神色,不禁讓季流年沉了眸子,在他印象里,蘇景向來不動聲色,難得露出這種凝重的表情。
他似乎,嗅到了不同尋常。
“什麼情況?”季流年皺眉問!
蔣小雅緊跟著蘇景走了出來,還不待蘇景開口,她直徑走到了許青春面前,“許姐,對不起,我,我……”
許青春沒有看她,將目光落在了蘇景身上,“蘇景,你說吧!”
蘇景有些猶豫,望向季流年,道:“那個,檢查報告可能還存在一些疑慮,阿年,你跟我去一趟我的醫療基地,我用那邊的儀器再確認一下。”
這句話一出口,季流年的心倏然沉了下來。
許青春也好不到哪兒去,是個人都能聽得出來,蘇景這是在刻意迴避,加上蔣小雅如此做作的跑到她面前道歉……
她緩緩長椅上站了起來,繞過蔣小雅,踱步走到季流年身前,抬眸直視著他,一字一頓問:“我再問你最後一遍,那天晚上,究竟有沒有碰過她?”
季流年不答反問:“你不相信我?”
男人的眸子裡,有失落的神色一閃而逝,極快,但,還是被許青春捕捉到了,她微微斂眉,道:“那她肚子裡的那塊肉你怎麼解釋?你的種,不可能無緣無故跑到她腹中去吧,事到如今,季流年,你讓我怎麼相信你?”
男人垂在身側的拳頭緊了又緊,眼底的失落越來越濃。
“你說啊?”許青春聲音猛然拔高。
季流年緊抿著唇角,沉默不語!
蘇景看了看兩人,有心出來圓場,畢竟,季流年的結紮手術是他親自動手完成的,如果,連個輸精管都切除不了,還留有隱患的話,那他蘇景,自此可以退出醫學界了!
只是,那女人腹中的胎兒,又是個什麼情況?
從他的檢測報告來看,那女人腹中的受精卵的確是季流年的,而且,著床時間也與那晚在密室的時間相吻合,這他媽就納悶了,那晚之前,他就給季流年做過結紮手術了,哪還有種……
“那個,青春,有件事,我怕是瞞……”
“景!”季流年厲聲開口,打斷了他的話,他知道蘇景想要說什麼,然,這個時候,他卻不能同意,因為,他要弄清楚,自己的種究竟是如何跑到這女人腹中去的。
蘇景輕嘆一口氣,退到了一旁,這件事,他也愛莫能助了。
許青春的理智已經被徹底磨光了,她再次提高了聲音,朝季流年歇斯底里的吼道:“季流年,你說啊,說啊,承認或者否認,一句話的事兒,你不是向來不屑於欺騙麼?如今,你倒是說實話啊!”
季流年赤紅了雙目,緊盯著許青春,輕啟薄唇,緩緩道:“事實勝於雄辯,我,會給你一個解釋的!”
許青春後退了幾步,隱在身側的手指輕顫了幾下,預料之中又意料之外的答案,幾乎擊碎了她所有的堅韌與頑強。
相對於許青春的沉默,雲小暖可就沒那麼好說話了,她緩緩上前抬起手掌就準備朝季流年俊臉甩去。
正文 第665章 蘇景、你找死!!
許青春緩過勁來,連忙伸手拉住了她。
“青春,你難道還想維護這個男人麼?依我看,他就是個人渣,枉費了你這麼多年一片情深。”
“他被人下了藥。”許青春淡淡解釋!
雲小暖深吸了口氣,怒瞪著她,“你真是沒救了!”
許青春苦澀一笑,視線重新落在了季流年的身上,“在那樣的情況下,或許,連你自己都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情難自禁的情況下,呵呵,季流年,其實,我們都在自欺欺人,如今,事情已經發生了,我無話可說,也不會像那些潑婦一樣大吵大鬧,若你不能給我們娘三一兒一個交代,那麼,我們就這樣吧,這麼多年,我一個人也過來了,她腹中的孩子,是你的責任,若你不管不顧的話,我只會更加看不起你。”
話落,許青春轉身離去。
痛麼?好似沒有,或許,這些年痛得多了,所以麻木了!
恨麼?也不存在,或許,她依舊是心疼季流年的,十三年前的那個夢想,一直未變過,即使沒有她,她也希望季流年餘下的人生,能夠圓滿。
“青春,青春!”雲小暖想過無數種關於許青春的反應,然,卻沒有想到,她竟然這般安靜。
“季流年,小軒說得對,你他媽就是一混蛋,你根本就配不上青春。”雲小暖扔下這麼一句話後,連忙提步追了上去。
季流年從走廊盡頭收回視線,犀利嗜血的眸子緊盯著遠處的蔣小雅,這個女人,還真有些本事,不,確切的說,艾莉那女人,有些本事。
“季,季先生!”蔣小雅膽怯的望著他,“我,這,這個孩子,我沒打算讓你負責的,你,你就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季流年一改之前陰寒的目光,勾了勾唇角,安撫道:“既然是我的種,那我就負責到底,你先回病房吧,我會派一批保鏢時刻守著你,待我處理好我跟許青春之間的關係,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蔣小雅渾身一顫,張口想說些什麼,卻被季流年淡然的目光給逼退了。
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季流年倏然轉眸,望向蘇景,“你他媽動手術怎麼還留下了隱患?”
蘇景一愣,“你的意思是說,他們從你體內取了精子?”
“那不是廢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