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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血化驗,需要一段時間,這期間,顧景逸全身疼痛的抽搐著,而且脾氣很狂躁,陸叡淵和商洛兩人不想傷了他,可是根本就按不住他。這個時候,夏無心走到三人跟前,一揮手顧景逸瞬間的昏睡了過去,吉敏在旁邊早就哭的不知東西了,她這是第一次看到顧景逸這樣,可見他在地下室里是多麼強忍著,都是她的錯,她不該讓顧景逸跟著她去的…商洛拍了拍吉敏的頭,“不要自責,他這樣都是自願的。”他自是知道好兄弟這樣是心甘情願的,為了自己的心頭人,多大的罪都是值得的。夏無心聽到他說這話,不解的問道,“為什麼?”什麼事情能讓他自願呢?商洛被她這麼一問,不知怎麼回答,他看了看吉敏和陸叡淵,才說道,“為了喜歡的人做什麼都值得啊,心心你不知道嗎?”他想問的是她沒有過這種感覺嗎?夏無心搖搖頭,“我為什麼要知道,以我的能力根本就不要付出也不需要別人付出。”呃…商洛現在真是特別同情陸叡淵了,現在的夏無心真的還不如之前的冷血教官啊,她好像就是沒有了情商一樣啊,唉,這追妻之路還真是夠他受得了。其實他們不知道的是,有因必有果,這都是道。三十三重天外的我無之境“師祖,你真聰明,知道盯著清玉師叔就能找到海棠心兒,”道童看著千里鏡里畫面,正是幾人在病房的畫面。“只是…這個心兒到底是誰?她的修為竟然是上神!”陸壓道人搖搖頭,“看來當年神魔大戰之前還發生了我們不知道的事情,這個夏無心的靈根不全,但已經是上神的,這真的很奇怪。”當初自己為小世界的夏無心起名字的時候‘無心是道’,而現在出現的這人也同樣的是無心,看來這終究是他們的因果。現在他能做的就是替她保護好海棠木的靈根便好,他們之間的事情他再也插不進去了,根本就管不了。“師祖,你說魔族他們想幹嘛?”“童兒,不管了,他們的劫要自己渡,希望他們這次能大成。”------
醫院這邊,等到化驗結果出來以後,王子瑜看著報告緊皺著眉頭。夏向遠不解的問他怎麼了。
“顧景逸的身體裡的殘留的藥劑與之前趙露芮服用的藥物百分之八十的相似,都是控制人體腦部神經的。看上去是治療狂躁症的,但他這個時間長了服用者就會產生依賴性,藥劑的成分里比之前的那種多了罌粟,還有一種成分我還不清楚是什麼。那他這個藥物就算是新型升級的了。”上次趙露芮死亡後就是王子瑜親自解刨和化驗的,那些數據他都記在了腦子裡,要不是看到這個數據的時候,他還真忘了趙露芮的事情了呢。夏向遠一聽,又連扯上了趙露芮,這件事看來不簡單,這都半年了,趙露芮的事情就放在那裡,一點頭緒都沒有,本來他是全力去查的,可是後來南方發洪水,他們都跑到了第一線,連趙大將自己都說先放下私事,他自己都奔赴前線了。這一來二去忙了好幾個月,緊接著又過年,他也把這件事都忘了。“那其他的藥物呢?”“那些的成分我除了罌粟,其他的都沒檢驗出來,或者說是結果出來了,但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就像…”王子瑜小聲的在夏向遠耳邊說道,“就像那個時候的變異物種,什麼都很正常才是最不正常的。”王子瑜是國外留學回來的外科醫生,而他還有另一個身份就是夏中天如今是商振海負責的秘密科研顧問。夏向遠眼眸森然一瞪,帶回來的那些藥,有一部分就是顧景逸身體內的,還有一些就是他們所說的能控制異能者的藥劑,王子瑜對此解析不出來,再加上扯連上了幾個月前的命案,那這個是不是會是一個陰謀?他們把一起跟他們到南市的老馬提了出來,立馬進行審訊,可是並沒有得到他們想要的結果。老馬說自己是研究這些藥物的,成分說的一些與王子瑜檢驗出來的基本差不多,其中有兩種,他自己做實驗的時候也只用字母代替,因為這個是上面的人給他的,他確實不知道這是什麼,他就負責每次勾兌,然後拿那些人做實驗,看不同的劑量會有什麼效果,成功後,上面的人會自己來取。
