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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開!”這一次還沒有等我伸手去打他,他自己率先甩開了我的手臂,但是力道過大,加上動作來得突然,於是我一時沒有注意,被他這樣一甩就甩到了身後的圍欄上,很堅硬,我的背也撞在了上面。
下意識護住肚子。
“你想幹什麼,謀殺嗎!”
傅森眼裡閃過一絲自責,手也拿過來準備扶我,但是落在半空中的時候,聽到我的話就縮回去。
立馬換上了要人命的嚴峻,我的護照和機票被他狠狠砸在地上。
我正要彎腰去撿,卻被傅森一個大力控制住了肩膀。
四目相對。
“你要不要說說,你為什麼會在這裡?”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兩側咬肌緊繃著。
於是好多問題從我腦海里划過,有他為什麼突然會出現在這裡沒有飛走的,有為什麼他為什麼會剛好碰上我的……但是最終全部都轉換成了他就是在這裡等著逮我。
聯想今天的一系列事情,我似乎知道了傅森今天所作所為的目地。
先是早上我出去的時候,沒有讓人跟著我,故意讓我放鬆警惕。
中午他回去吃飯,說要是出差也是假的,只是想要測試我。
“你跟蹤我?”我不答反問:“所以,今天的一切,全部都是你的陰謀?”
“你還沒有回答我!”傅森說:“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我被他突然的大聲吼驚了一下,身子顫抖了一下,很快調整好,內心的那股倔卻被他激發出來了。
於是也對著他一吼:“我管我在這裡做什麼!”
“你說我不能管你?”
我把他甩開:“傅森,你別搞錯了,是我求你把我帶走的,但是那並不代表你可以控制我的人生自由。”
“所以呢,你覺得你很厲害,你以為我的人沒有跟著你,我就不知道你的動向,於是你就想悄悄拿了護照,錯過我出差登機的時間,你以為這樣你就可以順利回去給沈墨琛通風報信了?”
“隨你怎麼說。但是,我必須要回去!”說著,我就彎腰下去,把剛剛被他丟在地上的護照和機票撿起來。
這一次,剛好要碰到地上的護照和機票卻被傅森突然伸腳踩在上面,漆黑髮亮的皮鞋用力在上面扭動了幾下,可我卻覺得他踩的不是我的護照和機票,而是我的尊嚴。
頓了一下,我扶著肚子,原地站起來。
“你想怎麼樣?”我對上他可怕的眼,咬牙問他。
“既然你這麼想知道我想怎麼辦,那我就成全你!”
然後在很快的時間裡,傅森迅速彎腰,移開腳,撿起我的護照和機票,我似乎看出了不對勁,下意識地就要去把護照和機票搶回來,可是手剛好放在傅森手臂上,就被他一個大力甩開。
往後倒的時候,我看到傅森把我的護照和機票毫不留情撕成碎片的場景,身邊有人在喊:“不好,小姐有危險。”
傅森聽到,立馬抬頭,臉上恍然大驚,手裡的碎片被他往後一甩,動作極快地伸手來攬我。
看著他背後的飛絮,我幾乎接近絕望,於是他伸手攬我的時候,我下意識用手隔絕他,推他。
可我手上根本就沒有力氣。
傅森的手還是在我往後倒在地板上的前一秒,及時攬住了我。
即使這樣,肚子和心理還是受到了不小的刺激。
腦袋也是暈圈的,頭頂上還有明晃晃的燈肆意地照著,印得我的腦海里一片空白,只有肚子裡面傳來刺痛的感覺。
“……孩子……墨琛,孩子……”
在那一秒,我感覺到了傅森攬著我腰間的手,徒然收緊。
☆、201:背後的陰謀
醒來的時候,身上插滿了管子,傅森睡在臥室的沙發上,身邊有護士看著,見我緩慢睜開眼,欣喜地叫了一句:“小姐,你醒了?”
不知道傅森是否真的睡著了,但是聽到護士這句話,他立馬就從沙發上起來了,揉了揉眼睛,徑直往我這邊走來。
我下意識用手捏緊了身下的被單。
“醒了?”他還有些疲憊:“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我使力搖搖頭,喉嚨乾澀得很疼,說不出話來,手卻不忘指向腹部,傅森的眸光跟著我的手走,他看懂了,說:“放心,孩子在的。”
心落了大半。
這一次身子情況跟以前比,真的糟糕了不是一點半點,再次從床上下來的時候,已經是半月後了。
期間,我不止一次跟傅森提過,不止一次求過他。
我說:“就當是我求求你,你要怎麼樣沈氏我都不管了,我也不會通風報信,我只是想要回去陪陪他,好不好?”
傅森蹙眉道:“不好。”“一點兒也不好。”
“為什麼不好?”我說:“我只是想要回去一趟而已,我一個女人,我做不了什麼。”
“你也不看看你現在什麼樣子,你都躺在床上下不來了,想著孩子就算了,你還想著他?”
“可他是我男人。”
“那倒未必。”
“你什麼意思?”我問。
他為什麼會突然這樣說話?難道有什麼隱情是我不知道的嗎?醒來之後,我曾經給沈墨琛發過簡訊,可是到現在,他都未曾回復。
難道也跟傅森這句話有關嗎?
我正欲問什麼,傅森卻先說:“行了,你好好休息吧。”
說完,他就轉身出了房間。
“餵……”
回答我的,是一道關門聲。
之後我的身體好了一些,我又跟傅森說了心中的想法,用很堅定的語氣。
我說:“傅森,不管你攔不攔著,這一次我真的要回去,如果你同意,我很感激,如果你不同意,我也要努力一下,不管能不能逃出去。”
之所以要這樣,是因為這段時間,我半點沈墨琛的消息都沒有,簡訊不回,甚至網上都看不到關於他和沈氏的半點消息,我不知道這會不會跟傅森有關係,但是我心裡真的如同被放在火上炙烤一般難受。
傅森坐在沙發上,修長的腿上還放在電腦,手也還放在鍵盤上,抬頭看我。
我迎著他火熱的目光。
這段時間,他基本上都是待在家裡的,我也奇怪他為什麼不去公司,可到底還是沒有問過他為什麼。
傅森靜了一會兒,說:“你真的這麼想回去?”
我愣了一下,感覺這並不是他的說話風格,不知道這是他的另一個陷阱,還是他真的受不了我這樣沒日沒夜的問而感覺到疲倦,準備放我出去了。
所以忍不住上下打量他。
“你?……”
“我什麼?”
其實我想問他為什麼會突然這樣說,難道是想通了嗎?
話到嘴邊,且堅定地說:“沒什麼,我真的想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