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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琛會做菜做飯,騙誰呢?
“不然你以為我在國外天天吃方便麵呢。”
我錯愕地點點頭,好吧,這個理由,勉強還有點可信度,不過,廚藝就是我很期待的事情了。
最後一項檢查是多加進去的,跟前兩天那個不一樣,我做了之後覺得身子有些不太舒服,頭微暈,於是去了一趟廁所,留下沈墨琛在那裡拿體檢報告。
等我從廁所回來時,沈墨琛正和顧慕軒站著在說些什麼。
我走過去,沈墨琛瞧見我,出聲詢問:“怎麼樣,還是不舒服嗎?”
我搖搖頭:“沒事,應該一會兒就好了。”
沈墨琛扶我過去,還是有些擔心:“慕軒,要不要給她開點什麼東西緩解一下?”
“不用,不過東西要吃清淡一點,切忌不要吃辣椒。”
我有些不太滿意了:“啊?還不能吃辣椒啊?”
我可是一個無辣不歡的人,現在告訴我不能吃辣椒,那還有什麼東西對我來說是美味的?
恐怕吃什麼,我都覺得沒有味道了。
沈墨琛問:“一點點都不行?”
顧慕軒為難地答:“堅持一下吧,兩天之後就能恢復了。”
“唔……好吧。”我說。
沈墨琛低頭吻了我的眉心:“委屈你了,我們就堅持兩天,嗯?”
“嗯,沒事。”
這是醫院規定的,又不能怪他。
“咳咳咳,公共場合啊,你們就不要秀恩愛了。”
我被這幾聲咳及時拉了回來,臉微微有些燙,沈墨琛卻臉不紅心不跳地說:“你管我,有本事你也秀啊。”
“得得得,我沒本事。”
“去去去……你趕緊工作去。”
“沒事,我送你們出去。”
“我不是路痴。”
“咦……你什麼時候能夠改一下滿嘴臭的毛病,嫂子,你管管。”
“呃……我,好像我都是他管。”
“你們家還有沒有王法家規,真是,哎……”
我們都被他逗笑了。
道別之後,我們上了車,在超市買菜期間,我們從文具區路過,我看見了足球,想起來沈墨琛之前說的要帶我去看他打球。
“你好像朋友挺多的,涉及的面也廣。”
沈墨琛倒是很淡然:“還好吧,嗯,有時間帶你去見一下他們,還有一些,還沒有見過你。”
“什麼時候。”
“看情況,大家都空閒的時候,就可以。”
“打球嗎?”我若有似無地問了一句。
☆、118: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沈墨琛恍然:“嗯,你不說我都有些忘了,那我聯繫他們,改天有空我們來一場球賽。”
“好!”我樂意之極。
雖然現在還沒有球賽,但是瞧見超市那些男士運動裝的時候,我已經開始幻想沈墨琛換上那些衣服,英氣逼人的模樣了。
回到家裡,我們兩個都進了廚房,一開始沈墨琛堅持要我出去,說油煙重,讓我去休息一下。
“不要,我要在這裡看著你,萬一你把廚房燒起來了怎麼辦。”
我肯定不會錯過沈墨琛燒飯的樣子,不過我在心裡覺得,男生做飯,應該是手忙腳亂、恨不得把廚房一起燒了的。
“靜等領導指揮。”沈墨琛也不管我了,徑直開始手裡的事。
若不是我親眼見到,我是定然不會相信沈墨琛居然這麼會做菜。
他先把我們買的魚拿出來,破了肚,把裡面的東西挨個弄出來,然後開始剃魚鱗。
白皙修長的手,拿著刀動著,眼神專注在魚上,很快,一片片均勻且好看的魚肉便準確無誤地落在了盤子裡。
鍋里的油剛好的時候,全部放進去,有條有序地進行著,很快廚房便縈繞著好聞的菜香。
等到全部的菜擺在桌子上,我睜大了雙眼,近乎快要覺得,這不是平日裡嚴肅的沈墨琛了。
可他分明又是我最熟悉的、最厲害的沈墨琛。
沈墨琛遞給我飯:“別看了,快吃吧。”
“唔……好。”
一塊魚肉下肚,更令我炸了舌:“嗯……好好吃。”
等到嘴裡的肉吃完了,我才接著道:“墨琛,你哪間學校畢業的?”
“哥倫比亞。”
“不不不,你肯定不是。”
沈墨琛睜大眼盯著我,等著我的後話。
“你肯定是新東方出來的。”我說。
“也許。”沈墨琛竟然跟著我附和。
隨後,屋裡充滿了歡聲笑語。
“來,你多吃一點。”沈墨琛給我夾了菜。
“你吃,我不要了……好飽……”
沈墨琛笑。
“哎呀不行,我要去沙發上躺會兒。”
剛起身,卻被沈墨琛拉住。
“幹嘛?”
“吃多了就別攤著,一會兒更不舒服,我陪你出去走走。”
“……嗯,好。”
月上枝頭,空氣清幽。
我和沈墨琛漫步在小區大道上,清風徐來,吹散我們額頭上的碎發。
不知是誰家的車子路過,燈光光暈打在沈墨琛硬朗的臉上幾秒,我順著燈光看過去,竟才發現沈墨琛的頭髮,較之前他去謝老先生家裡接我那時,又長了好一些。
我忽然頓住腳步,沈墨琛也停下來,問我:“怎麼了?走不動了?”
“不是。”我答。
隨後不禁伸手上去,把沈墨琛額前的頭髮按壓了幾下,等它自然垂落在他的眉目之上。
熟悉的五官,熟悉的臉。
只是以前,我們是路上偶遇的路人,而現在,我們是夫妻。
“真好。”
有你真好,哪怕是這麼靜靜地看著。
沈墨琛眸光一亮,什麼都沒有說,只是伸手撫摸我的發頂。
這晚入睡時,迷迷糊糊地,仿佛聽到沈墨琛在耳邊說了一句:“但願以後,你依然能在我面前說這兩字,說一輩子。”
…
原本奶奶讓醫生給我開的補藥,換成了那天顧醫生給我們開的。
“好苦,我可不可以不喝了?”
之前那個,就算有中藥,可至少還有一些西藥,而這個,全是中藥不說,還比那個苦多了。
看著我一臉惆悵的樣子,沈墨琛愛憐地摸摸我的頭,從我手裡接過藥碗過去,放在茶几上。
我還以為他不準備要我吃了,誰知靜靜地在他懷裡躺了一會兒,等到藥冷一點的時候,他卻再次抬起來了。
“來,乖乖喝了。”
“不要,太苦。”我把頭扭到一邊。
“不要這麼任性,把身子補好一點我才不擔心,也好懷孩子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