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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鐸道:“你想多了,只是字面意思。除了伍局長和賴老闆那種層次的,往下的都是小人物。老大不會跟他們計較,因為純屬浪費時間,踩螞蟻又不好玩。”
“哎,你現在也很刻薄了。”步歡笑道,“其實啊,楊老師是不介意踩螞蟻的,他只要有得玩就行。”
游鐸道:“我明天給他推薦一個好玩的遊戲。”
“什麼遊戲?先給我玩玩,我替他驗下貨……”
隔壁的隔壁,程錦和楊思覓房間裡,程錦還在道:“弄死就不必了。我本來是打算明天讓伍局長幫忙查一下這個人,不過讓游鐸查也行,先看看他是什麼人,然後該教育就好好教育一下。”
“別囉嗦了。”楊思覓推了程錦一把,“洗澡睡覺。”
程錦道:“他應該什麼都不是,他爹可能是什麼人……”
楊思覓伸手按住程錦的後頸,把程錦拉向自己,然後一口啃在程錦的嘴上,程錦安靜了。
次日早上,游鐸跟楊思覓說:“那人叫齊子翰,他爸叫齊術,很有錢,天籟娛樂城的附近有條街叫展飛路,半條街都是他爸的。”
“只是有錢?”程錦在楊思覓身旁問。
游鐸道:“和賴宇也有那麼點說不清楚的姦情。”
小安聽見八卦,興奮地把腦袋伸過來,“真的?!”
“姦情?假的,只是個戲謔的說法。”
“……小哥哥,你不適合開這種玩笑。”
游鐸:我發現了。
去公安局後,碰到伍堯天時,程錦問他:“齊術這人怎樣?”
伍堯天似乎並不意外程錦問他這個問題,道:“他找你了?”
程錦腦筋轉得很快,笑道:“是他找你了吧?或者是你找過他了。”
程錦想,昨晚他打電話給伍堯天后,伍堯天應該便去查了他見到了誰,發現是齊子翰後,就打電話去找人家老爹詢問情況了。
伍堯天沒有否認,“齊術想當面向你賠禮道歉,不過我已經替你拒絕了——你不會怪我多事吧?我主要是覺得你應該不會計較那點小事。”
“當然不會怪你。”程錦邊說邊想,伍堯天是不想自己接觸賴宇那邊的人嗎?但如果他真想見,伍堯天也攔不住啊。“不過吧,昨晚那事說小也不小——我們碰上是不大,但普通人碰上,那肯定要倒大霉。我這次不跟他計較,但他最好管好他兒子,否則說不定哪天他會後悔莫及。”說到最後,程錦可謂是語氣不善了。
伍堯天冷冷地道:“我會原話複述給齊術。”
齊術聽了可能會氣炸。
伍堯天這是要給程錦拉仇恨,當然,他只是個傳話的,話是程錦自己要說的,仇麼,歸根結底是程錦自己結下的。
程錦覺得伍堯天像是吃了火藥,大概是案子的事讓他壓力很大吧,算了,不和他計較。程錦笑道:“行,你跟他說吧。”
伍堯天皺了下眉,沒再說什麼。
“監控的事怎樣了?”說完私事,程錦問起了工作。他問的是搶劫案的監控錄像被人動過那事。
“還在查。”
大家都懷疑是交通局那邊的人動的監控錄像,但查也查了,問話也問了,到現在為止卻還沒能確定到底是哪個人幹的。
程錦道:“有沒有可能是外面的人做的?”
“嗯?”
“有些黑客很厲害。小安,來。”程錦把小安叫過來,問她監控的事有沒有可能是外人做的。
小安點頭,“理論上是可以做到的。”
“那能查到是誰幹的嗎?”伍堯天問。
“不是……”小安停了下,“不一定,很難查。”
伍堯天點頭,“我會讓人查一下。”
程錦又問:“之前那攔我們車說要緝毒的兩警察現在怎樣了?我能不能看看他們的審訊記錄?”
伍堯天右眼下的肌肉抽搐了下,他很不喜歡程錦“多管閒事”,但這事程錦是苦主,他不好強硬拒絕,只能道:“行,一會我讓人把他們的口供送過來給你。”
“謝謝。”
“不客氣。”
等伍堯天走後,小安道:“老大,監控的事很可能是賴老闆的人幹的啊。要不是賴老闆現在失蹤了,直接問一聲他就行,多方便。”
“他在一個莊園裡,很久沒露面了。”游鐸道。
“沒出來曬太陽?變吸血鬼了嗎?”
“……應該是他比較注重安保。”
韓彬道:“我懷疑他是否清醒。”否則他為什麼不露面?
“你是說他可能傻了或者變植物人了?”葉萊問。
“或者重病昏迷,清醒時間很少。”韓彬道。
步歡聽得直搖頭,“誒,你們別咒人家啊。可能人家就是心情不好不想理人呢。”
“心理問題?”韓彬道,“有可能。”
這是楊思覓的領域了,他道:“嗯,可能他重度抑鬱了,沒法見人。”
步歡搖頭笑道:“你們可太毒了。”
“我想啊,去見他一面就知道怎麼回事了。”小安說。
是到是。但程錦有些遲疑,他們中熟悉賴宇的人只有楊思覓,讓楊思覓出國一趟?程錦剛把目光移到楊思覓身上,楊思覓便道:“你去我就去。”
程錦無奈地道:“我不方便離開。”
楊思覓道:“我不方便離開你。”
“……”程錦只得道,“這事晚點再說。小安,你先查一下監控錄像的事,看能不能查出是誰動過手腳。”
“好,我試試。”
大家散了。
過了會兒,伍堯天那邊讓人送來了鄭和平和於榮的口供,程錦開始翻看。
楊思覓拿程錦的手機玩了會兒遊戲,然後把手機丟開,看向程錦……
葉萊適時遞了一支吸的果凍過來,“這個還不錯,我覺得比盒裝的果凍好吃的。”
楊思覓接過果凍,打開蓋,半分鐘吸完,然後又看向程錦……
葉萊在心中記下了這種果凍的缺點:不耐吃。
楊思覓伸手擋住程錦正在看的資料,程錦只能看向他,“怎麼了?”
“你好像不太喜歡我陪你,是需要個人空間?”楊思覓問。
程錦低聲道:“沒這回事。”
“哦?”
程錦道:“剛才我只是想起一件事:你要走我也攔不住你。”
當然,他也沒怎麼攔過。他其實不太願意約束楊思覓。不過,他的存在就是種約束了。
而他現在說出了這樣的話,等於是把約束圈又縮小了一圈。
可不說也不行,楊思覓想知道,你就得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