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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向遠現在腦子很亂,聽到父親這麼說也不知誰對誰錯了,他現在唯一清楚自己要做的就是修復他與孩子們之間的關係,可是…他是真的不知該怎麼做了。
晚上的晚飯翟家熱鬧非凡,商洛是賴著陸叡淵不走了,仲林子明他們有幾個人跟著雷暴出任務了,其他的待在別墅里,今天翟九笙為了讓兩個孩子開心,就把大家一起叫過來吃飯,人多了小孩子就不想那麼多事了,有的時候他看著這兩個小娃娃就累,要知道才一歲多的孩子,都是心眼兒能不累啊,今天在夏家想想明顯的就是在做戲,當然他們受的委屈是真的,但他看到情形不對,就能立馬發揮出不同的效果,這多聰明啊,可是聰明的人就累啊,人類心累。
現在再看兩個還在跟著弘兒還有幾個師兄弟們嬉戲打鬧,這才是小孩子們該有的狀態嘛。
晚飯過後,夏無心在天台上看星星,陸叡淵拿著飲料走了上來,坐到了她的傍邊,也不說話,就這麼看著她。隨後就聽到夏無心有點空靈的聲音傳來,“和我說說你和你的。未婚妻吧。”
陸叡淵手一頓,“怎麼想起這個?”
“也沒什麼,就是今天在聽到那女人說小傢伙們有娘生沒娘養的時候,心裡一陣發疼,不知是不是為樂兩個孩子可惜,你也知道,我對感情始終遲鈍那麼一點。”今天還好有夏敬開解她,不然自己可能就躲在秘境不出來了呢。
陸叡淵在她沒看到的地方抽了一下嘴角,心道:我的寶貝兒啊,你現在才知道你的感情遲鈍啊!他咳了一聲,才問道,“你想知道什麼?”
“說說她是什麼樣的人吧,我聽商洛說過,你們曾經都叫她女魔頭來著。”
陸叡淵深吸了口氣,磁性悅耳的聲音慢慢從黑也飄到夏無心的耳邊,就這樣,夏無心是第一次真正的了解到陸叡淵的未婚妻,那個和自己長得很像,名字也一樣的女人…夏向博從夏家出來後先是去了醫院,然後直接到了劉家找到了劉文義。
劉文義對這個外甥說起來應該是陌生的,要知道他與夏向遠打交道都比和夏向博要來得多一些,這次他突然找到自己,還真讓他措手不及,他不動聲色的聽完夏向博說的事情,不禁唏噓想到:自己這個沒腦子的妹妹出事是早晚的事情,只是。沒想到會這麼慘,而且聽夏向博的意思,現在夏家是袒護夏無心的了,那他要是真的幫助了夏向博,不就是和夏向遠對上了,哦對了還有陸叡淵,那個妻奴,一定會幫夏無心的,那他要對付的不僅有夏家,還有翟家,這…可不是一個好事情啊。
“小博啊,你也知道,你媽就是個愛闖禍的性子,實話跟你說,她有今天我也早就想到了,要知道她腦子認準的事情可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啊,為此我都不知道勸過她多少次了,可是那有什麼用呢,她就是想讓你成為夏家的唯一子孫,你說這不是開玩笑嘛,唉,都怪我,當初要是死活不同意讓你媽嫁給你爸,也就不會有這麼多事了。”
夏向博怎麼能玩的過劉文義這隻老狐狸呢,他見劉文義的樣子是真心在後悔,他也跟著難過起來,可後來一想,要是她媽不跟他爸結婚,怎麼會有他呢,不過想來也是劉文義這個當哥哥的對妹妹的關心吧了,“那舅舅你是什麼意思,我們不能就這麼讓我媽躺在醫院裡啊。”
劉文義點點頭,“小博啊,你還年輕,有些事情你還不懂,對了,你現在在部隊具體是什麼職位?”
夏向博沒地方他把話題轉移的這麼快,就實話實說了,“我從地方部隊調到了海關,現在是駐紮南海的主分隊的指揮官。”劉文義一聽,心裡一亮,“舅舅呢對部隊不是很了解,你這具體是幹什麼的,有沒有危險啊。”
“沒有危險的,就是協助海關進出口檢查,我們很輕鬆的,地方海關對我們客氣的不得了。”夏向博以為劉文義是真的在關心他,這一刻他覺得這個一直被父親說是銅錢臭味的舅舅,其實比他父親更關心自己的吧。
“啊~是這樣的啊,唉~對了,舅舅不是和南邊的國家弄了幾條航線嘛,這是不是歸你們管啊?”
“是的,我之前還看到過舅舅的貨物呢。”夏向博沒說的是,不知道下面的人怎麼知道劉家和他的關係,他們連驗貨都沒驗,直接就給劉文義通過了,他當時覺得這麼做是不對的,但下面的人的態度讓他的虛榮心得到了強大的滿足,所以他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劉文義點點頭,說了聲後生可畏啊,其實心裡已經有了結論,難怪上次運貨的人說海關不知道抽了什麼風,竟然不驗他們的貨了,直接給過了,負責人還以為是總部這邊找到什麼靠山了,但是劉文義特意派人去打聽了一下,說那裡軍防換了管理員了,據說姓夏,其他的他們一概查不出來。當時他就有想到是夏向博,但也沒細追查什麼,反正這件事對他來說只有利沒有壞處不是嗎。
而現在…劉文義看著年輕的夏向博,心裡有了打算,他正愁著海關那邊插不進人去了呢,這老天就給自己送一個大大的驚喜,呵呵,想到這,劉文義讓夏向博等一下,自己去了書房,隨後拿出一個包裹遞給了夏向博。
夏向博不解的打開包裹,吃驚的瞪大雙眼,裡面竟然有幾騾百元的鈔票,看樣子怎麼說也得有五六萬了。“舅舅這是…”
“拿著吧,給你媽治病的錢,明天我和你舅媽去醫院看看,但你知道我很忙,什麼事情都不會顧及到那麼全面,你媽那邊還是有你精心看護點啊。”劉文義說著眼裡竟然還流出一滴淚,夏向博此時也十分相信舅舅是真的關係媽媽的。“我。我有錢,這錢我不能拿。”
“傻孩子,你有錢不就是你那點死工資,你又沒從你爸那裡得到什麼,據我了解,你大哥在外面還有不少的資產呢,你是不是一分都沒有,如今你媽都這樣了,你那點錢能撐到幾時?聽話,拿著吧,不夠了就來找舅舅,她是我的妹妹啊,我不能放下她不管了啊。”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劉文義的話在夏向博的心底激起了很大的波瀾,他不是不知道大哥在外面有產業,可是當時他一直都有愧於他,所以並沒有去計較什麼,再加上父親說那是大哥自己的,和老宅沒有關係,他就這麼傻傻的信了,可現在想來,大哥曾經一年四季都在南市,根被就沒有回來過,何來的產業一說,而且他的那些他也知道一點,都在北市的黃金地段。
這…明擺著不是父親給他的嗎,想到這夏向博暗自咬了牙,父親一直都是偏心的,他還期待什麼。只是這次他母親住院,自己竟然連治療費用都承擔不起,這讓他如何抬得起頭來。回去管夏中天要那是不可能的,就在下午他一甩手什麼都不管了,還說已經和自己母親離婚了,是啊,除了每月支付的那一丁點贍養費,他是鐵定不會掏一分錢的了,自己還期待什麼呢。
夏向博深吸了口氣,拿起桌子上的錢,對著劉文義說道,“謝謝舅舅,這錢。是我借您的,以後我會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