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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自己強行順氣的時候,芮冰從廚房裡面走了出來扔給我一盒酸奶。瞥了一眼我干扁身材,芮冰挑了挑眉毛:“你還是喝這個比較適合。”
我真的很想給他一棍子。
我憤憤的白了他一眼,然後拎著酸奶記仇的挪到落地窗前看著外面的風景。這裡的位置還是不錯的,因為樓層比較高的關係,周圍的景物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咦?那不是剛才的白衣女孩兒嗎?蹲在地上幹嘛,好像在哭的樣子。另一個女孩兒去拉她了,不過被推開了。
嗯?兩個人拉拉扯扯的是在吵架嗎?那座白色小洋樓上站的人又是誰,距離太遠有點看不清,不過看那短頭髮的話應該是個男的。看那樣子好像也是在看那兩個女孩兒,至於看的哪一個我就不知道了。
白衣女孩兒終於被拉走了,沒有反抗,沒有回頭的跟著另一個女孩兒上了車。只不過那輛黑色的賓利離開很久之後,小洋樓上的男子才準備離開。
嗯?
等等。
那個人怎麼停下了,還看向……
我這個方向??!
hou hou,怎麼可能!就算是看向這邊又怎麼樣,我又沒幹什麼。再說了,他也不一定看得見,說不定他是近視。
“那邊是紅燈區,以後不要往那邊亂逛。”芮冰忽然站在我的身後雲淡風輕的說道。
“紅燈區?”我呷呷嘴舀了一小勺酸奶送到嘴裡:“是什麼?”
“沒什麼。”芮冰的表情有些微妙,然後他乾咳了一聲走到桌子旁去拿水杯:“你有口福了,想想一會吃什麼,今晚秦大廚掌勺。”
“糖醋裡脊紅燒排骨可樂雞翅水煮肉片醬爆豬肝爆炒大蝦……”
“先擦擦口水。”
“擦了。”
“再說一遍菜名,我剛剛有點跑神。”
“秦芮冰,你想氣人就不能委婉一點嘛?”
十分鐘後。
此刻我正盤著腿坐在沙發上看雜誌,而秦芮冰真的說話算話的在廚房裡準備晚餐。看完最後一頁,我才翹起二郎腿認真的環顧四周。
嗯,裝潢挺歐式的,顏色也挺單一,家具基本上以黑白灰冷色調為主。只是怎麼看都像是一個人住的樣子,這個家裡好像都沒有芮冰爸媽住過的痕跡。
芮冰……不會是棄兒吧?
怎麼可能!安晨夢你這個蠢貨,安晨曉不是說過芮冰的爸媽長期住在國外嗎,瞎想什麼。
那一個人應該很孤單吧?
“芮冰,”我猶豫再三,還是踱著步子走到了廚房:“你一個人住……嗯,這些年過得好嗎?”
芮冰的手裡正好拿著一塊蔥白,聽到我的問題,他就像看白痴一樣的輕輕用蔥白敲了一下我的頭:“你哥我可是在你還不會爬的時候就自立了,我可不和某個反射弧那麼長的人一樣還需要哥哥照顧,一大把年紀了還鬧離家出走。”
“這麼慘啊?”我沖他翻了翻白眼:“我還不會爬的時候,你也就剛會走吧?那個時候就自立了,你是站在凳子上自立的嗎?”
“安晨夢,你是不是想挨揍了?”芮冰挑了挑眉,再次拿蔥白敲了敲我的頭,只不過力度比之前大了:“還是說我最近對你太好了?”
“欸?芮冰,你的飯好像糊了耶!”
芮冰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我沒開電源。”
轉移話題失敗,迷之尷尬。
“好吧!”我努努嘴低著頭看著腳尖:“芮冰,其實我是覺得,我好像一點都不了解你。”
“嗯?”芮冰放下那根蔥輕佻的抬起我的下巴,他的指尖若無其事的掠過我的唇:“都帶你回家了,你還想怎麼了解我?我的小主人,需要我為你寬衣解帶麼?”
“呀,秦芮冰你都沒洗手啊!”我懊惱的拍掉他的手:“一股子蔥味……你正經一點好不好,我是認真的。”
芮冰立馬正襟危坐,還象徵性的咳嗽了一下:“這樣夠正經了?說吧,你想知道什麼?”
“為什麼你會一個人留在這裡,過去有什麼經歷,交過多少女朋友……還有很多很多,這些我都不知道。”
“假公濟私?”芮冰喃喃著上揚起了唇角:“說到底就是想知道我的情史?”
“秦芮冰,你再沒個正行的話我就不理你了!”因為完全說對了。
“難辦,又使小性子了。”芮冰嘆了口氣戳了戳我的額頭:“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但是沒你想像的那麼複雜。”
“是嗎?”
“秦芮冰,男,二十一歲。因為奶奶是澳洲人,所以才混血。三代單傳,沒有兄弟姐妹,這樣夠清楚了嗎?”他的表情有點嘚瑟。
“那為什麼你爸媽不要你?”
“你說什麼?”芮冰不太會抽嘴角,可是他現在卻臉黑的連帶著嘴角都有些抽搐:“你怎麼把我說的像個棄兒一樣?”
“難道不是嗎?”
“我真想把你個笨腦袋敲開看看裡面裝的什麼。”芮冰擰開水龍頭仔仔細細的將手沖乾淨,然後非常壞心眼的帶著報復意味的把手上的水呲到了我的臉上:“我家的老頭子只是因為看夠了那些爾虞我詐才帶著老婆辭官隱退到國外做生意了而已,而我之所以留在這裡是因為我這個大好青年還要發奮念書報答祖國,不是你口中的棄兒啊笨蛋!”
插pter 177 或許你以後會離開
“是、是嗎?”
“而且我爹媽在國外也不代表他們不回來,或者我不過去。”芮冰皺著眉頭揉亂了我的頭髮:“我三觀正,四肢健全,五官無可挑剔,不是你想像的那種與父母存在種種矛盾的憂鬱貴公子。安晨夢,你有時間就多接受一下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教育,腦子裡沒東西就容易胡思亂想。”
他說的話有很多,但是我在意的卻只有一個。
“這樣啊。”我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認真的問道:“芮冰,也就是說,總有一天你也是要回去的嗎?也就是說回澳洲,回你爸媽的身邊。”
他沒想到我問的竟然是這樣的問題,所以有片刻的呆怔。
半晌,他忽然笑了:“或許。”
“或許是什麼意思?”我無法掩飾這種不安的感覺:“也就是說或許你以後會離開我?”
“這是一副什麼表情,小傢伙,你又在瞎想什麼?”芮冰說著用雙手托起了我的臉:“當真了?”
“你在騙我?”
“不是。”
“……”
秦芮冰這個沒良心的就在我糾結到差點哭出來的表情里沒心沒肺的笑了:“安安,真要走的話,我一定要帶著你。”
那是我這輩子最喜歡的一個微笑。
“不過說到孤單,還真有一個問題挺嚴重。”他忽然嚴肅的板起了臉:“從小就是我自己一個人,不像你和安晨曉一樣有人作伴,所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