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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眸子裡明明已經冰寒徹骨,可他的唇角卻勾起了一抹清淺的弧度,“乖,再等一下,咱先不急著離開,他們在你身上動的一分,我便替你討回十分。”
話落,他微微垂頭,涼薄的唇角緊緊附上了她光潔的額頭,一路向下,吻過她的眉宇,鼻尖,唇角,下巴……
正當他要埋首在她的脖頸處之時,許青春微微偏頭避開了他,嘶啞著聲音道:“沒吻,贓!”
被別的男人碰過的肌膚,連她都覺得髒,又怎麼能夠污了他。
季流年抬頭,眯眼望著她,深邃的眸底華光瀲灩,見她目光堅定而又固執,毫無退讓之意,微微嘆了口氣,再次妥協,“行,我不碰你,你別胡思亂想!”
阿堅從一旁拉了一張餐椅過來,恭敬道:“季總,先扶少夫人坐下吧,她應該是被人下了藥。”
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他做保鏢至今,見慣了!
季流年眸色乍然寒涼,目光如刃,盯著許青春瞧了好半響,剛剛他太過緊張,沒有看出她身體上的端倪,這會兒再看,她明顯體力不支,整個人的重量幾乎全部壓在了他的身上。
“乖,跟我說說,身體還有哪兒不舒服?”
許青春搖頭,“沒有,就是渾身無力,可能是中了迷藥,這會兒藥性已經開始慢慢減弱了,你不用擔心我。”
季流年抿唇,打橫將她抱了起來,後退了幾步,摟著她坐在了身後的椅子上。
許青春掙扎了兩下,這姿勢,太曖昧了,而且,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
“我不打擾你處理事情,你把我放到那邊的沙發上去。”
她自知自己是勸不住季流年的,若不是她還在這兒,季流年估計早就以殘忍的方式發泄自己心中的怒火了。
這次,邱總算是徹徹底底觸及到了他的逆鱗!
季流年沉了臉色,垂眸冷冷撇了她一眼,低喝道:“老實待在我懷裡,別亂動!”
正文 第521章 家裡的家法等著我呢!
許青春微愣,季流年已經很久都沒有朝她發過這麼大的火了,可見他心底積壓了多大的怒火與戾氣!
她真怕這傢伙今晚在這兒鬧出什麼人命,想了想,還是提醒道:“隨便教訓兩下就行了,可別鬧出了人命,到時候,咱們也別想全身而退。”
許是意識到自己的態度太過強硬了,季流年放低了聲音輕嗯了一聲。
阿堅示意幾個保鏢將邱總與渾身是血的萬副總壓跪在了季流年的跟前。
“我的女人,我都不捨得她掉半根頭髮,居然讓你們糟蹋成了這樣,呵,還真是有些本事呢!”低沉渾厚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包間,帶著幾分犀利與冷凝。
這話季流年沒有誇大其詞,為了不讓許青春再次經歷生育之苦,他甚至讓她又服了避孕藥,更甚者決定自己去醫院做結紮手術。
被自己捧在手心裡疼著寵著的女人,居然讓兩個人渣欺負成了這樣,讓他息怒,見鬼去吧!
邱總之前沒有看清季流年的樣貌,如今,只覺響徹在自己耳際的聲音有些熟悉,狐疑抬眸一看,整個人如遭雷擊。
這,這,這……
他雖然沒有面對面與季流年接觸過,但,在財經報紙上,時常能夠看到他的身影。
“季,季先生!”
‘我的女人’?
季流年懷裡的女人,莫不是他在青城的新寵?
“季先生,對不起,我不知道她是您的女人,冒犯了,真的冒犯了,為了表示我的歉意,等會我命手下安排幾個清純一點兒的女人送到您的府上,任您驅使,以表我對您的敬意!”
許青春抬眸,望向邱總的眼神犀利了幾分。
侮辱了她不說,如今,還想著用女人來奉承季流年,這蠢貨,事到如今他居然還沒看清楚形式。
季流年感受到懷中女人情緒上的變化,伸指撫了撫她的臉頰,輕笑道:“你還要不要幫他求情?”
許青春微愣,低嘆了口氣,錯開了落在邱總身上的目光,閉上了眸子,這種人,的確不值得她說半句求情的話。
事實上,她也沒打算求情,只不過是擔心季流年惹上了人命官司,毀了他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完美形象。
“邱總是吧,當著我老婆的面,朝我手裡塞女人,勇氣可佳,還好我老婆脾氣好,我們之間的感情也深,否則,讓她誤會了,我今晚怕是連臥室門都進不去了,更甚者,家裡的家法等著我呢。”
家法?
阿堅抽了抽嘴角,誰敢對你季大總裁動用家法?
周圍的一眾保鏢面面相覷,他們實在是,無法想像季先生被夫人罰跪搓衣板的情景,那畫面,會不會太過詭異了?
許青春窘迫,她什麼時候給他制定家法了?
還有,這傢伙能不能注意自身形象,當著這麼多下屬的面,陳述自己妻管嚴麼?
不過,這倒是提醒了她!
季流年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懷中女人的臉上,見她眸光微亮,大概也能猜到她心底的想法,湊到她耳際用低淺的聲音道:“其實,我也想嘗試嘗試跪搓衣板,跪遙控器是個什麼滋味兒。”
正文 第522章 把他心生邪念的根源一併剁了!
‘噗’……
許青春想忍著笑,可……
她也無法想像季流年跪在搓衣板上是個什麼樣的畫面,太驚悚了。
邱總聽罷,臉色倏然慘白,望向許青春時的眸光帶著不可置信。
這女人,是季流年的老婆?
“李先生,我……”
季流年擺了擺手,將視線從許青春臉上移開,朝阿堅淡淡吩咐道:“哪個地方碰了少夫人,就將他哪兒給剁了。”
此話一出,邱總整個人癱軟在了地上。
包間裡保鏢卻是面無表情,先生已經夠仁慈了,他們這些人,誰不知道先生懷中的女人是他的逆鱗!
以前,但凡挑釁到先生權威的人,都會受到最嚴厲的懲罰,如今,觸及到他的逆鱗只是缺胳膊少腿,已經很人性化了。
阿堅摸了摸鼻子,眼神很沒節操的朝邱總身下望了望,還好這傢伙動作慢,否則,連底下的根都保不住了,這輩子,怕是生不如死了,如今家裡要是沒個帶把的,也許就斷子絕孫了。
然,季流年就是季流年,哪能真那般輕易放過邱總,阿堅剛剛惋惜完畢,就聽季流年繼續吩咐:“把他心生邪念的根源一併剁了。”
阿堅抽抽嘴角,狠,夠狠!
“還不動手?難道,等著我親自上麼?”
“是!”
阿堅朝幾人使了個眼色,邱總的右手,被保鏢狠狠摁在了桌案上。
季流年擔心許青春受驚,將她的臉死死扣在自己胸口,柔聲道:“乖,別看!”
許青春渾身一顫,伸手死死拽著他襯衫的下擺,窩在她懷裡一動不動。
“不,不,季先生,您大人不計小人過,高抬貴手,放過我,放過我,我跪下來給尊夫人磕頭,磕頭,實在不行,我用整個萬輝地產換我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