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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然後,電話被掛斷。
我懵了兩秒,把手機還給人家,感激地笑笑:“謝謝。”
女生甜甜地回我:“沒事。”
兩句話剛說完,剛剛給我辦手續的人突然在前台叫我:“舒曉女士,舒曉女士,聽到請來前台一下。”
我愣在原地。
但她很快又叫了一遍,我這才從恍惚中清醒過來,一溜煙地跑過去,微喘氣:“那個,請問怎麼了?”
女人半點不慡的樣子都沒有,對著我說:“請您把證件給我,我給你辦出院手續。”
“哦,好。”
我一邊拿證件給她,一邊想著沈墨琛的速度還真是快,莫助理辦事效率也真是高。
一分鐘,女人把證件和一大疊鈔票遞給我:“下一位。”
我有些吃驚,辦了手續就算了,居然還給我錢是什麼意思,而且這裡目測至少也要五六萬吧。
我驚呆著臉,問女人:“這……”
她已經在辦別人的手續了,但還是給我解釋:“這是退的押金,住院費和其他費用已經從押金裡面扣了,這是多餘的。”
“哦……”
我明白過來,後面的人已經在催了,我不好意思地說了幾句不好意思,拿著東西走了出來。
這沈墨琛還真是!
不可思議,住個院他還要交這麼多錢,真是萬惡的資本家。
不不不,不能這麼說,住院的可是我媽媽。
靜靜站了一會兒,我終是回神過來,把東西全部收拾好放進包里,回了病房找我媽。
回去的時候,又叮囑了她一些注意事項,然後才回了家。
進了屋,家裡依然空蕩蕩的,許是聽到了響聲,保姆才從屋裡出來。
“太太回來了?”
我換了鞋,答:“嗯。”
“太太吃了嗎?”
還是正午和同事在公司里吃的了。
“還沒有。”
“那我給你做點?”
“好。”我走進去,在客廳里開了電視:“不過,隨便做點就行了。”
我並沒有很好的胃口,隨意吃點餵飽肚子就行。
“好。”保姆答,轉身進了廚房。
很快,三菜一湯擺上桌。
西紅柿炒雞蛋、宮保雞丁、麻婆豆腐、紫菜湯。
我低下頭去,忍不住聞了聞:“好香。”
保姆笑笑,把一碗飯遞到我手裡:“太太,快些吃吧,都餓壞了。”
“好。”
接下來,我安靜地開始吃了起來,小小的兩碗飯,被我吃得很乾淨。
保姆在廚房收拾碗筷的時候,沈墨琛回來了。
我丟開遙控器,在沙發邊站起來:“你……回來了?”
他低頭換鞋,自己把衣服脫下來放在玄關的鞋柜上,才淡淡地回了一個恩字。
還真是不會收拾。
我瞥了眼他放下的衣服,有些看不下去,竟然邁開步子上前去,在他身後拿起他放下的西裝外套,規整地掛在玄關的衣架上,穿了一天的西裝外套,掛上去,自然垂落著,竟一點穿過的痕跡都沒有。
☆、047:不要叫我太太
不過,上面有摻雜的香水味,儘管很淡,但我還是能聞出來,菸酒味更濃。
但,那香水味沒有蔣夢婕身上的那一種味道。
估計是去參加什麼酒局了,或是談生意了。
但是想到那種場合,我心裡還是隱隱不舒服的。
我問他:“你喝酒了。”
我追上去,他已經在沙發上坐下了,剛剛雖然我給他整理衣服了,但我隔他有些遠,只聞到了衣服上的味道,且玄關處我站的地方又是背光的,所以我追上來時才看見他臉上的紅。
他靜靜把頭靠在沙發上,閉著眼養身,光看樣子,就知道喝了不少。
很快,他開始不太舒服地動來動去,眉目緊緊皺著,看上去很難受。
我一下子心軟,看著不忍心,也不管他會不會生氣,上前去,彎腰把他的身子扶正。
“你先在這躺著不要動,我去給你弄點醒酒湯。”
進了廚房,保姆剛好把裡面收拾好:“周姨,有沒有醒酒的東西。”
保姆先是一愣,隨後看了一眼客廳沙發上,瞬間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
“有的太太,我馬上去弄。”
“不用了,你把材料給我,我自己弄吧。”我說。
保姆很快把東西拿過來,我已經燒好了水。
“太太,解酒湯其實不是很好,用蜂蜜泡水會更好一些。”
“是嗎?”
保姆點頭,已經把蜂蜜打開,那蜂蜜是鄉下買來的純蜂蜜。白色的,跟市面上超市賣的不一樣。
“而且,這個沒有什麼副作用。”
聽到沒有副作用,我放心了不少,點頭贊成她這個方法,全程都是保姆在做,等她把蜂蜜舀出來放在杯子裡,我拿上燒好的水就要往裡倒進去。
保姆放下蜂蜜罐,及時攔住我:“噯,太太,現在不能用這個水!”
我不明地看著她,嘴角張開:“啊?”
“你這個是開水,不能用開水泡蜂蜜的,好多東西,用溫水泡就好,要是用開水,原本的營養都被泡沒了。”
我從來沒有注意過這方面的事,說:“是嗎?”
保姆笑笑:“是的。”
說著,她便自己兌好水,然後開始泡蜂蜜,期間,她又說:“而且,以後你和先生有了孩子,泡奶粉也要用開水。”
“……”
孩子,我和沈墨琛的孩子……
我臉色忽地變得暗沉而輕微帶點悲傷,保姆也意識到了什麼,立馬閉了嘴,沒有再說什麼。
屋裡沒有人說話,氣氛就變得很尷尬而詭異。
幸好蜂蜜水很快就泡好了,保姆遞給我,臉上帶著歉意“太太,你給先生端過去吧。……剛剛,對不起。”
我接過來,心理已經順得差不多了,故作不在意地淡道:“沒事,你先去休息吧。”
當我抬著蜂蜜水去客廳的時候,沈墨琛已經躺在沙發上呈半睡狀態了。
我把水放在茶几上,先搖動他的手臂叫他:“墨琛,墨琛,墨琛……”
他不回應,眉頭卻皺得更緊,一隻大手從我身前忽地抬起來,放在他自己的額頭上去,試圖隔絕我的擾亂。
我被嚇了一大跳,往後退了一些,他睡得並不安穩,時而會難受地發出一些瑣碎的聲音,卻不打呼,過了一會兒,估計是身上的菸酒味還是很嚴重,他把手搭在額頭上,殘留在衣袖上的味道讓他很不舒服,他再次把手拿開,遠離臉部的位置。
本想著不打擾他睡覺的,但是看他睡得壓根不舒服的樣子,我還是下了決定。
於是,直接伸手從他脖頸處的fèng隙伸過去,使力把他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