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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小囡橋上等你。”
“發生什麼……嘟嘟嘟……嗯?居然掛電話了!”不按套路出牌啊,我還沒喊“一”呢。
半個小時後。
“呼哧呼哧,小囡橋小囡橋,柳錫涵總是這麼會找地方。啊,累死我了!”抬頭看看已經黑下來的天兒,我一邊埋怨著一邊順著這座南北走向的橋走了好遠。
嘖嘖,也不知道又怎麼了,剛剛電話里的聲音好像不太對勁來著,所以我才硬著頭皮在芮冰幽怨的眼神注視下,毅然決然的踏上了尋找柳錫涵的路。
啊呀,不過也真是太冷了。
錫涵。
柳錫涵。
哦,找到了!
“錫涵!”我朝著坐在最北邊石板上的錫涵跑了過去:“怎麼了,這麼冷的天兒,怎麼想起約在這了啊?”
我坐在她的旁邊不斷地搓手,下個月就要入冬了吧。
插pter 219 錫涵日記篇(一)
“……”錫涵沒有說話,低垂著腦袋雙目無神的盯著被她握的緊緊的手機。我這才發現,錫涵到現在居然只穿著一件薄薄的衛衣,身子還在輕微的發抖。
“瘋了吧你,怎麼穿這麼少?”我脫下外套將衣服穿在前面,丟給她一隻袖子:“趕緊的,一起反穿上。嘶嘶,這鬼天氣都要冷死了!”
冬季應急禦寒法~以前我們兩個人經常一起躲在一件衣服里,一人一根袖子,倆個人緊挨著取暖。好久沒這樣做了,囔,現在想來還真有點小懷念。
“……”錫涵好像沒有聽到我說話似得,依舊沉默的握著手機。
好吧!
看她沒有反應,我直接將另一隻袖子強制的給她套在胳膊上。錫涵的眼睛空洞的望著橋下的水,於是我也學著她的樣子空洞的望著橋下的水。
然後,大約,又過了半個小時……
“阿欠~~”凍得我打了個噴嚏,我揉揉鼻子看著錫涵無動於衷的臉滿腦子都是問號。
所以這是讓我來陪她吹冷風陶冶一下情操?可問題是,我畢竟不是那麼高雅的人啊!
果然還是溫飽比較重要,我凍得不行的站起來跳著哈白氣。嘖嘖,錫涵的手機真倒霉,看她攥的那個緊,感覺下一秒就能被捏碎了。
我一面同情的看著那可憐的手機,一面搓著手隨口問道:“你在等誰的電話嗎?”
“……”錫涵還是沒說話。
欸?
這個情景好像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難道?!
“錫涵,你和安晨曉?”我收起不正經的態度儘量小心翼翼的問道:“怎麼了?”
聽到安晨曉的名字,錫涵終於有了動靜。她猶疑的看著我,拼命抑制好的情緒在張嘴的那一刻分崩離析:“安晨曉,安晨曉?哈哈哈,安晨曉!嗚嗚,我……安晨夢,我……嗚嗚……”
錫涵沒有說下去,反而脫掉衣袖站起來狠命的將手機重重的摔在地上,並不斷地用腳去踩已經破碎的手機。
我和路過的人都是一副驚呆了的表情。
“錫涵!”半晌,我終於反應過來拼命的抱住了有些發瘋的錫涵:“錫涵……你別嚇我,到底怎麼了?”
“怎麼了?!”錫涵繼續失控的甩掉我的手;“我能怎麼了……不過是和安晨曉分手了而已!呵呵呵,柳錫涵你能不能有點出息,不就是和安晨曉分手了嗎?!有什麼好在意的……不就是他不喜歡你了麼……不就是……”
她再也說不下去,崩潰的蹲下大哭,兩隻手不停地揪著自己的頭髮。
“錫涵……”我不懂得安慰,只是慌忙的抓住她的手:“你別這樣!”
我不知道錫涵哭了多久,反正是很久吧。因為我也悲傷地意識到,錫涵和安晨曉也許真的不可能了。經歷了那麼多的分分合合,他們最終還是走不到一起。因為性格不和,還是因為別的什麼差錯。
大約一個小時之後,錫涵終於停止了哭泣,情緒稍微緩和的坐在地上無助的用手撐著額頭。
我只能陪她坐在地上,用手輕輕捋順她凌亂的頭髮:“因為弭禾嗎?”
“弭禾?”錫涵揉揉眼睛,抬起頭來看著天空重重的吐了一口氣:“或許只是其中之一吧。”
她眼角未乾的淚痕宛如導火索一般噼里啪啦的串聯起了許多有的沒的東西。比如那晚我被關在人體解剖室、趙美娜蔣晴晴的關係、蔣晴晴的退學、還有那天莫名出現的弭禾,總感覺還有很多東西沒有理清似的。
我揉了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然後輕輕握住了她凍得冰涼的手:“是不是我暈倒的那幾天裡發生了些什麼?”
錫涵抬起頭盯著我的眼睛,那黯淡的眸子裡有些許的迷茫。感覺到我在晃她的手,錫涵終於回了回神苦笑的點了點頭:“是。”
十月三十日,陰
漆黑的屋子,曖昧的音樂,滿地散落的衣服以及*著身子交纏在一起的兩個人,是我至今為止最難過的回憶。
“啊……唔!”當這種異樣難說清的感覺再次來襲時,我只能緊緊地咬住嘴唇防止自己情不自禁的*出聲。身上黏答答的,感覺全身都被汗淋透了一般。我用手抹了抹額頭,順手擦了擦有些濕潤的眼角。
“我這次真的,徹底背叛安晨曉了……”看著同樣全身是汗,卻動作小心生怕弄疼我的爾汀,我的心裡空落落的這麼想著。
為什麼要背叛晨曉呢,為什麼……呵呵,說到底還是不甘心。嘴上說可以不在乎安晨曉和弭禾做過什麼,但行動上卻還是要狠狠地報復回來呢!哈哈,哈哈,總想著不管發生什麼他心裡有我就好了,可事實好像不是如此,也不再是如此了。
那麼,好啊!
我用手輕輕地摟住爾汀的腰,我就是要報復!的確,我小肚雞腸,我嫉妒!自從複合以來,晨曉對我那種疏離感已經越來越明顯了。再這樣下去的話……不行不行!是因為弭禾嗎?
弭禾?!
僵滯的眼神再想到這個名字之後,驀地有了神采。對,就是弭禾,那個賤人!我恨他們,我恨他們!
我緊緊握住拳頭,腦海中驀地浮現了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的樣子,那個時候,那種疼痛的感覺可一點都不比指甲掐進肉里的疼痛感輕。
那天……
“呶呶,錫涵,就是她,第一排穿紅色低胸連衣裙的長髮女孩。嘖嘖,身材真的是挺好的。”魯魯扯了扯我的袖子對我耳語道。
“就她?”我瞥了那女孩一眼不服氣的挺了挺胸:“就她那樣的在我面前純粹就是關公面前耍大刀,魯班門前班門弄斧,總之就是小巫見大巫了。真是的,安晨曉最近的品味真的越來越差了,怎麼什麼質量的都要,那個種馬還有沒有點底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