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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冰則安靜的多了,嗯,準確的說,應該還在生悶氣。吹鬍子瞪眼的對著顧城放了半天的冷箭才終於憋出一句:“為什麼要三個人一起看電影?”
顧城舉手:“同問!”
這個時候倒是出奇的默契。
我嘆了口氣聳了聳肩:“因為沒辦法。”
“我們可以改天再來。”芮冰據理力爭。
“我們也可以。”顧城插科打諢。
“呀,票都已經買了,你們兩個就給我安靜的看完吧!!”我驀地提高了音量。
“噓!!”前面的女孩再次回頭提醒。
“小聲點,小聲!”我朝她做了一個ok的手勢,然後默默地把頭低了下去。
這應該是我這輩子看過的最長的電影!
在接近兩個多小時的時間裡,無論是奶油爆米花還是巧克力爆米花,無論是芮冰還是顧城……他們寧死也不吃,而且還都不待搭理我的。
於是我一個人幽怨的吃完了八十塊錢的爆米花。
如果讓灰灰知道我自己一個人吃了八十塊錢的爆米花的話,她的表情應該是很驚悚的吧?
總之經過這次,我就切切實實的把爆米花給戒了。
臨走的時候,要不是那輛神秘的高檔私家車忽然出現接走了顧城的話,我都不知道該怎樣善後。當時顧城冷著臉和車上下來的人對視了好久才氣哼哼的上了車,那人頗有禮貌地對我和芮冰打了個招呼之後便駕車離開。
呼,總之這疲憊的一天終於是應付過去了。
“都走遠了還看什麼看。”身邊依舊臭著一張臉的芮冰像個原子彈一般的炸開了,然後邁開長腿走到車前自顧自的拉開車門坐了進去:“走了!”
“哦。”
我剛鑽進去坐穩,芮冰一腳油門就踩了下去。然後在我心驚膽戰的顫抖加偷瞄下,車子風馳電掣的趕回家。
“下車!”
我還沒從那種飆車的暈眩感中清醒過來,芮冰已經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委屈的看了看他冰冷的臉,我弱弱的開門應道:“哦。”
“站住!”
剛剛拉開車門,那廝又甩給了我這麼簡單的兩個字。我一條腿在外面,一條腿在裡面,大腦在高速運轉思考著到底該聽從哪一條指令。
“我讓你站住!”在我慎重的思考過還是不要在這種關頭惹他而準備下車的時候,芮冰又重新給我下了指令。
“哦。”聽話的縮回車裡。
靜悄悄,靜悄悄~~~biu~~
長時間的沉默之後,我偷偷的瞥了他好幾眼,在確定他並不是非常……呃,也許不是很暴躁的時候開口:“芮冰,你……你還在生氣?”
芮冰吐了好長好長的一口氣,然後又深吸了一口氣才從牙fèng里惡狠狠地擠出兩個字:“沒有!”
“你真的生氣了?”這下可以確定了,一直兩個字兩個字的往外蹦。
“對,生氣了,很生氣!”芮冰忽然畫風突變的撕破了優雅的外衣,黑著臉靠過來捏住了我的腮蛋子:“安晨夢,你是腦子遲鈍還是眼神不好?我沉默了那麼長時間你才發現我生氣?!”
“哦,哦!對不起!”看著面前情緒失控的某小隻,我強忍著笑意搖了搖頭:“芮冰,你還在賭氣嗎?吶吶,我怎麼覺得你像小孩子一樣。還是非常幼稚,非常可愛的那種。”
“再說一次試試!”
“……”我立刻軟骨頭的閉上了嘴。
“算了!”芮冰看起來真的惱了,眉毛皺了半天才挫敗的低下頭:“進去吧。”
“芮冰?”
“我讓你進去!”
“……”
“……”芮冰煩躁的將頭抵在方向盤上,視線不知道在看哪裡。
我沒有下車,只是咽了咽口水,然後輕輕地拉了拉他的袖子:“芮冰?”
“幹嘛?”他頭也沒抬,聲音聽起來有些悶。
“對不起。”我彎腰湊近他重複著:“真的對不起。”
“……”芮冰瞥了我一眼,在看到我臉上的虔誠之後終於直起身來看著我:“對不起什麼?”
“對不起你,都是我的錯,從頭到尾都是。”我繼續輕晃他的衣袖:“我發誓,我那會兒真不是故意跟顧城走的。我有奮力反抗的,但是都怪我體重不達標,所以最後還是被拖走了。”
“是嗎?”芮冰終於不再黑著臉的反握住我的手腕:“你還知道道歉?安晨夢,我不是說過沒我解鎖不許跟任何人走嗎?誰允許你帶著鎖自己跑了?”
“我哪有這本事。”男人的醋勁一上來,這殺傷力和持久度簡直了。我的態度簡直是要多誠懇有多誠懇,就差聲淚俱下了:“被撬鎖了嘛……對不起,我以後寧可自戕也不隨便被人拐走了,行不行,行不行?”
芮冰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下來,但是眉頭還是沒有舒展開。他有些心事重重的將目光投向遠方,聲音聽起來像是在喃喃自語:“也許。”
“吶,好了,小氣鬼,這不還鎖著嘛!”看著他陰雲密布的臉,我將手伸到了他的面前:“快給我解鎖呀。”
“……”芮冰呆怔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嘴角上揚的用手指劃在我的手腕上:“解!”
果然,還是笑起來的芮冰比較帥,皺眉頭什麼的最討厭了!我就這麼眨著星星眼色眯眯的看著他。
“安晨夢?”
“嗯。”依舊花痴中。
“……”芮冰小傲嬌但笑不語。
“咚咚!”正當我倆四目相對、情投意合,也許馬上要發生些什么小粉紅的時候,車窗忽然被人敲了敲。我一個心虛立刻就麻溜的直起身子來看向窗外,也不知道是哪個不看眼神兒的,偏偏在……是好久不見的弭禾!
欸,怎麼還扶著醉酒的安晨曉!
插pter 235三個人的戀情
“怎麼回事啊?”我趕緊下車扶住醉的一塌糊塗的安晨曉:“弭禾,你不是出國留學了嗎?那你現在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還帶著喝醉的安晨曉?”
“一言難盡。”看著我狐疑的目光,弭禾的表情是從始至終的淡漠:“我只能說是柳錫涵讓我把他送回來的。”
“錫涵?怎麼會是錫涵……”在我嘟嘟囔囔的猜測著的時候,芮冰已經很務實的接過了安晨曉,然後開門嫻熟的把安晨曉架回了房間。我也反應了過來,踢踢踏踏的跟了進去。
“嗯?弭禾呢?”剛走兩步,我忽然想起弭禾還站在外面,於是又踢踏著鞋子返回門口:“進來啊,外面冷。”
“不用了。”看到安晨曉被送回房間,弭禾好像才放下心來的搖了搖頭:“我只是負責把他送回來而已,既然你們回來了,那我也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