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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晚上洗澡時，我才突然想起，難道是，真的不明顯嗎？
正想著，沈墨琛已經進來了。
我很快衝了身上的泡沫，穿上衣服出去。
屋裡只有電視裡透出來的光線，沈墨琛坐在沙發上，眼睛盯在電視上。
裡面傳來很吵鬧的解讀聲，正在放球賽。
但是，電視機光暈下的空間裡，有煙霧繚繞升起，我順著煙霧看過去，瞧見沈墨琛指尖的半截煙。
我的眉頭輕擰著，緩步過去。
沈墨琛餘光注意到我，從電視機上轉眼過來。
“過來！”
我走過去，被他拉坐在身邊，眼睛卻不受控制地看他手裡夾著的煙，他的手很好看，細長而白，骨節分明。
夾著煙的時候，食指和中指間岔開一個很好看的弧度，不大，卻足夠我看見他中指第一節關節處的淡黃色薄繭。
以前沒有這麼近距離觀察過沈墨琛，但總覺得我們兩個親熱時，沈墨琛的手經過我身上的地方，總是能感覺到微微的凸起感，那樣的觸感，讓我覺得更加蘇麻難耐。
原來竟是因為這樣的薄繭。
在那個位置，應該是平時拿筆的時候造成的吧，可是我們平常人也寫字啊，但很少人會有這樣的東西，可見，他要寫的東西，比我們多多少。
就在我愣神的時候，沈墨琛抬起手，把煙含進嘴裡吸了一口，繚繞的煙霧緩緩從他嘴裡透出來，然後，他又把手放回去，垂在沙發上，十分慵懶。
長時間盯著他的手看，引起了沈墨琛的注意，他原本放在電視上的視線，忽然轉到我身上，順著我的視線看過去，以為是我不想要他抽菸。
“嫌煙味重？”
其實一開始是因為這個原因，不過看到他那樣慵懶而自帶男子氣息的動作，魅力竟大得讓我忘記了要去煩平時最討厭的煙味。
我半嘟著嘴點點頭，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這個，抽多了不好。”
沈墨琛把我摟近了一些，竟真的果斷把手裡剩下的煙滅了，還伸手把升騰上來的煙霧用手散開了一些。
“行，以後你提醒我。”
“好。”
這麼靜靜地陪著沈墨琛看了一會兒電視，對於球賽這方面，即使分數擺在我面前，我也看不懂，不過沈墨琛看球賽，並不像江峰那樣會過度興奮，他的焦點也不放在哪一對贏上面，但是他會跟我解說球在隊員的腿之間，來回交換的時候，為什麼他們會這樣踢。
我忽然有些好奇，沈墨琛上學的時候，是不是也像我們初高中時那些同學一樣，喜歡打球？
“墨琛。”
“嗯？”
“你會打球嗎？”
我嫁過來，還從來沒有看到沈墨琛做過任何運動。
“會。”
很簡短的話語，但很快，他像是來了興趣：“想看我打球嗎？”
我從他的肩膀上抬起頭來，點頭：“想。”
“行。”沈墨琛說：“下次吧，我叫上朋友一起，打一場比賽。”
光是聽到沈墨琛口頭上說，我心裡已經開始隱隱期待了，甚至還覺得有一點，少女心泛濫。
電視的光暈，最終定格在沈墨琛的後背上，沈墨琛從沙發上一直把我吻到床上，身子相觸間，他很快就、硬了。
可昨天沈墨琛來了這麼多次，我現在還覺得有些發疼，於是他的手路過的時候，我稍微使了力逼他退回去。
我知道沈墨琛肯定不會罷休的，我也就是做點無畏的掙扎而已，可沈墨琛被我推開後，雙眼也跟著睜開了，手真的沒有再亂來。
欲、望沒有得到解決，臉上自然是不好看的，於是翻身躺在床的另一邊。
我有些錯愕地看著他，看著他臉上難受的表情，覺得自己像是世界上最大的惡人一般。
可我真的有點受不了，他真的太大了。
就在我想著要不就忍一下，跟他來一次的時候，沈墨琛先說話了，音色暗沉低啞：“曉曉。”
我急切回答：“嗯？”
“難受。”
他說。
“那我要……怎麼辦？”
“幫我！”
“怎麼……怎麼幫？”
一句話剛問出來，沈墨琛已經握住我的手，拉著往他那一處地方去。
觸碰到灼熱時，我猛地想要把手縮回來，沈墨琛似乎提前想到我會退縮，迅速使力，不讓我後退，拉著我的手蓋上去了。
他牽引著我，開始上下動了起來。
若不是他帶著我，我恐怕手早就沒有力氣了，最後一刻來的時候，沈墨琛低吼著顫抖起來，用唇han住我的耳朵。
灼熱的氣息，讓我也是忽然一僵，然後手心裡，源源不斷被灼熱的液體充滿。
直至沈墨琛再次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我還呆愣地坐在床上。
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經歷，沈墨琛看了我一眼，笑了。
他在我鼻頭上颳了一下，從床頭找到紙巾，把我手上的東西擦乾淨，帶著我到了浴室又沖洗了一遍。
“衣櫃裡面找一床床單出來。”
沈墨琛說。
“……哦。”
我已經完全失去掌控能力了，他說什麼，我就照著做什麼。
換好床單，再次躺在床上時，已經是夜間一點多了。
沈墨琛抱著我，再也沒有敢越界，手老老實實隔著衣服，放在我腰身上。
“曉曉。”
我的背縮在他懷裡，答他：“嗯？”
“你在想什麼？”
“嗯，我在想，時間真是一個神奇的東西。”
好多我們覺得當下無法改變的東西，隨著時間的流逝，竟會變成我們心目中曾經最不敢想卻又最嚮往的樣子。
“嗯，是很奇怪。”沈墨琛隔我又近了一些。
幾分鐘後，空氣里，只剩下我們兩個人均勻整齊的呼吸聲。
“你睡了嗎？”我試探著問他。
“嗯。”沈墨琛的下巴抵在我的頭頂上，低聲道：“快點睡，晚安。”
“晚安。”
……
再次醒來的時候，沈墨琛已經不在身邊了，看了一眼時間，早上八點多了。
洗漱完了換上衣服出去，奶奶正在樓下吩咐王姨做事。
我下樓去，卻沒看到沈墨琛的身影。
“奶奶。”剛到樓下，奶奶就看到我，我叫她。
奶奶走過來，我下意識垂下頭，心裡羞得有些發跳，用手環在自己脖子上。
奶奶嘴角一直噙著笑意，卻根本不看我脖子上的吻痕，她走過來摟著我問：“醒了？”
我抬頭很快看她一眼，眸光卻不太好意思全部放在她身上，點點頭。
“怎麼樣，時差倒過來沒有？”
我聽得一滯，腦子飛快運轉著，很快想起奶奶是指我出去“出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