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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這裡別動啊,我去拿藥。”氣喘吁吁地將芮冰扶到沙發上,我懊惱地瞥了他一眼便匆匆的跑到書房去找小藥箱。
芮冰這個混蛋,我這么小的身板居然硬生生的攙了他一路。他也倒是瓷實,就這麼不哼不響的臉皮超厚的任憑我攙著他,結果他自己卻一點力都不用。
這個狡猾的老狐狸!
使勁捶捶酸痛的腰部,我拎著小藥箱屁顛屁顛的就往外跑。
呃……現在這個情況……
“你在發什麼愣?”芮冰說這話的時候已經將他自己的上衣完全脫了下來:“不是要給我擦藥嗎,怎麼現在又杵在那裡不動了?”
“啊,對對。”飛速的瞥了一眼他精壯的肌肉,我臉紅脖子粗的耷拉下腦袋吱嗚道:“藥給你,你還是自己擦吧!”
“那我得怎麼做才能擦到後背?”芮冰示範性的將頭往後扭:“先把腦袋扭到後面,然後再把手摺斷去擦……嘶!”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沒輕沒重!”芮冰在往後扭的時候不小心牽扯到了傷口,看著他疼得呲牙裂嘴還非得顧及著面子死活不哼出聲的時候,我上前一把將他按在了沙發上,然後氣哼哼的擰開藥膏將藥慢慢的塗抹在他的背上。
“痛不痛?”芮冰沒吭聲,但是看他額頭上那密密麻麻的汗,再看看他後背上的一片殷紅,我不自覺的又紅了眼眶,手上的勁也小了好多。
芮冰閉著眼睛趴在沙發上,那神情倒是挺享受的樣子:“心疼了?”
聽到他戲虐的話,我沒回答,而是默默的加重了手上的力氣。
“啊!”很快,客廳里就響起了芮冰的低吼:“安晨夢,你是想謀殺親夫……小傢伙你輕點!!”
“活該,誰讓你亂說話了。”
仔細的幫他擦完後背,我趕緊紅著臉從他身上起來,然後半跪在地毯上假裝認真的整理藥箱。
“剛才對顧城說的那句話的意思,是不是因為我兩次替你教訓了那個該死的人渣,所以你才會護著我?”隨便的將襯衫穿好,正在低著頭系紐扣的芮冰忽然雲淡風輕的問。
“嗯,不然呢?”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我轉了轉手中的白色小藥瓶。話說這個藥都什麼時間生產的了,過期兩年了為什麼還沒丟掉?
“沒什麼。”
他黯淡的語氣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將那瓶過期的藥挑出來扔掉,我半回身的看了他一眼:“怎麼了?”
芮冰停下了系紐扣的動作,卻依舊低著頭,然後他問了一個和顧城一樣的問題:“如果從開始護著你的人就是顧城的話,那麼你今天是不是一樣也會護著他?”
“嗯……”我覺得我應該沒有那麼狼心狗肺吧?
稍稍思考了一下之後,我便肯定的點了點頭:“會啊。”
芮冰低著頭,我也看不到他的表情,客廳里陷入了沉默。
努努嘴,我轉過身子繼續清理藥箱裡面那些過期的危險藥品。
“可是沒有如果。”半晌,他忽然淡淡的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知道了,你要是有時間想七想八的話還不如幫我把這些藥扔掉……喂,你幹什麼?”
我們一直保持著這詭異的姿勢……
剛剛我是想回頭訓他一頓來著,誰知道他會靠這麼近。所以目前的情況就是,我一手拿著一個藥瓶跪在地毯上,然後回頭看著與我相距不到三厘米的芮冰。其實還好,還好我力度控制的適度。如果我動作再大一點的話,估計兩個人就要親上了。
但是怎麼說呢,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好像也不是什麼很美好的事……因為距離太近,所以芮冰脖子上那深淺不一的傷痕很清晰的便映在了我的眼底。
心口微微有些、有些心疼?
“明明是你先靠近我的,”在我的臉頰已經順利的過渡成五彩斑斕的彩虹色的時候,芮冰忽然伸手攬住我的腰:“你想選顧城也晚了,安晨夢,我沒耐心了,這次你再想躲也不行了。”
插pter 127不止於曖昧
“我為什麼要躲?喂!唔……唔唔!”
手裡的藥“啪”的一下落到了地上,我睜大眼睛看著這個總喜歡搞偷襲的傢伙。
是我靠近他的沒錯,只是我不知道他就在我身後靠的這麼近啊。再說了,也不能因為我的一時不小心就、就這樣吧?我又不是故意的!
似乎是嫌我不專心,輕輕咬了一下我的嘴唇之後,他趁著我吃痛的時候悄悄將舌頭滑了進來。被他的動作嚇了個機靈,我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開始反抗。
真的,我是實打實的在反抗,因為我已經手腳並用的在向他進攻了。總是這樣被偷襲也不是個事兒是不?我怎麼說也算是個女孩子……吧?
反正總是這樣被他名不正言不順的占便宜還不反抗的話……好像也沒什麼問題吧?
呸呸,安晨夢你這個丟人現眼的,挺住。
“撲通!”
額,剛剛這個聲音是……
咳,是因為我剛才像個蛆似的動來動去,芮冰大概是惱了,所以護住我的後腦勺將我壓在了地毯上。
完了完了,這種不止於曖昧的感覺怎麼越來越詭異了。
他一米八幾的個兒,少說也得一百四十來斤。而我這個身高四捨五入才勉強一米六,電子稱最重的時候才勉強九十斤(我承認我有炫耀的成分,是的,我就是故意想表達一下我其實挺瘦的)的人在他面前簡直算個球啊!
我不是在罵人,我只是在客觀的形容這個事實而已。被他這麼壓著,我就是再怎麼反抗也拗不過他。到現在我才明白胳膊拗不過大腿原來是這么正確甚至於悲慘的事實。
“嘶!”在我像吃了搖頭丸一樣拼命搖頭企圖逃脫的時候,耳邊忽然傳來芮冰的抽痛聲。
眼神迷離的抬頭看著近在眼前的芮冰,我這才發現是我剛才的動作扯到了他嘴角的傷口。
“芮、芮冰,你嘴角好像破皮了。”要麼說我怎麼是個抖m呢,在這種危險而又緊要的關頭上,我踏馬的第一個反應居然不是趁亂逃跑,而是企圖伸手查看他的傷口。
事實上我也這麼做了。
“那你就別亂動。”他揚揚唇角將我的手拿開再次欺身親下來:“如果你想讓我的傷口復發的話。”
我為什麼要聽話,這個人真是的!
但是……
“等一下!”我慌張的伸手捂住他即將貼上來的嘴唇:“你不覺得從剛才起氣氛就有些怪怪的嗎?”
“嗯,它想看的話就讓它看,反正早晚得習慣。”不耐煩的將我的手拿開,芮冰見怪不怪的就將唇軟軟的貼了上來:“安靜點,不許再說話了。”
我……我說你個藕盒子啊,而且為什麼要讓一條狗習慣這種場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