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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說吧。”顧老頭輕哼了一聲：“到底有什麼事？”
“在這之前，我想先問問您對於顧城吃安眠藥自殺的事情有什麼看法，或者說，”我握緊了拳頭：“對趙氏財團有什麼看法。”
“與你有關？”
“當然，您是聰明人，知道我想說什麼。”我儘量隱忍的吐了一口氣：“無論你想怎麼樣，趙美娜我絕對不會放過。家父已經掌握了趙啟明的把柄，就問你一句，到底願不願意合作。”
“後生，你很直接。”
“所以？”
“他早就知道，惹到我的人，絕對不會有好下場。哼，今天晚上叫秦天明來找我，不用這樣試探。浪費的這些時間，足夠趙啟明查缺補漏了。”
“……”
一個月後。
“喂，老秦，你最近實在忙的話就別過來了。”安晨曉說著把水果放在了桌子上：“白天跑一天，晚上還得來陪安晨夢，太累了。別等安晨夢醒了，你卻扛不住了。這裡有我，你放心去做你的事。”
“哎喲，我說你這個人怎麼這麼沒點眼力見兒呢？”安晨夢的嫂子，哦，說不準也是我嫂子的那個什麼弭禾說的挺中肯：“安安最近的手指頭動了，這個天大的喜事大家不是都知道了，芮冰他就是有天大的事也得放著來陪安安的呀。好興奮，你說安安醒來的第一句話是什麼啊？”
“閉嘴吧你！”安晨曉惱羞成怒的自己去剝香蕉去了：“就你懂得多。”
“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弭禾對我使了個眼神，然後嬉皮笑臉的跑向了安晨曉：“我來給你剝香蕉了安哥，你不要生氣，嘻嘻。”
“一邊去。”
“我就不~安哥安哥，我也要吃。”
“晚上給你吃大的，現在這個別和我搶。”
“你你你你……瞎啊，沒見還有人在啊！！”
“秦芮冰不算人。”
“……”
“噹噹當！”
正當那兩個猥瑣怪還要繼續討論什麼別的了不得的東西時，門響了。
“我去開門。”弭禾隨手往身上抹了抹香蕉屑，飛快的跑向了門口：“來了來了，我來……欸，您是？”
“小姑娘你好！”門被打開的同時，一個優雅的女聲也隨之響起：“請問安晨夢，安小姐是住在這間病房嗎？”
這個聲音……
“對啊，您是？”
“媽，”我頭大的揉著太陽穴走向門口：“你怎麼知道……”
“以後再和你算帳！”這位看起來優雅的女士笑裡藏刀的瞪了我一眼，然後把手裡懷裡抱著的一堆可以養豬的水果雞蛋往桌子上一丟：“我兒媳婦兒都這樣了，你還想瞞我到什麼時候？”
果然，秦老頭很不靠譜。
“這人心是有多狠啊！”在我腹謗的時候，我們的秦老太太坐在床頭有些傷感的摸了摸安晨夢的頭髮：“這麼好的媳婦兒，怎麼就給我整成這副模樣了？沒想到初次見面，你就這樣憔悴，這樣讓人心疼。”
“會好起來的。”我上前握住了安晨夢的手：“安安最近的手指動了，醫生說了，她應該很快就會醒過來。”
“真的？”秦老太像個小孩子一樣抹了抹眼角的淚：“那就好，那就好。”
“放心吧，那一天越來越近了……等等，媽，你要去哪裡？”
“還能去哪！”秦老太話都不聽我說完就拿著手包一臉潑婦模樣的往門外沖：“當然是去手撕趙家那個小妮子，把我媳婦兒害成這樣，我能饒了她？正好，她現在不是被關進精神病院了嗎，我去找你張叔叔，我非得手撕她！”
“精神病院？”一直站在牆角邊上裝透明的兩個人終於異口同聲的喊道：“趙美娜被關進精神病院了？”
“是啊，”秦太太，啊，我媽被兩人嚇得抖了一下，而後又反應過來的嘿嘿一笑：“不錯吧，這是我的主意。”
“我去！”安晨曉瞥了我一眼擦了擦頭上的汗：“還是不要惹你一家子了，一個比一個記仇。”
“有沒有搞錯，被害的那個人可是你妹妹欸！”弭禾不是很待見的錘了安晨曉一把：“我覺得做得很好。阿姨，你乾的漂亮！”
“……”我。
“……”安晨曉。
兩天後。
“我們要走了。兒子啊，記得安安醒了的話，一定要帶她來見我們啊！”
“嗯。”我抬手看了看手錶：“時間不早了，你們再不走就趕不上飛機了。”
“你這個熊孩子，用完我們就不待見我倆了？告訴你，我和你爸商量過了，我們以後就回來住。等安安醒了，你們結了婚有了孩子，我還要帶呢！對不對啊，老秦？”她說著推搡了一下正在跑神中的秦老頭。
“對對對。”秦老頭也看了看手錶：“老婆，我們快走吧，不然趕不上飛機了。”
“嘿，我說你爺倆真是一個模子出來的啊，一個兩個都這個熊樣！”
“不是，我想起來院子裡的花忘了托人照顧了。”
“你你你你真是老年痴呆，走走走，趕緊走吧，丟人現眼！”
“你給我留點面子，兒子還在。”
“二十年了，他早就習慣了……你快點，再墨跡就趕不上飛機了！”
“……”
“再見兒子！”秦太太過了安檢之後忽然回頭對我大喊：“記得要帶媳婦兒回來見我，一定要一起回來，不然你就別回家！”
“……”終於走了。
我揚起唇角走出候機室。
外面陽光正好。
安晨夢，冬眠期已經過了，外面這麼美好，你打算什麼時候醒？你知不知道，我有很多美好的事情要和你一起去做。
“嗡嗡嗡~”
“嗡嗡嗡~”
這個時候，是誰打電話。
抬頭看著太陽，我有些傷感的接了電話：“怎麼了？”
“顧城醒了。”安晨曉在那邊頓了一頓才慢悠悠的說道：“來了一會兒了，這小子爬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來看安晨夢。我覺得，你有必要來一下。”
“知道了。”我習慣性的皺了皺眉：“這就回去。”
顧城？
即使到了這種程度，也還是不肯死心嗎？
插pter 7
“嗒，嗒，嗒。”
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很快聲音的主人就來到了我的身邊。
“消息挺靈通，我才來不久，你就趕來了。秦芮冰，你還是一如既往的霸道，連讓別人接近安晨夢的機會都沒有。”他低下頭去有些沮喪：“如果我也能像你一樣嚴防死守，也許安晨夢就不會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