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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晨夢呢?!”我打斷她的絮叨不耐煩的嚷道。
“哦喲,你這個年輕人真是……小伙子濃眉大眼長得倒是挺順眼的,怎麼說個話這麼沒有禮貌喲!”那大媽一邊收拾枕頭,一邊拿眼白的部分斜我。
“我問住在這裡的那個女孩去哪裡了。”我幾乎是從牙fèng里擠出這幾個字:“不然就別怪我欺老凌弱了。”
“哼!”這大媽還蠻有個性的冷哼了一聲:“出院了。”
番外篇:插pter 9我輸了,一敗塗
“……”出院了?
“嘟,嘟!”
電話響起來的第二聲,她便接了起來:“幹嘛?”
口氣聽起來有些雀躍,這讓我的火氣著實消減了不少:“安晨夢,誰讓你出院的?!”
“啊,哦,顧城啊……”
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沒底氣。算是好事,起碼她知道心虛。
“情難自禁,我卻其實屬於極度容易受傷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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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消下去的火,在聽到這個難聽到死的鬼聲音之後莫名的就被點燃了起來,我強壓著摔手機的衝動耐著性子問道:“這是什麼動靜?安晨夢,你是在鬼屋嗎?怎麼會有男人的聲音,還鬼喊鬼叫的……你是不是被人販子拐走了?身體還沒好怎麼就到處亂跑,你在哪,我去找你!”
“不、不用了,有芮冰在呢,沒事的。”她拒絕的很乾脆,而後又刻意的岔開了話題:“你怎麼知道我住院了啊?”
“……”秦芮冰在啊,又讓他搶先了。呵,真是一種諷刺。只要有秦芮冰在,無論什麼時候,我都是第二個。
“餵?怎麼沒聲了啊,是信號有問題麼……喂,餵?顧城,你能聽見嗎?”
“嗯。”
“……”
“你說秦芮冰也在你身邊?”我苦笑了一下:“聽說你不是失憶了,那你怎麼知道我是誰的?”
“來電顯示。”
“……”
“嘻嘻,逗你玩呢!”她的聲音活潑了起來:“那個什麼,我……嗯,也沒那麼嚴重啦!就是受了點刺激忘了一部分,記憶不太完整了。就是,算是一半一半吧!所以以後你再提起以前的什麼什麼事兒的時候我接不上話的話,那就說明我忘了。”
一半一半?她這話明顯是在逃避什麼。
“是嗎?”我笑了笑:“那你都忘了什麼?”
“顧城,男。本地人,今年二十還是二十一……反正都差不多,視覺藝術學院大三……對了,你學的什麼專業啊?”
“唉!”我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重點不是專業,安晨夢,都這麼長時間了,你居然連我的年齡都不知道。”
“我……”
“我今年二十,記不住的話就拿個本子記下來,知道了嗎?”
“哦。”
“說正經的,我問你,我喜歡你的這個事兒,你還記得嗎?”我儘量裝的平靜的問道。
“咳……”想來她很驚訝,因為她的聲音不自覺地拔高了許多:“你說什麼?!”
“欸,看樣子是忘了啊!”我忽然有些慶幸:“這樣的話,那我告訴你,從今天開始我要正式的追你了。安晨夢,好好記住了,這個不許忘。”
“顧城!”
“哈哈哈哈!”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笑著,卻莫名的有些傷感。我低啞著嗓子,好像用盡了畢生的氣力才緩緩說道:“我想你了。”
……
自從那天之後,我就開始著手調查趙美娜。總是有一種預感,安晨夢的落水絕對與她有關。果不其然,真讓我查出了問題。
從認識趙美娜到現在,我一共交往了三個女朋友,一個失蹤,一個車禍,一個跳樓。那些曾經讓我有了心理陰影的過去,原來都是她的精心策劃。是有多醜陋狠毒的心,才能做到種地步。也正因為如此,才更加堅定了我絕對不會娶趙美娜的決心。
如果說趙美娜的所作所為讓我寒了心,那麼後來秦芮冰與安晨夢分手才是我決定悔婚的*。我打著感情牌“買通”了那個叫韓灰灰的嘰嘰喳喳的女孩,在她需要的時候都儘量第一時間趕過去。因為我想已經考慮清楚了,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只有去爭取,才有可能得到。
可是我還是輸了,一敗塗地。
她不需要我,即使戒指被秦芮冰丟了她也不需要我。
那就隨便吧,娶誰都好,但我絕對不會娶趙美娜。
我開始籌備著逃婚,就在籌備的差不多的時候,一直保留意見的瀚海給安晨夢打了電話。也就是那個電話,我才知道他們已經複合了。接著,不知道趙美娜從哪裡得到了我要退婚的消息,她甚至直接告到了顧老頭子的面前。
世界本來就是很簡單的存在,複雜的是人性,不能以最純粹的方式相待。當徹底看清一個醜陋的人性的時候,我忽然覺得這個世界真的很複雜。這個世界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以為前面是牆壁,結果是懸崖。
如此冷漠隔閡,讓我竟然有些混淆了,甚至連這個世界都沒有存在的意義。
這不是消極,這是事實。
我把只剩半瓶的安眠藥吞入口中,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對不起,我只是有些累了。
這下,世界終於安靜了。
……
“喂,起來了起來了!”
誰在叫我?
當我從過去的夢裡醒來的時候,方塘和瀚海放大的臉一起出現在了我的眼前。額上不自在的滑下三條黑線,我把他們兩個推開慢蹭蹭的坐了起來:“你們兩個想幹什麼?”
“沒什麼,擔心那安眠藥藥有後遺症。”瀚海說著看了一下手錶:“你都睡了十八個小時了,再不把你叫起來,我害怕你又要去閻王那裡報導了。”
“屁話!”我勉強的扯了扯嘴角:“我在閉目養神,沒睡。”
“嘖嘖,你心口不一的時候真的很不可愛。”說話的是方塘,眼神怪異的把我瞥了一眼,他才慢悠悠的繼續補充著:“在夢裡一直叫著‘安晨夢,安晨夢’的,我說哥啊,你就那麼喜歡那個女人啊?”
“pi ci,pi ci!”瀚海忽然扯了扯方塘,嘴裡還冒出了這麼個擬聲詞。
“我說的是實話。”方塘沒有聽瀚海的勸阻,繼續喋喋不休的說著:“哥,過一段時間我就要回英國了,你跟著我一起走吧。我和你說,你是沒嘗過外國妞的滋味,等你出去見見世面之後,就不會心心念念的只想著那個小可愛了。”
“我沒想安晨夢。”
“嘿嘿。”方塘jian笑了起來:“我就說你這個人嘴不應心吧,我什麼時候說你想安晨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