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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不是。”
本來因為我弟弟的事我就覺得很對不起沈墨琛了,要是再看不起和他們的合作,那我不是想死嗎?
“哦,不是,那你還不願意和我們碰一杯。”
聽他這話,今天這酒要是我不喝,恐怕是不行了。
我沒了辦法,只能退一步:“那我們說好,我就只喝這一杯,前不久生了病,還沒痊癒,不能陪大家盡興,大家見諒。”
幾個人倒是答應地整齊:“放心吧舒小姐,我們有分寸。”
酒剛下肚,我就有點不舒服了,總覺得下腹處無故升起陌生的燥熱感。
難道是酒勁太大,我難受著起身,說:“你們先聊著,我去一趟洗手間。”
幾人答好,卻沒放下手裡的酒杯,這樣的舉動,反倒讓我覺得安心。
只是,剛開了門走出去,我就覺得身子越來越不對勁,全身上下燥熱得不行,整個人像是被放在火爐上炙烤的食物一般。
而且,還有一種讓我極其恐懼的陌生感,那種感覺,是被沈墨琛壓在床上狠狠對付時,那種除了痛之外的欲望感。
越想越覺得害怕,我想著是不是去了洗手間用冷水澆了臉,就會好一些,可是速度越想要快,腿就越虛浮,如同踩在雲彩上一般。
“小妞,去洗手間,哥哥帶你去啊。”
忽然有人從身後拽住我的身子,我被嚇得瑟瑟發抖,回頭就看見拽著我的男人,正是剛剛在包房裡的張總。
於是,我掙脫著:“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
“小妞,這麼犟了。”
他的話,讓我覺得噁心:“你放手!”
他呵呵笑了兩聲:“放手,呵呵,你們這些婊子,出來就是賣的,還給我裝個什麼清高,來,讓哥哥好好親親。”
他說完就要上前親我,我一時被他桎梏住,身子也沉重得不聽使喚,偏偏……我的身子,在觸碰到他身上的冰涼時,竟下意識想要往上貼。
但是,我不能,我真的不能,我的手被他控制著,動不了,眼看著他厚而臭的嘴就要親下來,我奮不顧身就將腿使勁往上抬,重重觸碰他的那一處。
男人剎那間便痛得放開我的手。
“臭婊子,你敢暗算老子。”
我根本來不及多想,轉身就跑,卻不曾想,我會在這個時候,撞進一堵人牆裡,我害怕,男人身上的冰涼讓我想靠近,身後謾罵著追上來的男人讓我恐懼。
我一時不知如何是好,腦海里只想著逃,於是語無倫次地說:“讓……開,別…擋我。”
“舒曉!”
男人低沉暗啞的嗓音,透露著一股比身後男人更加危險的氣息。
☆、030:你反了!
我覺得好熟悉,還沒反應過來之時,就被沈墨琛兩隻手提起來,遠離他的身子。
“救我!”
我說完,已經忍不住身上的燥熱,也不管他是不是反感我,直直往他身上貼上去,緊緊抱著他,不讓他把我掙脫開。
隨後,我聽見身後的男人瑟瑟地叫他:“沈……沈總。”
沈墨琛的聲音冷得沒有一絲溫度,問:“你對她幹了什麼?”
“我……我,我……”
“說!”
“是他們,不是我,是他們在酒里下了藥……”說完,就一溜煙跑了。
“找死!少軍。”
“是,沈總。”
然後,莫少軍朝著那道背影追了上去。
我覺得太難受,此刻根本不想管沈墨琛要怎麼看我了,總感覺身上那一團火要是再不發泄出來,我可能會被燒死。
他的身上真的好涼好舒服。
光是手臂上微涼已經不夠安慰我了,意亂情迷之下,我伸手就要扯開他的襯衫。
沈墨琛一驚,一把把我拉開:“你要幹什麼!”
他用力不小,雙手緊緊握著我的手臂,我疼得倒抽一口氣,委屈地快要掉下淚來:“墨琛,我難受……難受~~”
或許是因為我從來沒有在兩個人獨處的時候,叫過他墨琛,也或許是被我……現在這個小賤的樣子驚訝住了,沈墨琛竟一時沒有開口說話。
我再一次貼上去要撕開他的衣服,他一下子緩和過來,兩隻手把我拉開,連拖帶拽地帶進一間套房裡。
“砰”
門被他大力關上,隨後,我被他無情地推進浴缸里,然後,沈墨琛開了冷水,拿著洗澡的噴頭就往我身上淋,冰涼的水順著頭頂一直抵達腳底,他還開了浴缸里的開關,很快,浴缸里的水開始上升,越來越深,直至,浸過了我的胸膛,那水太涼,我被冷得瑟瑟發抖,身上燥熱感和水的冰涼形成鮮明的對比。
我那麼委屈地看著他,他卻根本不為所動,只是淡漠地拿著噴頭往我身上繼續噴水。
倒也是,正常情況下,他都懶得碰我,更何況是,我現在是被下了藥。
恐怕,會讓他覺得更噁心吧。
不知是哪裡來的力氣,我竟強忍著身上的不適,抽時間對著他說:“如果你不想幫我,那麼麻煩你先出去吧。”
我不想讓他看見我因為情/欲得不到解決而痛不欲生的樣子,即使今天是死,那我也希望是自己安靜地死,我不願讓任何人看見我的悲憐,尤其是他。
沈墨琛卻像是突然間變了一個人一般,蹲下身來,靠在浴缸面前,咬牙道:“女人,你這句話的意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只要是男人,都可以解決你的生理需要?”
他居然把話說得那麼難聽,果然,在這個地方碰上我,我還能解釋什麼呢?說我之所以撞在他身上,就是因為不想被別的男人糟蹋,說即使他不愛我,我也單方面,只想自己的身心都為他一個人所有?
這樣,恐怕只會讓他更想要嘲諷我,畢竟,我怎麼能跟一個視我為仇敵的人談我愛他?
我呆呆地看著他,身上早已痛不欲生。
卻不曾想,他高大的身影已經蓋上來,很快將我身上已經浸透的衣服全數脫光,把我一把提起來,坐在他身上。
不知是我的錯覺還是什麼,在我昏迷那一瞬間,我仿佛聽到他說了四個字:“想都別想!”
、、
第二天,我從陌生的床上醒來,身邊已然沒有了沈墨琛的身影,在浴室洗漱的時候,看著鏡子裡自己脖頸和胸口那一處處青紫色的痕跡,想起昨晚上我和沈墨琛的瘋狂,臉上慢慢就轉了紅。
猛然間,腦海里忽然想起來,昨晚他要了我好幾次,都是沒有戴套的,會不會,要是運氣好,就有了他的孩子?
然而,這個想法,在我返回床邊拿手機的時候,被徹底否定了。
床頭柜上放了一包藥和一杯水,還有一張紙條,字跡剛勁有力,是沈墨琛的字。
把藥吃了!
沒有多餘的字,仿佛是他做的,最普通的一個命令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