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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倆想得真多。你們這是要改行嗎?”陸昂笑道。
程錦也笑,“隨便想想。”
陸昂道:“我們現在還沒到你說的這個階段,我們還處在打死自己老婆只要落七年牢的階段,所以還是先把法律完善一下吧。”他朝游鐸笑道,“年輕人,加油。”
游鐸道:“判七年是以前的事,現在法律已經完善了一些,有專門的反家暴法了,不過在取證和執行上面還有很大問題。”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陸昂對謝青山道,“怎樣,現在你是不是對他們有一定了解了?”
謝青山笑道:“他們很好。”
“偏理想化。”
“這樣挺好。”謝青山道,“家暴這事,我有個朋友跟我說過他家裡的情況,他父親也家暴,從他小時候起就打媽媽,他就去學武術,到他初中時,他就能打過他爸了,把他爸打進過幾次醫院,後來他爸就老實了,再不愛打人了,變得愛講理了。”
“……”雖然不是笑話,但大家都聽笑了。
步歡笑道:“你朋友因為武藝高強,後來就進安全部了?”
“你猜對了。”
“哈哈,其實就是你自己吧?‘朋友即我’系列。”
“真不是我。”
“哦……”大家半信半疑。
第16章 冷酷的心2
程錦道:“葉子,問問那邊的公安局,看有沒有找到兇手。”
“好啊。”葉萊走開了。
“還是要管啊?”步歡問。
程錦道:“問問情況。”
陸昂轉頭對謝青山道:“好奇心重。”特案組的又一個特點。
謝青山笑了笑。
楊思覓大概是聽他們聊天聽得無聊了,從程錦口袋裡摸出他的手機,打開一個遊戲開始玩。
程錦偏頭看著他玩。
陸昂又沖謝青山使了個眼色。
謝青山不知道他什麼意思,若是在暗示他程錦和楊思覓的關係,那他早就知道……
蔡益飛是劍屏市人,葉萊打電話去劍屏公安局問了後,對方回復她兇手還沒找到。
程錦聽了後道:“保持關注。”
步歡又道:“不想查這種案子。”
程錦沒理他。本來也沒說要查,看下後繼發展而已。
中午,大家一起去外面吃了個飯。
飯後,陸昂和謝青山撤了,程錦他們回到辦公室。
大家去二樓打桌球消食。
程錦在旁邊觀戰,發現大家的技術都不錯,而且都喜歡炫技。
程錦微笑不語,一句都沒誇他們。
等楊思覓上場時,他很不專心,眼睛看程錦的時候比看球還多,但仍能把球準確打入洞中。
程錦終於叫了幾聲好。
步歡同葉萊閒聊,“以前上網,看人家經常‘不經意間低調地炫富’。”
葉萊疑惑,“哈?”什麼意思?
韓彬道:“或許那就是人家的日常生活。”
步歡伸出手指著他,嚴肅地道:“你已經成功領會這個技能了!”
“……”
小安看看游鐸,低調的不在這麼?
楊思覓打完一局下來後,仍是一臉無聊的樣子。
程錦笑道:“覺得不好玩?太簡單了?”
楊思覓道:“像開槍殺人一樣,不必花太多時間去瞄準,憑感覺就行。”
程錦想了想,“狙擊呢?還是得花很多時間在瞄準上吧?”
“會多一些,也要憑感覺,或者說需要天賦。”楊思覓道,“很多事都需要天賦。”
程錦糾正道:“要做到‘最好’需要天賦,做到‘好’只需要努力。”
“你是說有天賦也要努力?”楊思覓無辜地看著程錦,“是在說我?”
能這麼坦然地“自誇”有天賦的人大概也只有楊思覓。
程錦失笑,“沒有,我是說我自己可以儘量爭取做好一點。”
楊思覓突然伸手捏住程錦的下巴,拇指曖昧在程錦唇上摩挲,“過分謙虛……”
這行為不適合眼下這場合,程錦忙把楊思覓的手拿下來握住,只聽楊思覓繼續道,“是自大自戀的表現。”
程錦無奈笑道:“嗯,你說得對。”
楊思覓嘴角微微翹起。他的手指在程錦手中亂動,似掙扎卻並不掙脫。慢慢的,他的目光在變,像靜謐的黑夜中有煙霧在瀰漫。
程錦心一動,如果是在家裡……但這是在辦公室。
程錦默默地拉著楊思覓下樓。得去寫幾頁報告冷靜一下。嗯,要做一個努力工作的人。
“電燈泡終於走了!”步歡裝模作樣地長吐了口氣,拎起球桿,“看我來痛快殺一場!”
他倒不是說楊思覓,他是說程錦,站旁邊像評委一樣,還讓不讓人愉快地玩耍了?
“反了吧,你才是電燈泡。”葉萊擠兌他。
“我的亮度哪夠啊?”
韓彬道:“你低估自己了。”
葉萊、小安他們都笑。
步歡“切”了一聲,然後自己也笑了。
樓下,程錦的手機響了,一看來電顯示……景行止打來的。
程錦接了。
景行止笑道:“程錦,你不厚道啊。”
程錦不動聲色,“怎麼?”
“說真的,你要選謝青山?嘖,你這眼光……”
程錦道:“我喜歡多試試。”
景行止低笑,“哦,哦,哦……行,那你就先試試。”他掛了電話。
程錦看著自己的手機。
楊思覓靠了過來,“不用管他。”
程錦笑笑,“我跟陸昂說一聲。”
他打電話給陸昂,把剛剛的事說了。
陸昂很無語,“我跟他說是心理評估問題,他還跟我說他能理解,結果現在又來騷擾你……我再跟他聊聊吧。”
“算了。”程錦道,“別找他了,隨他吧。我只是跟你說一聲。”
“真沒事?”
“沒事。”
“嗯,我不找他,但我會注意一下他的動靜。”
程錦笑道:“好,辛苦了。”
另一邊,景行止也找人“告狀”去了。他打電話給司碼,結果沒人接。他通過數個通道發出同一條信息:救命!
直到半夜,司碼估摸著他屍體快涼透了,才給他回電話:“什麼事?”
景行止笑嘻嘻地道:“四爺,終於有空囉?這個點,是不是正躺在床上?”他眯著眼舔著唇回憶著某人性感的肉體。
司碼重複一遍:“什麼事?”
景行止厚顏無恥地道:“想和你睏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