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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被你弄糊塗了,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你和她剛才還。”看到兒子做那事,即使他再臨危不懼也會不好意思的啊。寒柏搖搖頭,“爸你就別管了,周敏珊肚子了的孩子我留著有用,放心吧,過幾天你就等著看報紙吧,我保准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的。”
“我還是那句話,這個女人不簡單,你能早脫身就早脫身,劉文義那裡還不知道是什麼態度,我們現在還不能得罪他。”寒棟也覺得自己兒子是腦子的,不可能娶一個破鞋進門的。
“爸,你和我說個實話,你個劉文義現在是什麼關係?”寒柏的計劃要把陸叡淵他們搞臭,如果這裡還有劉文義的話,這場戲就更精彩了。
“我啊。唉,我現在是想脫身,可是他手裡我的把柄,這件事不好辦啊。”寒棟含糊的和兒子解釋道,寒柏以為是自己老爸受賄的證據在劉文義手上呢,於是他從心裡有了一番較量,自己先行回房打通了一個電話。
這邊周敏珊從寒家出來,還沒怎麼著呢,一輛車就停到了自己跟前,她一駐足,車窗搖下,她全身一抖,勉強的微微一笑,“乾爹。”
劉文義翹著嘴角,“上車,我送你啊。”周敏珊深吸了口氣,硬著頭皮上了車,也不用說去哪,因為劉文義帶著她直接往別墅的方向開,根本不可能給她開口的機會,只是兩人沒注意的是,後面多了一條小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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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叡淵我看到今天北市的報紙了,你那個老桃花竟然要訂婚了,請問一下你是做如何感想啊。”文壯壯在電話里調侃的語氣讓陸叡淵一皺眉,“你倒是消息靈通,什麼時候回來。”
“翟爺明天回來,我和他做個交接,最晚下周一能到北市,唉,不過我就不明白了,這個寒柏可是戴著綠帽子到處走啊,寒棟竟然也同意了?”文壯壯此時還在港城,不過他有自己的消息渠道不是嗎。
“寒棟沒同意,這只是媒體自己的猜測。”陸叡淵對別人的八卦倒是不感興趣,但他是腦子去分析當下的。
“唉,可是他們也沒出來反駁否認啊,還讓這報紙繼續在傳,要是時間長了,寒棟在否認的話,對他的這個位置可是有影響的。”到時候人們一定會同情周敏珊而覺得寒家是在消費這個么小女子了。
和文壯壯掛了電話後,陸叡淵看著玻璃另一邊的夏無心,現在她依舊是偶爾的來一趟公司,做一些簡單的投資,不得不說她的眼光很獨到,每每都能中標,項目不在大小,反正她是只賺不賠。離他們上次在屋頂聊天已經七八天了,陸叡淵覺得這幾天當中心心變得好像不一樣了,可是自己說不出來,與孩子們之間更親近了,可是與自己卻多了很多的拘束,甚至他都不如商洛在心心面前吃香。
陸叡淵使勁想著那天晚上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呢,自己就是把心心之前在軍營中的事情與她講了一遍啊,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呢…
與此同時夏無心也在對著電腦發呆,她這是這幾天以來的習慣,就是喜歡發呆,那天她在聽到陸叡淵講他未婚妻的事情時,她能看到他臉上的表情,那是一種深深的懷念和眷戀。她當時不知為什麼,覺得做他的未婚妻真好,能被他這麼惦記真好,可是一陣涼風吹過,她的這些想法一下子就熄滅了,她不是他的未婚妻,不該有這樣的想法,她覺得自己一定是和他走的太近了才會對他有了自己都不知道的感情,於是這幾天她漸漸的疏離他,不為別的,就是自己現在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這一點很不好…對於周敏珊和寒柏這件事情上,那真是各家都有自己的想法,商洛被他老娘叫回來以後,就這麼直看著老媽自己在發呆,一邊的老爸都無能為力,就這麼一家三口一個小時的時間都在發呆,最後趙馨芮才慢慢開口說道,“我知道,你們都覺得我太聖母是不是?”
商靳濤和商洛一愣,沒想到媳婦(老媽)會這麼說啊,“馨馨,你這話從何說起。”
“你們也不用說什麼好話,我知道自己的性子,不管是在哪裡都是像個假小子似的,對商洛我都沒什麼耐心去教導,他一直是跟著爸媽他們長得,有了現在的成績,我這個當媽的一點都功績都沒有…”趙馨芮不看他們,眼睛一直盯著外面黑色的夜空,聲音顯得更是顧忌。
商靳濤上前輕輕攬住她,“你今天這是怎麼了?我和商洛都覺得你很好啊。”“是啊,媽,我就這樣,哪有什麼成績,當初不是爺爺押著我去當兵的嘛。”商洛一副小孩子的語氣讓趙馨芮稍微開心一點,“你倆聽我把話說完,我今天不是在檢討對你們怎麼樣,我知道你們還有爸媽都是我的親人,為此我在你們面前都是真實的一面,我的意思是,我只有在趙露芮面前才是溫婉的,對她我是真的有愧疚的,因為我媽媽走的早,我爸又那麼忙,我一直擔著姐姐和父母的角色,說真的,小洛我對你小姨確實比對你有耐心。”
商洛聽到趙露芮不禁眉頭一皺,老媽今天是怎麼了,說話怎麼奇奇怪怪的,商靳濤也不插話了,就這麼溫柔的看著她,讓她說下去,這是自打趙露芮死了以後,妻子第一次提起,之前他們都不敢在她面前討論這些。
“其實。關於趙露芮喜歡靳濤你我是真的一點都沒有感覺到,要知道咱們三個一起長大,她是真的一點都沒表現出來,沒想到我爸和咱媽他們…唉,其實他們應該告訴我的,也不至於後面我和個傻子似的還對她那麼好,還為了她跟老爺子生氣,我現在才知道兩家的老人是承受了多大的壓力才把這件事壓制住的,可是…她還是在最後把兩家擺在了眾矢之地。”趙馨芮靠在商靳濤的肩膀上,“這麼多年,你都把我寵壞了,我都快沒有了明辨是非的能力了,當時在知道趙露芮做的那些事情後,我是真的很生氣,可是我看到她倒在我面前的沒有呼吸的時候,我又覺得,只要她活著就好…
可是當時我忘了,她要是還在的話,對我們家一定不會就此罷休的,就這樣我一直很矛盾,覺得自己心狠,心黑,對妹妹竟然有了讓她該死的想法,這一年我都走不出來…”她聲音很平,沒有起伏,像是在訴說著別人的故事,商靳濤心疼的使了點勁,讓妻子緊緊的靠著她,給予她力量,這將近一年,妻子時不時的做噩夢,他是知道的,可是這是心結。只有她自己想通了才行,還好,時間還不算長。
“小洛,這一年我把珊珊放在身邊,不是我看不明白這孩子的心機,我只是想著她要是能在她媽死這件事情上有悔過的話,我還能幫她一把,你媽媽我娘家除了你外公就她自己了不是嗎?可是!”說到周敏珊,趙馨芮一副恨鐵不不成鋼的樣子,“她最終還是死性不改啊。”
“媽,你今天到底怎麼了,那個周敏珊。不是要和寒柏訂婚了嗎?”商洛都覺得這一年多周敏珊乖得不得了,除了時不時的在陸叡淵面前晃晃,其他的一點動靜都沒有,今兒這是怎麼了,老媽竟然對周敏珊這麼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