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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他面帶微笑的看著我緩緩說道:“那天踢開門的是安晨曉。”
“咳!”又自作多情了~~
我抬起頭東張西望的四處亂看,以此來轉移剛剛的小尷尬。
“安安,”他伸出手來扳正了我的臉:“看著我的眼睛……頭還疼嗎?身上還有哪裡不舒服?”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但是我真的沒事。”我舉起手來發誓:“就是當時有點受驚而已,也許是我心理素質太強悍,目前來看的話,並沒有留下什麼心理陰影。沒事,沒事。”
“呼~”芮冰悠悠的嘆了口氣,似乎是放下心來。
“欸,對了。”我再次確認一遍的看了看四周:“安晨曉和錫涵呢?為什麼一直都沒見他們兩個?不是吧,我好歹是他們名正言順的妹妹啊。嘁嘁嘁,半天了連個人影也沒見。”
“他們兩個還有不得不處理的事情。”他簡單的一筆帶過:“餓不餓?”
“嘿嘿~”經他一提醒我才想起昏睡的這兩天都沒吃飯來著,於是我撓了撓頭頗為“靦腆”的笑了笑。
“傻了吧唧的,是不是傷著腦子了……”
雖然他嘟囔的聲音很小,但我就是那麼耳尖的聽到了!
然而並沒有什麼用,我也不敢說什麼。
“給我老老實實的躺好了,我去給你熬點魚頭湯。”他來叮囑完了復又添了一句:“比較補腦子。”
“……”
“欸,等一下!”我忽然想起了什麼的坐起來一把抓住了芮冰的手:“你們怎麼會找到我的,那個犄角旮旯的陰森地兒並不是很顯眼啊?”
“安晨曉接了個電話,然後就知道了。”他挑了挑眉,意味深長的說道。
“哦。”
“你是打算自己躺回去,還是要我來幫你?”芮冰忽然看著我不懷好意的說道。
我正坐在床上發愣,在看到他那副明顯沒藏什麼好心思的表情之後,我忽的一個機靈就縮進了被窩裡:“我自己躺,自己躺。我會好好休息的,就不牢您費心了,哈哈哈!”
插pter 217不為人知的存在
“……”芮冰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然後拄著拐杖一瘸一拐的走出了房間。
欸,芮冰怎麼拄上拐杖了?
不過真是犯罪啊,我居然讓一個行動如此不方便的人來照顧我。罪過啊罪過!
晚上八點,當我和芮冰酒足飯飽之後肩並肩的翻看著手中的雜誌時,安晨曉和錫涵他們兩個終於出現了。
就是……神情有些怪異。
“安晨夢?!呀,你這個沒良心的死丫頭終於醒了。”我還沒看清她的身影呢,柳錫涵就像狼一樣的撲了上來:“上帝沒騙我啊,不枉我為你祈禱了那麼久。嗚嗚,對不起啊安安。說到底是因為我,要是你那天不等我的話也不會被人騙啊……嗚嗚,對不起。”
“錫涵?”雖然她是在開玩笑的假哭,可是這聲音為什麼莫名的有些哽咽呢?
看著安晨曉那一臉便秘的表情,我越發的肯定這兩天裡絕對發生了什麼不太好的事情。
“對了,說點開心的。”錫涵迅速的從假哭的狀態中回歸了正常,正常到像是剛剛什麼都沒發生一樣:“蔣晴晴退學了。”
“什麼?”我承認我的反應慢了一些:“為什麼……不會是被你揍跑的吧?”
“……”她沒回答,這就表示默認了。
“咳咳,你真把她給揍了啊?”這個事兒我無法發表意見,因為從自身角度來講,不報復一下的話心裡憋屈。但要是真的把人給揍到退學的話,心裡委實還有些過意不去。
“那是她活該!”錫涵一屁股坐在我的旁邊雙手環胸御姐范兒的忿忿地罵道:“揍她一頓都算輕的,誰讓她這麼過分把你嚇成這樣。再說了,我可也是代表了這幾個男人去揍她的呢!”
“這、這幾個男人?”我抽搐著嘴角說道。
“你家紳士風度最後關頭對女生下不去手的親哥,你家敢對女生下手但已經半殘廢了的芮冰,還有他們兩個關係密切的基友們,誰能咽的下這口氣!但是總不能真讓幾個男生對一個小姑娘動手吧?所以姐姐我的責任也是很重大的,代表著很多人呢。”錫涵條理清晰、理所當然的說道:“再說了,本來就是蔣晴晴那個臭丫頭的錯啊。心理是有多陰暗才能這麼變態,和你經歷的那些相比,揍她一頓根本算不上什麼好嗎!”
可是想把我嚇瘋的人不是趙美娜嗎?按理說她才是主謀啊。
“哦,就只有蔣晴晴嗎?”我裝作漫不經心的隨便問道。
“當然不只是她,還有那個騙我離開的人。”錫涵說到這裡的時候情緒莫名的有些激動,甚至還一下子站了起來拿眼角斜睥著安晨曉:“按理說,這兩個人一個都不能饒。”
“如果不是她的話,安晨夢現在還被關在那個陰暗的地方,柳錫涵你能不能講講理?!”安晨曉不怎麼高興的反駁道。
“我不講理?我怎麼不講理了?因為她通風報信了,因為她告訴你了,所以她才是功臣,她沒惡意?”錫涵情緒挺激動的:“所以被她拖住的我是壞人,都是我的錯對吧?”
這怎麼就吵上了?
“你們不覺得奇怪?”芮冰出聲阻止了即將要爆發的世界大戰:“沒記錯的話,你好像當天晚上就把蔣晴晴給揍了,而且第二天蔣晴晴還若無其事的回學校上了一天課。安晨夢那天被關在人體解剖室的事也就只有我們幾個人知道,沒人打算上報學校,所以為什麼她忽然會退學?”
趙美娜。
我的腦海里忽然蹦出了這個名字。
“很簡單啊,因為知道我們不打算上報學校才更可怕。”錫涵的注意力順利被轉移了過來:“意思很明擺著就是我們私下裡不會放過她,大概是想到以後我都會對她進行人身攻擊和精神折磨,所以很識趣兒的就退學了唄。”
估計不是這樣。
“有道理。”芮冰緊皺著眉頭冷不丁的說道:“可能你的報複比退學更可怕。”
“你說什麼?”錫涵不高興的指指自己:“我有那麼恐怖嗎?”
我代替芮冰點頭,點頭,再點頭。
“有你什麼事兒,以後給我乖乖的躲家裡哪也不許去,淨讓人擔心!”錫涵嗔怪道。
“是是是,謹遵您的教誨。哦,對了,安晨曉。”我側身看著從一進來話就不多臉色還臭的安晨曉:“那天到底是誰告訴你我在人體解剖室的?”
話還沒說完,錫涵和安晨曉的臉色都變了好幾變。
半晌,安晨曉清清嗓子:“弭禾。”
“……”
果然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