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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晨夢?”
“安晨夢?”
“安安,我是芮冰,你睜開眼睛看看我。”芮冰的神色看起來真的很慌張:“別怕,我在這。”
“安晨夢,我是芮冰。”他一遍又一遍的輕輕喚著。
“芮……芮冰?”許久,安晨夢終於說話了,我提著的心終於鬆了下來。
“是,我是芮冰,安晨夢,我在這!”
安晨夢睜了好幾下才勉強的睜開眼,看樣子有些費力,她有些呆滯的抬起頭緩慢的朝芮冰露出了一個笑容:“你來了啊……”
安安,你知不知道你這個笑容讓人更加難過。
“是,我來了,我該死的現在才來了!”芮冰緊緊的抱著安晨夢,身子顫抖的厲害:“別怕,沒事了,沒事了……你身上怎麼這麼燙?怎麼……安晨夢你給我撐住,我馬上帶你去醫院!”
“是嗎,我感覺還挺好的。”那個傻丫頭死死地拽住他的衣袖,像是在害怕什麼似的終於將頭一歪栽倒在他的肩膀上:“你真的來了就好,就好……”
“安晨夢?安晨夢!”
“怎麼樣,安晨夢沒事吧?!”安晨曉處理掉了手機問道:“醒著呢!嚇死我了,幸好沒事。”
“你他媽哪隻眼睛看見她沒事了?!”芮冰一向理智,我還是第一次見他慌張成那個樣子:“媽的,安晨曉,要你這樣的哥哥有什麼用!”
安晨夢,我好嫉妒你。你愛著的男人會那麼愛你。
我忽然不知道自己站在這裡的立場是什麼。我為什麼要拋下她自己走掉了呢?我為什麼要和弭禾……
弭禾?!
“晨曉!”我慌忙的拉住正在一邊狠狠捶牆的安晨曉:“是弭禾乾的!今天弭禾故意把我拖住了,原來她的目標是安晨夢。對不起,如果早知道……”
“你說什麼?”安晨曉冷淡的瞥了我一眼:“今天的事,是弭禾告訴我安晨夢被關在這裡的。”
“她?”怎麼可能,明明是她把我拖住的,難道這是弭禾的圈套?真厲害啊,面對我的時候是那麼大度,背後又搞這樣的小動作,好手段啊!
我有些急眼的繼續補充:“你想想為什麼這一切會那麼巧!晨曉,是不是弭禾想要接近你,所以耍了這個小心機……”
“柳錫涵!”他打斷了我的話,臉上是看不出的表情:“我不是傻子。”
“可是……”
“別吵了!”緊緊抱著安晨夢的芮冰猛地回過頭來,是我看錯了麼?那湛藍的眸子裡竟隱隱泛著紅。
芮冰的臉色異常的恐怖:“不管是誰幹的,我都會讓他後悔!”
我被芮冰的樣子嚇的半死,呆怔著始終說不出話來。說到底是因為我,我總是間接的傷害別人呢。
十一月四日,雨
昨晚回來之後,誰都沒有說話。安晨夢還在昏迷,芮冰一直在旁邊陪著她,一句話也不肯和我說。回來的路上,芮冰硬是自己把安晨夢抱上了計程車,安晨曉想幫忙也不讓。
客廳裡面亮著燈,安晨曉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想著什麼。
“晨曉,對不起……”仔細想想,這好像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如此鄭重的道歉。
“沒事。”安晨曉揉揉太陽穴:“不是你的錯。”
因為他的話,我安心了下來:“昨天真的是弭禾把我拖住了,我前前後後的捋了一遍,也許這個事兒真的是她乾的。”
他忽然涼涼的瞥了我一眼,然後目光看向別處:“不是。”
語氣很堅定。
心裡忽然泛起一股異樣的情緒,我使勁咬了咬嘴唇才把那種感覺壓了下去:“你就這麼袒護她?”
“錫涵,這不是袒護的問題。”安晨曉皺起了眉頭,在我的印象里,他不高興時似乎更喜歡說髒話而不是皺眉。
安晨曉繼續說:“弭禾說過了,是一個叫什麼蔣晴晴的好像喜歡芮冰,她當時並不知道那女的要整的人是安晨夢,所以在看到安晨夢被關起來之後就馬上給我打電話了,而且她在電話里從來都沒有為自己說過一句話。”
“你相信她?”
“事實就是如此。”
“安晨曉!”我忽然覺得好心酸,安晨曉是什麼時候這麼相信弭禾而不是我了?我們之間到底怎麼了?
安晨曉迴避我的視線:“怎麼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可是又不能不問:“你喜歡的人還是我嗎?”
我緊張的等待著他的回答,但是生怕在他說出口的那一刻崩潰。
出乎我意料的,安晨曉想也沒想的便回答:“是。”
“……”為什麼?
插pter 224 錫涵日記篇(六)
“錫涵,我不知道你最近在鬧什麼彆扭。”安晨曉忽然站起身來將我抱在懷裡:“但是我喜歡的人確實是你。”
“……”真的嗎,還是說,連你自己都不知道。
但是,都不重要。
因為,你還是我的!
“對了。”我從安晨曉的懷裡拼命的鑽出來:“我要回學校一趟,現在,立刻,馬上!”
“為什麼?”
“當然是去收拾那個小賤人了。”我氣的牙痒痒的握緊了拳頭:“你看芮冰那副要殺人的模樣,要不是因為還得守著安晨夢,我都擔心他會把蔣晴晴千刀萬剮了。再說了,女人之間的事兒,難不成真的讓你們兩個大老爺們動手啊?傳出去的話,名聲不好。”
“好。”他答應的乾脆。
十一月六日,晴
今天安晨夢終於醒了,芮冰終於不再板著那張死人臉,我也終於敢喘口氣了。開玩笑,這貨要是真的一腳朝我踢過來,我恐怕得一年下不了床,可怕的傢伙啊!
話說前幾天把蔣晴晴揍了之後,那丫頭第二天就退學了。自動的消失也好,起碼不用被我們報復了。
我見到了弭禾,知道我和安晨曉和好之後,她居然鬆了一口氣。她說,她最大的幸福就是安晨曉幸福,我嫉妒你,但是卻還是希望你能和他在一起。
不管真的假的,她的境界,我永遠無法企及。
臨別時,弭禾告訴我,作為交換生,她要去法國留學一個月。她要離開這個傷心的地方,想通過自己的努力留在那邊,爭取永遠都不回來。
她說,柳錫涵,我說過那天有好多人看見過你。紙包不住火,你還是主動告訴晨曉吧,也許他會原諒你的。如果你一直不說,他卻知道了的話……我無法想像他會變成什麼樣子,你也知道,晨曉有點大男子主義,還有心理潔癖……你自己想想吧。
就算我知道,我又能怎麼說?
十一月三十日,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