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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來找你麻煩？”
我若無其事地擺擺手：“沒什麼。結果怎麼樣了？”
顧醫生沒有很快回答，沉悶著臉。
看他這個樣子，我便知道了事實。
“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我在醫院裡待了這麼久，從來沒有發現過。”
“他不是……”心裡亂得不行，想了半天，心裡只有一句話：“那個，這件事現在就我們兩個知道就好了，千萬不能告訴墨琛。”
顧醫生說：“這是當然，問題是……”
顧醫生突然苦笑了一下，說：“這他媽都是些什麼事啊，搞得我都有些渾渾噩噩的，這……如果不是沈家的孩子，那麼墨琛的親生父母，到底是誰，這是現在擺在我們面前最大的問題。”
“顧醫生有什麼好的辦法嗎？”
“辦法倒是有，但是畢竟這件事隔了這麼多年，而且中間不能排除沒有沈家人自己的手腳，所以查起來肯定有些困難。”
“不管多大的困難。”我堅定道：“我都想要把這件事弄清楚。其實這個結果我早就想過了，之所以下定決心過來，就是想要請顧醫生幫幫忙。”
“這個不用嫂子說，我也會盡全力的，但是時間可能會比較漫長。”
“沒事，只要能查出來。”
顧醫生點頭：“那麼，你和墨琛平時的生活中，有沒有發現什麼值得懷疑的東西，老宅里應該不可能，奶奶肯定不知道這件事情，最大的可能就是墨琛身邊的親人，比如他的大伯一家。”
我仔細想了一下，其實從嫁進來那天起，我見他大伯家人的次數屈指可數，所以想要發現什麼基本上是不可能，不過有好幾次我在外面吃東西，無意間好像都看到了他大伯的身影，但是我不敢肯定是不是他本人。
“好像沒有。”我道：“他們和墨琛早就是敵對的關係，有時候爭鋒相對也是正常的，但是如果他們知道墨琛不是沈家親生的孩子，那麼不更是合他們的意嗎？他們要是知道不可能不說出來的。”
顧醫生也被我的話說服了，直點頭，我倆眉頭皺得很深。
“這個難度還真是很大，要從墨琛身邊接觸的人開始查起，而且還不能動聲色。”
“顧醫生只要願意幫忙，費多大的勁我都無所謂的。”
“放心吧。我和墨琛這麼多年的鐵關係，就是你不請求我，我自己也會做的。”
顧醫生道：“要不然嫂子先回去忙自己的事情，等我的消息，反正墨琛身邊認識的人，我比你熟悉，有什麼消息我第一時間通知你。”
我感激道：“嗯，好，那我先謝謝顧醫生了，你看你這麼忙，我還要過來麻煩你。”
看我一本正經的樣子，顧醫生失笑道：“嫂子，說這些就太見外了，你看我馬上也有一場手術，我們就各自先忙自己的，你回去正常生活就好，等我的消息？”
“好，謝謝。”
“又見外了？”
“呃……那我不說了，你先忙。”
“好，你路上小心。”
“好。”
……
從顧醫生那裡出來，我沒有直接回住處，而是去了學校正常上課。
只是我沒有想到，我會在校園裡碰上沈墨雨。
她一個人穿過長長的走廊走過來，看到我。
眉眼裡先是一驚，隨後雙手抱胸，無理道：“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我不想跟她理論，側身想要從她身邊走過，然後她卻移開步子，直接擋住了我的去路。
“請你站開，我還有事要忙，沒工夫跟你閒扯。”
“有事要忙？”沈墨雨道：“你一個連大學都沒有考上的人，在學校里能有什麼事要忙？我看你不會是背著我哥在這裡搭上了哪個中年教師了吧？”
我臉色瞬間鐵青。
“唷，怎麼這副模樣，不會是被我說中了吧？”她道。
我簡直無語，脾氣也上來了：“要說到勾搭，那也是你喜歡做的事，而我對你喜歡的事情都不感興趣。”
說完，我徑直轉了身，大步往反方向走。
沈墨雨跟上來：“喂喂餵……餵。”她跑上來，擋在我的面前：“你神氣什麼呢？我讓你走了嗎？”
我正要強行推開她，可手剛觸碰上沈墨雨的衣服，卻突然想起那張診療單。
看沈墨雨的樣子，跟她爹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那我可以拿沈墨雨身上的東西過去跟墨琛的驗一下。
就這麼辦。
沈墨雨看我呆愣著半天不說話，走得更近了一些，正要跟我說什麼，卻被我逮到最好的時機。
從她頭上扯下幾根頭髮，我迅速跑開了。
“餵……舒曉，你他媽是不是瘋了，竟然敢扯我的頭髮。”
我邊跑，邊背對著她揮手：“借來用用。”
然後回住處找到沈墨琛遺留在屋裡的髮根，拿上立馬回了市一醫。
“這又是什麼？”
“這是……沈墨琛和沈墨雨的頭髮，或許可以鑑定一下。”我喘著粗氣說。
顧醫生眼前一亮，欣然答應：“好，你等著。”
半小時後，顧醫生回來，垂頭喪氣地對著我搖搖頭。
鐵憑實據擺在面前，要是沈墨琛和奶奶知道了，後果不敢想像。
“試著約一下蔣夢婕，當時畢竟墨琛是被她家收留的，問問她知不知道什麼情況，況且這個消息也是她給的，她肯定知道什麼重要的線索。”
“約她？”我茫然問：“她的目的就是要我離開墨琛，這是她唯一拿來要挾我的砝碼，她不可能會說的。”
除非她真的瘋了，不然她肯定不會跟我說任何關於這件事的，這是她的籌碼，她不可能說出來。
“那就讓不可能變成可能？”顧醫生冷聲道。
“什麼意思？”我不明地問。
“你負責把她約出來，我自有辦法讓她說出來。”
“真的？”我問：“你有把握嗎？”
“沒問題。”顧醫生道：“嗯……你約她今晚出來，在魅力皇朝，假裝要跟她說什麼，讓她感覺到你現在處在弱勢的位置，最好再勸她喝幾杯酒。”
我有些疑慮：“這樣做，真的可行嗎？”
“相信我。”他道：“在墨琛身邊這麼多年，對她，我還是有些了解的。”
“好。”。
我就在顧醫生的辦公室里，當場給蔣夢婕打了電話，蔣夢婕聽我說是想要談這個診療單上的事後，果斷答應赴約。
電話掛斷。
顧醫生說：“晚上你先吊住她，我這邊手術完了就過去找你。”
“好，那我準備一下，一會兒電話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