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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江珊,之前恍然在雜誌上也看到過,B市江家的獨生女,家裡對她甚是寵愛。
“聽她們說,你就是之前拋下墨琛走了的人?”雖然她言語上並沒有那麼刻薄,卻讓我覺得不比蔣夢婕那樣尖酸的人好對付。
這樣,反而更讓人害怕些。
我強壯著鎮定,不答反問:“請問你是?”
她忽然就笑了出來,顯得有些無奈,可能也是覺得我作,不過還是說:“我因為你知道,好吧,既然你什麼都不知道,我不介意對你再說一次。”
她一字一句,清晰地說:“我是沈墨琛的未婚妻,也就是說,是他未來的妻子,很快我們就要結婚了。”
這話不管怎麼聽,都帶著挑釁的意味。
“哦。”我說:“那就是還沒有結婚咯?”
“你……”
說著,她就往這邊走來,我立馬護住了肚子,往後退了兩步,全副武裝狀態:“你想做什麼?”
她靠近我,把我逼到牆邊,臉埋下來,鼻息我都能感受到,身上的濃烈香水味,讓我有些想作嘔。
“我不做什麼。”她說:“只是聽說你離開的時候,已經有了墨琛的孩子了。”然後目光開始下移,我兩隻手都護在上面,說:“你最好不要打什麼主意,不然我不會放過你。”
江珊已經站直了身子,這讓我鬆了一小口氣,但還是不敢大意。
“我會不會做什麼,取決於你懂不懂事。”她說:“沈家是名門望族,對於孩子,自然是越多越好,我不會傷害這個孩子,只要你搞清楚你現在的位置,不要插足我和墨琛就可以,墨琛之前也說過,等找到你了,要你把孩子生下來,然後我來撫養。”
“不可能。”我說:“這是我自己的孩子,你有什麼資格撫養。”
我怎麼都沒有想到,沈墨琛竟然會這樣說,這是我的孩子,他有什麼資格讓我把孩子給另外的人撫養。
“呵呵呵……什麼資格,就憑這個孩子是沈家的孩子,沈家的孩子,就應該得到最好的生活,最好的教育,以及最好的未來,而這些,你能給他嗎?”
“給不給得起,都不關你的事,但是別說是沈墨琛,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我也不會把這個孩子交給你來養。”
江珊看著我,眼裡很沉靜,半點波瀾都看不見,我甚至不知道,她下一秒會做什麼。
果然是比我大好幾歲的人,行事風格,比蔣夢婕要沉著冷靜得多。
半晌,她淡聲說:“話別說太早,等到了哪一步,再說也不遲,如果你覺得你在他心目中比沈氏重要,那就試試看吧。”
☆、205:背後的陰謀
“我不需要他為我放棄什麼沈氏,我只要這個孩子。”我說:“所以,現在你可以走了嗎?”
“不自量力!”說著,江珊就踩著高跟鞋走了,連奶奶都沒有看一眼。
不知道為什麼,剛剛我的態度還很強硬,就像是充滿了戰鬥力的雞媽媽一樣,可江珊剛走,我就感覺到腳軟了。
順著牆壁向下倒去。
一個護士看見,連忙跑上來:“小姐,小姐,你沒事吧?”
“沒……沒事,可能有點低血糖。”
她正扶著我起來,沈墨琛卻在這個時候也來醫院了,看到之後,立馬跑過來。
“曉曉,曉曉!”他從護士手裡把我接過去,問:“她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剛從這裡過,就看見她差點滑倒地上去,可能是有點低血糖。”
“那還不帶她去看看。”
“你們跟我來。”護士可能被沈墨琛的氣場壓到,什麼都來不及做,就要帶著我們往另外的病房走。
“不……不可以。”我一把拉住沈墨琛,虛弱道:“現在這個時候,不可以,什麼都不能補,會對孩子不好。”
我記得在美國的時候,醫生就說過,越到後面越是要注意,一定不能採取藥物方面的治療,所以在那邊,我一直都是食補。
沈墨琛乾脆把我打橫抱起,問:“可是你現在這個樣子,我不放心。”
說完,他慌忙跟護士說:“你去把顧醫生叫過來,我們就在126病房。”
說完,還不等護士回答,就帶著我回到病房。
顧醫生很快歸來,跟美國那個醫生的說辭一模一樣。
“不能藥補,也不能掛營養液,那現在要怎麼辦?”沈墨琛難得這樣不沉穩,我躺在床上都隱隱替顧醫生捏把汗。
“只要一種方法,我立馬讓人出去,買點東西回來,以後都要食補。”
“可以嗎?”沈墨琛頓了一下,說:“她從來不喜歡吃那些東西。”
他可能是記起了之前要給蔣夢婕輸血的那一段時間,我就是不喜歡那些食補的東西的,還有中藥。
說完,他就下意識看我,埋頭,兩隻精壯的手臂撐在床邊,柔聲問:“可以嗎?食補?”
“好。”我實在沒什麼力氣了,只有半眯著眼,回答完這一句。
剛說完,就吐了一口血出來,這一次好像都不同以往,嘴裡一直冒血出來,仿佛身體裡面的血都快要被我吐幹了一般,頭也因為作嘔的動作,暈得不行,沈墨琛一急,整個人坐上床,把我抱在懷裡,大吼:“老顧,老顧!!!”
“墨琛,墨琛,你別慌,你先把她放平,放平。”
沈墨琛抬著我的頭,不確定道:“真的可以嗎?你看她很難受的樣子,老顧,你快點想想辦法。”
“你別慌……”
朦朧之中,只感覺到有人一直在我身邊轉悠,有一雙溫暖的手,不斷在我頭頂、臉頰上來回撫摸著。
雖然身體很難受,卻覺得很溫暖。
屋裡有細碎的聲響,應該是刀切菜的聲音,但是被人刻意降低了。
我慢慢睜開眼來,遠處病房自帶的廚房裡面亮著明晃晃的燈,主燈已經被人關了。
廚房裡忙碌的身影,不是沈墨琛還有誰?
這個天入了深秋,病房裡開了空調,他脫了外套,只穿著黑色款式簡單的針織衫,半挽著袖子拿著鍋鏟在那邊來回走動。
我想要起來,可試了好幾下,身上都沒什麼力,最後嘗試時,手不小心碰到了床邊的桌子,玻璃杯從上面落了地,發出清脆的聲音。
“呃……”看著玻璃杯掉落的地方,我低嘆一聲。
“怎麼了?”
聽到聲響,沈墨琛立馬放下手裡的鍋鏟,從廚房裡往這邊跑來,順著我的目光,就看到了地上的杯子。
“噯……”沈墨琛鬆了一口氣,說:“沒事,我處理一下,別擔心。”
說完,他就埋下頭開始收拾玻璃渣,動作很快且敏捷,我的心提了一下,還擔心他會弄到手,現實卻是他半點事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