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頁
“所以你想說什麼!”傅森忽然轉身往我這邊走來,站在我的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說:“所以你覺得,只要我放過了沈墨琛,他就能讓沈氏重生,讓他自己重生是嗎?”
“我……”
“你就是這樣的意思,是嗎?”傅森搖了搖腦袋,說:“舒曉,我告訴你,你說現在在你身邊站著的這個傅森,不是你認識的傅森,那我現在就跟你說清楚。”
說著,他伸手卡在我脖子上,我立馬用手覆上去,想要掰開他的手,可他用足了力氣,我根本扯不開。
“看著我!”傅森說,我被迫盯著他漆黑的雙眼。
“看清楚,現在站在你面前的,才是真正的傅森,真正的商人傅森。”
他說:“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曾經跟你說過,何為商人,何為資本家。”
“你說要是我不攻擊沈氏,沈氏就會有希望,沈墨琛就能重新掌權沈氏?那麼我告訴你,你錯了,就算不是我,也會有其他人,其他商人,其他資本家,他們如同一條等待多時的鯨魚,正在等著沈氏這塊大肥肉落入水中,然後一口吞沒。”
“商人不是慈善家,他們是吸血鬼,他們會把人身上的血吸乾的,企業也一樣!”
“我告訴你,沈氏,我勢在必得!我不會因為你的原因就放棄收購沈氏,但是你放心,我承諾你的,同樣也說到做到。”
☆、200:背後的陰謀
我怔怔地看著他,眼睛也瞪得大大的,全身都在顫抖,傅森那副模樣,要是手稍稍用力,可能我就活不過今天了。
話閉,傅森靜看了我一眼,驀然放開我的脖子,隨後頭也不回地上樓去了。
半夜一點多,只剩下我一個人在偌大的客廳里,傻愣愣地坐著,十幾分鐘過去,我才慢慢從傅森剛剛的語氣和嚴厲裡面緩過神來。
看來,傅森是鐵了心要拿下沈氏的,現在要怎麼辦?
可任憑腦袋都快要想炸了,我還是沒有想出應對的辦法。
只有整理了一下,回了房間。
還是沒有忍住給沈墨琛發簡訊。
【我看了一下你們公司最近的情況,現在這樣,怕是有些困難,你有什麼想法嗎?】
我不能把話說得太直,畢竟那關係到一個男人的尊嚴。
【沒事,謝謝關心。】沈墨琛說。
很簡單的一句話,可是我看著好像並不怎麼簡單,可既然他不想多說,我也不便多問。
於是道【好,那你加油,千萬不要放棄。】
【好,晚安。】
【安。】
整個晚上,我都睡得不太好,終於在沈氏的情況糟糕得不行的時候,逼迫我下定了決心--我要回去。
但是目前這樣的情況,我沒有護照,從傅森這裡是怎麼樣都走不通的,僅有一個辦法,就是從之前沈墨琛的人那裡拿回我的護照。
上次我聽墨琛說過,那兩個人被他派去了其他地方,暫時不會在房子裡面住,但是因為好一些東西還放在房間裡,所以房子並沒有退。
而那些東西裡面,就有我的護照。
於是早上起床吃了東西,我就出了門,一般我出門,傅森的人都會跟著我,但是今天不知道為什麼,我出來了,他們也沒有管我。
我還想著一會兒像個辦法把他們甩開就行了,現在想來沒必要了。
正好那個地址隔這裡不是很遠。
我打了車過去的,直接在樓下的租戶那裡拿了鑰匙,之前她見過我,也沒有任何懷疑。
順利進了屋,裡面一個人也沒有,桌上還有一些零碎的紙片,應該是他們之前弄的,還沒有來得及打掃,地上也有淺淺的一層灰。
只關注了一眼,我迅速在屋裡找起來,最終在一間臥室的抽屜裡面找到我的護照,沒有做過多的停留,迅速拿了護照就走了。
回到家的時候,剛好碰上午飯時間,奇怪的是傅森竟然在餐位上。
我心裡還有氣,於是保姆叫我吃飯的時候,我只是應了一聲,並沒有過去。
傅森也沒有管我,任由我上了樓,後來,我在二樓樓梯間聽到傅森說要去澳洲出差的消息。
而且,時間就是馬上,行李已經在我出去的時候,保姆給準備好了。
這真是一個好機會,看來我要立馬訂回國的機票了,等傅森前腳走,我後腳就走,這樣是最保險的。
聽完我就立馬回了臥室,拿了手機訂了下午五點的機票,五點,應該跟傅森的時間錯開了吧?
東西也沒有收拾多少,一個小背包,只背了必要的物品,這樣子從別墅混出去,也比較容易。
“小姐,你要去哪裡啊?”
“哦。”我說:“我出去逛逛,透透氣。”
“你早上不是才出去嗎?況且,你還沒有吃飯呢!”
我緊蹙著眉頭,在門口頓了一下,說:“不用管我,我就是出去買吃的。”
“那你想吃什麼,我出去給你買就行。”
“不用了不用了,我就在這附近……”
“餵……小姐。”
我沒有理會她在後面叫我的聲音,迅速離開這裡,他們也並沒有什麼懷疑,走了一會兒,我見他們也沒有追出來。
於是大膽地打了去機場的車。
當我踏進機場的時候,瞬間覺得全身都輕鬆了很多,看著眼前很熟悉的景,竟一下子就回想起了之前沈墨琛送我來美國的時候,下了飛機看我一臉睡意且懵逼的樣子,在人群中打橫抱起我從這個大廳裡面走的時候。
一切好像還是昨天發生的事。
我在大廳裡面坐了好一會兒,等到四點的時候,我正準備去檢票,看著前面排著的長長隊伍,心裡感慨很多,雙腳也在不斷打著節拍,只希望下一秒,就立馬到了我這裡,好像撿了票就可以確定回國了一般。
十個、九個、八個……三個、兩個、一個……
終於到我了,我正準備把護照和機票給面前的人檢查。
然而一隻手忽然放在了我的手腕上,另一隻手從我手裡奪過了機票和護照。
心裡像有什麼東西忽然刮過一般,毛毛的,抬頭,卻見傅森一張冷峻的臉在我眼裡不斷地放大、放大、再放大。
我怎麼會在這裡碰上他,現在這個點,他不是已經早就坐了飛機離開美國去澳洲了嗎?
正想著,傅森卻把我從位置上扯出來,帶著我出了那一排隊伍。
我發現不對,立馬掙扎,沒有被他抓著的那一隻手拍打著他抓著我的那隻手,腳拼命抓緊地面。
“餵……你要幹什麼,你放開我,放開我,放開我啊……”
“閉嘴!”傅森說:“跟我走!”
他的聲線冷而不容拒絕,回頭看我的那一眼,仿佛在向我無聲地說著,如果我要是敢說一個不字,他立馬就會在這大庭廣眾之下,整死我。
終於到了某個角落裡,只有我們兩個人,四周有他的人在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