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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文壯壯為什麼會知道這麼的清楚呢,還不是會吃的功勞,他之前來過夏家幾次,吃到阿姨做的飯,立馬就把阿姨當做奶媽似的供著了,這麼一來二去,兩人就熟了,而且啊文壯壯還是個大八卦,什麼事都打聽,劉文娟發脾氣的那天,夏家阿姨過程全都看在眼裡了,文壯壯精心的忽悠了半天,阿姨就像倒豆子似的都說出來了。
原來劉文娟在夏家伺候了幾天夏中天,可見他始終沒有什麼表態,也沒有什麼反應,反而感覺是理所應當,她越想越生氣,越想越委屈,就啪的一下就把手裡拿著的東西摔在地上,然後指著夏中天大喊起來。
其實剛開始她就是想嚷一下顯示自己的存在,可是呢,夏中天始終不看她,而是拿著夏無心在軍校考試的短片一直反覆的看。
劉文娟當時火氣就憋不住了,大聲罵道,“人都死了,你還看這些,還這麼傷心,做給誰看?哼,人家丟了十八年我看你都沒這麼在意過吧,怎麼,現在她能耐了,你就捨不得了?夏中天,你比我也好不哪去,還不是一樣這麼勢利。”
人啊,就是這樣,生氣的時候越罵越生氣,最後把心裡想的都會說出來,劉文娟就是個很好的例子,最後她越說越多,還扯到了夏無心的身上,“那賤丫頭就是,賤命,給她大小姐的命,你看享不了福,哼,十八年前你們還真怪我,還得感謝我把她弄丟了呢,不然的話,她怎麼可能活到現在,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已經見閻王爺了呢~”
最後這句話,在夏中天聽來無非就是火燒澆油,他對劉文娟是生氣,但也有愧疚,畢竟她跟了自己這麼長時間,她心裡有氣,罵自己,他是可以接受的,但她說道心心,這對本就愧疚的夏中天來說,那簡直是不能原諒的。
他一臉黑的看著劉文娟,牙齒咬的咯咯作響,拿起拐杖就扔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劉文娟熟悉夏中天的作風,她利落的躲開了,邊躲還邊說幾句不好聽的。夏中天氣的拿起阿姨手中的掃把就追她,她一看夏中天這是真的要揍她,嚇得趕緊跑,最後就這麼被夏中天趕出去了,整的世人皆知了。
陸叡淵聽說了這件事以後,什麼都沒說,只是抿嘴一笑,可是文壯壯覺得,他的這個笑一定是不懷好意的,果然在沒出三天的時候,劉文娟從樓梯上摔了下來,腿斷了。據說他們家樓梯跟前有菜油,是他們鄰居家的小孩不小心灑的,夏向博也不好和一小孩子計較什麼,只能認栽。
文壯壯聽說這件事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跟陸叡淵有關係,但他又覺得陸叡淵不可能會這麼沒品,所以,他覺得是自己想多了,但是他不知道的是陸叡淵剛開始確實不想這麼輕易放過劉文娟,但他還是考慮到夏家,如果自己出手解決掉了劉文娟,難免會被夏向博知道,他倒不是怕了,而是對於夏家他是不會做出什麼損害的事情來得,因為他們是心心的親人。
但劉文娟還是要教訓的,於是他給了劉文娟鄰居孩子一包糖,就這麼輕鬆搞定了,不要說他是教壞小孩子,因為在這那個時候沒有心心的他,已經分不清什么正什麼是邪了。而今天,時隔幾個月,劉文娟又來了。陸叡淵和翟九笙一對視,翟九笙是不知道這些,但是那天宴會上的事情他還是生氣的,所以呀對劉文娟的印象很不好。