據他所說他是三十多年前來到這個村落的,當時有一個女人交給他們一些綠色的東西,說這種東西只要給人注射上以後,就會使人的身體機能改變,他一直就是對實驗很狂魔了,近三個月的時間,他幾乎部分晝夜,終於把成分研究出來,然後選擇了紅星村作為他的第一個實驗據點。紅星村的劉通貪得無厭,早就想著怎麼讓這些人們為他工作為他賣命了,就這樣兩人一拍即合決定先慢慢拿這些村民們做實驗,而且劉通他無意間還發現了一個地下的種植地,老馬覺得那土地正是種植罌粟的好地方啊,他覺得自己的幻劑里再加上罌粟的話,一定會更完美,控制身體機能的同時又能控制神經,那這是完美的不得了啊。然後他負責研究藥劑,劉通負責提供小白鼠和貨物,剛開始只是研究綠色藥水是關於異能的,這是那人特意囑咐的,可是後來那個女人又來了,她又給了老馬一種藥劑,讓他研究能控制腦部神經的藥物,當時這些東西已經是半成品,他只要找到正常人實驗一下再添加就好了,於是劉通就把紅星村所有的老弱病殘都給了他。而這些人的身體太差了,吃不飽還每天被摧殘這給劉通賣力,根本就架不住這麼強大的藥劑,第一批就死了好多,直到…幾個月前他們把顧景逸和吉敏送來,他才有了很完美的小白鼠。
他把這些說完,夏向遠恨不得立馬就斃了他,他們這樣拿人命開玩笑簡直連畜生都不如!夏向遠讓手下把老馬帶下去,他怕自己再看他一眼就會忍不住乾死他。平靜了一下心緒就去王子瑜商量,顧景逸這樣的狀況到底該怎麼治?王子瑜也拿不定主意,想到這裡面有罌粟,強行控制的話是不是能戒得掉,可裡面還有不知名的成分,如果不用藥的話會不會對顧景逸造成二次傷害?如果有傷害的話,會是什麼結果?這些都是不確定因素,他剛才也見顧景逸藥效發作的樣子了,比毒癮的反應更大,他不敢隨便下結論,拿顧景逸的命開玩笑。倆人一時也拿不定主意了,就把陸叡淵和商洛叫了進來把目前的情況與他倆說了一邊。
他倆一個對視,商洛說道,“或許心心可以幫忙。”一提到心心,夏向遠才想起來問這件事情,早在之前夏向遠就老想開口,可是夏無心一直和他們在一起讓他一時找不到合適的時間,這會兒可有時間了,他立馬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是不是心心。陸叡淵把大概的說了一下,只說了因為受傷,她現在不記得他們了,至於中間她去哪裡,這些他們也不知道。不是陸叡淵不想說,而是連他自己都不明白怎麼可能說的清楚呢,所以他只是把事情說的簡單明了化。夏向遠當然聽出他的隱瞞,可是那些他都不在乎,只要她是自己的心心就好,有些事情難得糊塗,他們都是有分寸的。陸叡淵不好意思的看著夏向遠,“其實我是想如果她能慢慢恢復的話,再告訴大家,不然人太多的話我怕嚇著她,現在的她對於大家把她當成‘心心’就有點排斥了。”夏無心一舉一動都是陸叡淵關注的,當然知道她的一皺眉是什麼意思,她是不開心了。夏向遠搖搖頭,“你把心心找了回來,我怎麼會怪你呢,叡淵,我知道這些人裡面,最苦的是你啊,我只是高興啊”說著他兩手把臉一捂,聲音有點哽咽,“我閨女活著回來了,不管她記不記得我,她都是我閨女啊,我高興來不及呢~”陸叡淵見夏向遠這樣,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他不該瞞著他的吧。王子瑜又拍了拍老夥計的肩膀,對著陸叡淵說道,“既然這件事兒,你爸已經知道了,那你就快跟其他人提前打個招呼,讓老爺子他們都有個心理準備,既然心心對這件事反感,大家可可以假裝不知道就好了,不然這長時間在北市,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人們一驚一乍的更會讓她反感,叡淵你覺得呢?”“王叔,我知道了,回去我就和爺爺他們說,是我之前考慮不周。”陸叡淵是真的覺得王子瑜說的對,提前打好招呼應該會比現在要好一點吧,希望心心不會在意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