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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報答他的想法。
我匆忙下了樓,問保姆:“周姨,家裡有茶具嗎?”
我想起上一次沈墨琛帶我出去,我們在水邊,我和沈墨琛一起品茶的畫面。
若是能把他喝咖啡的習慣改成喝茶,對身體會好上很多。
“茶具?”周姨有些驚訝:“太太想喝茶?”
“嗯。”我說:“不過我想自己嘗試泡一下,周姨你會嗎?”
周姨點頭:“我會一些,但是只是平時我們自己喝的那一種。”
說話間,周姨很認真地想了一下,但很快她想起了什麼,恍然道:“噢,我記得哪裡有一套茶具,我去給太太找過來。”
“好。”
等茶具拿到手,又在庫房裡面找到一些上好的茶葉,保姆說那是以前別人送沈墨琛的,但是他經常不回來,所以也沒人提起要喝。
可等我按著百度的方法做了一遍且自己嘗試了一口之後,我知道自己失敗了……
看著我愁眉時,保姆突然出了主意:“對了,太太可以請教先生啊,我記得有一次家裡來了客人,先生心血來潮,也是泡的茶喝,而且聽那些人的反應,先生泡得是很好的。”
對啊,沈墨琛泡得好,我的跟他簡直就是天差地別,但問題是,我並不想讓沈墨琛教我,我想在他工作或是沒有任何防備的時候,突然把茶送到他身邊去,然後很自豪地說一句:“沈先生,請喝茶。”
再想想沈墨琛喝到茶時,眉目觸動著露出享受時的模樣,定會讓我覺得好極了。
可現實是,我要跟誰學?
“算了,他正在忙呢,我不想打擾他。”
保姆啞然。
我又道:“還有,泡茶這個事,千萬不要讓先生知道。”我說:“我想給他一個驚喜。”
保姆瞭然點頭。
就在我一籌莫展,又竄出院子裡時,再一次見到了那天我幫助過的那個謝老先生。
謝老先生率先看到我,叫我:“小姑娘。”
我也瞧見他,幾步跨上去:“爺爺,你又在散步啊?”
謝老先生點點頭:“怎麼,你也出來走走?”
我很快點頭,上前同他一起在小區裡面繞著大路慢慢地走。
“怎麼每次都見你一個人出來散步,你老公呢?”
“他還在忙呢。”
在我印象中,沈墨琛永遠都是忙的,我甚至很少看見他鍛鍊,當然這可能是我跟他待在一起的時間還不長,畢竟他身上結實勻稱的肌肉是不可能平白無故就有的。
“年輕人。”謝老先生忽然感嘆道:“總是有源源不斷地動力放在工作上。”
“沒辦法,生活的競爭越來越大,適者生存。”
謝老先生笑笑:“理是沒有錯,可活到頭來,卻發現生活不過一日三餐,吃飽穿暖就好,等到那個時候,才覺得,自己丟失了太多東西……”
這話說到最後,反倒是有些悵然了。
我聯想到老人家一個人住在一棟別墅裡面,除了一個保姆,好像就沒有別的人了,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跟自己的孩子住。
於是,我問他:“爺爺,你沒有跟自己的孩子一起住嗎?”
謝老愣了一下,過了好幾秒,才低聲答:“沒有。”
我突然覺得有些後悔,畢竟老人都是很在意陪伴問題的,我也不應該問這樣的問題。
於是·接下來,我沒有再提及這樣的話題,一路上我們聊了很多其他的事,直至我們走到了謝老家門口,我才跟他提到今晚自己學習泡茶的事兒。
謝老說:“你跟我說,算是說對人了。”
我有些不明白:“嗯?”
“你忘記你在我家喝的茶了?”
我猛地想起來,那天送謝老回來,保姆也給我上了一杯茶,只是當時因為沈墨琛打電話給我的原因,那個味道就被我忽略了,現在回想起來,我當時還不自禁地多喝了好幾口。
應該會很好喝,不然我不會下意識多喝幾口。
“您的意思是?”
“如果你想學的話,我願意教你。”
“這……”我當然想學,但是謝老年紀這麼大了,我怕打擾到他:“會不會不太好,我會不會打擾到您?”
“沒事。”謝老把拐杖換了一隻手撐著,說:“反正我也沒什麼事,你來找我學泡茶,我還可以多一個閒聊的人。”
“真的不打擾您嗎?”我又問了一遍。
“不會。”
“那我,什麼時候可以來找您學?”
“只要你有時間都可以。”
我沒想到,自己剛剛的無奈,卻在出來一趟之後,就把問題解決了。
而且,告別謝老之後,我還意外地沒有看別墅上面的編號,很順暢地順著剛剛過來的路回到了家裡。
“你又跑哪裡去了?手機也不帶!”沈墨琛正在玄關處,正準備換鞋出去。
“我就在外面溜達一下啊,手機忘帶了,你有事要出去?”
我話還沒有說完,沈墨琛又換回了拖鞋,一把把我拉過去,給了我兩個暴栗。
☆、106:這是我的妻子
“喂,痛啊!”我抓著頭對他吼道。
“你還知道痛啊?那怎麼不記得出門帶電話?”沈墨琛說:“不讓你痛,你長不了記性。”
“我不就是在外面溜達一下嘛,又不是找不回來了,帶什麼電話。”
“那我還應該誇獎你了?”
“這倒不用……”我被他夾著,有些不舒服,找到機會,逃脫他的鉗制,邊跑邊說:“不過如果你直接來獎勵的話,會更好。”
“獎勵?呵呵!”
我已經跑上了樓梯,可背後沈墨琛突發的笑意,卻讓我無故頓足了一下,然後我跑得更快了。
沈墨琛追上來,抱著我倒在床上。
“喂,你幹嘛了?”
“你不是說要獎勵嗎?嗯?”
“可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獎勵的話,我想要的是實物的那一種。”
“實物?”沈墨琛重複了一句,然後嘴角忽然勾起,目光下移,最終盯在我的腹部。
我看著他上揚的嘴角,忽然明白過來他的意思,於是一頭鑽進了被子裡。
沈墨琛也鑽進來,強行把我拉過去,趴在我耳邊吹了一口熱氣,沉聲道:“行,實物獎勵!”
晚上太過火的結局就是,第二天我很有理由地賴床了。
早上八點,沈墨琛跟平時一樣,已經一副西裝領帶的模樣了。
“曉曉。”他彎腰在我上方低聲叫我。
“別鬧……”我很快把臉甩向另外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