夏中天也不想讓劉文娟進來,畢竟翟九笙在這裡,所謂家醜不可外揚,上次的事情已經夠丟人的了。但劉文娟見不到他是絕對不會走的。於是他就站起來對翟九笙說道,“親家,我先出去一趟。”翟九笙擺擺手,示意他隨意。
劉文娟看到夏中天出來以後,眼前一亮,她沒想到今天會這麼痛快的能見到夏中天。那天回去以後她很是後悔,感覺自己忍氣吞聲了好幾天,就差點兒要成功了,最後唉。前功盡棄了。
對此劉文義和夏向博好一通數落。她不服氣的同時又感到懊悔。可是本來想轉天跟夏中天道歉的,可誰成想自己竟然從樓梯下摔了下來,摔斷了腿,這一下又是好幾個月,這不,她好不容易好了,她就想過來看看能不能見到夏中天,她就不信了,自己的‘誠心’還就打不動他這個老頭子了。
可是一進大院就被人攔住了,警衛員說沒有證件不讓進,嘿,她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侮辱?沒錯,這對她來說是一天大的侮辱。一直都是以夏大將太太的身份出現,到哪裡不都是別人看她的臉色,如今一個小小的警衛員都要攔著她,這叫她怎麼不氣,但又想到她今天來這裡的目的,只能把氣咽到肚子裡,不敢發作。
就在她想離開的時候,一個轉頭正好看見夏家的阿姨買菜回來,她就趕忙拽著阿姨說讓她帶她進去,阿姨怕她再鬧起來,也沒有辦法,只能把她帶進大院,然後讓她在外面等著自己進去通報一聲。
“你還來這裡幹什麼?”夏中不耐煩的問著劉文娟。他是沒想到離了婚的劉文娟會這麼死皮爛臉,以前她不都是很要臉面的嗎?現在這是怎麼了?夏中天不知道的是,劉文娟從前,現在要的不過是夏家這張臉面罷了,沒有了夏家她什麼都不是,何來臉面一說,所以她現在才挖空心思的想把這張臉面再戴回來。
劉文娟裝作看不到夏中天的臉色。嘿嘿一笑,“也沒什麼,我就是上次,和你說話沖了感到後悔來著,可是後來,我這腿出事兒了,然後就一直也沒來跟你道歉,本來想著等小博回來以後帶我來的,可是這幾個月這孩子也一直沒有回來,我還挺擔心的,這不過來就著想問問咱孩子咋樣了?”她現在打的是親情牌加可憐牌。這又是腿斷,又是夏向博的,夏中天還真有點軟化了,
“小博在部隊裡能出什麼事兒,你天天竟瞎操心,你要沒什麼事就先回去吧,這裡…不是你呆的地方。”
劉文娟一聽這話臉上立馬給了下來,但是她今天是帶腦子來的,裝作不在意的樣子依舊笑嘻嘻的說道,“老夏,怎麼說咱倆都是夫妻這麼多年了,我就是刀子嘴,你還不知道嗎?對於心心那孩子出事我也是心疼啊,可是她命薄…”劉文娟忽然閉嘴,她算知道什麼叫多說錯多了。
夏中天一聽到命薄兩字,臉即刻成了黑鐵板,怒視著劉文娟,大聲的呵斥道,“誰說我孫女命薄!我孫女活著好好的,還給我生了曾孫字和曾孫女兒了!你可以滾了!”
一聽到生孩子,劉文娟傻了,夏無心沒有死,還生孩子了,這什麼情況?就在這個時候,夏向遠正從商家回來,只見他推著雙輪車,兩個寶寶在裡面咿咿呀呀的唱歌,逗得他嘻嘻哈哈的直笑,保姆在後邊一人背著個大包,一看就是寶寶的東西。
夏向遠,一抬頭,正好對上劉文娟的視線,他眉鋒微微皺起,“你來幹什麼?”
劉文娟也不答話,只是好奇的看著兩個車子裡的孩子,心裡捉摸著,夏家這是哪邊的親戚有小孩子來著呢?忽然她想起夏中天說的夏無心生孩子了。
她鬼使神差的走到跟前,想看清楚這兩個孩子的樣子,夏向遠見她的舉動,他也沒拒絕,只是一直提防著劉文娟。不要靠孩子太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