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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現在難受,於是問:“你?……”
沈墨琛移開了嘴,聲音異常沉重。
“幫我。”他說。
我再次用了我的手幫助他。
這樣親熱的靠近,沒有多久,我就有些累了,這個瞌睡說來就來,於是還沒有等到沈墨琛從浴室出來,就閉上了眼。
迷迷糊糊間,只知道有人在親吻自己,還有一道聲音。
那聲音說:“不要試圖離開我,我可以不要金錢權位,甚至可以一輩子不要孩子,只要你不離開我,我可以寵你一輩子,免你下半身流離。”
這句話一直在我腦海里盤旋著,等我醒來時,身邊一個人都沒有。
難倒是夢境?
我也不想離開你,可是這樣的情況,你讓我如何抉擇?
在聯繫上傅森之前,我跟沈墨琛再次大吵了一架。
那天我吐了不少血。
我說:“沈墨琛,你的心到底是不是石頭做的?這也是你的孩子,你為什麼一次一次想要把他打掉,這是一條鮮活的生命,這是我們生命的延續,你這個惡魔。”
沈墨琛說:“呵呵,延續,舒曉,你他媽腦袋是不是石頭做的,你要是為了他讓自己的命都沒了,你還說什麼延續,我到底為什麼才會這麼狠,難道你不知道嗎?你說我狠,但如果孩子保下來了,你死了,你就覺得是對他負責了?嗯?你讓他生下來就沒有媽媽,甚至沒有爸爸,這就是你所謂的良心?舒曉,你可不可以不要這樣幼稚,你以為死真的不可怕,就像你平時看的那些重生劇一樣,死了,睜眼,就重生了?幼稚!”
我看著他,覺得陌生得不行,低頭咬了他桎梏著我的手臂,迫使他放開我。
“沈墨琛,你憑什麼就覺得我會死?你說我幼稚,不知道死亡的意義,那麼你說說,我是因為誰才會連死都不怕,也要生下這個孩子?我多久之前就想要一個孩子,這個孩子來得又多麼不容易,難道別人不知道,你沈墨琛也不知道嗎?你真的想過這些嗎?你配當一個父親嗎?”
“舒曉,你夠了,什麼叫我不知道他來得容不容易,你捫心自問一下,自從我明白了我對你的感情以來,我是怎麼對你的?天知道我有多想要這個孩子,可你這個女人到底懂不懂,這個孩子很可能要了你的命,難道你真的聽不懂醫生說的話嗎?好,即使你不相信那些醫生,你總該相信老顧吧,他說了,你現在這樣的情況有多麼危險,你他媽自己說說,就是這段時間,你暈了多少次,你非要讓我把心懸在你的腦袋上你才覺得舒服嗎?”
我強撐著身子,往後退了好幾步,看著他說:“什麼都別說了,沈墨琛,不管是生是死,這個孩子我都要定了。”
“連自己的生命都不懂得珍惜的人,你有什麼資格做他的母親,而你又憑什麼讓孩子在裡面跟著你受罪,你連怎麼愛護生命都不知道,有什麼資格做一個合格的母親,嗯?”
“你以為你不管不顧把他生下來,就是對他負責了?”沈墨琛大聲道:“荒唐!先不說你的身子,光是這個孩子,現在都還不能確定發育會不會受影響。”
☆、194:背後的陰謀
“我的孩子,自然是好好的,肯定能好好的,沈墨琛,你不要這樣怕這怕那的行不行,就當是我求求你,不管什麼情況,這個孩子在這個時候來了,就是跟我們的緣分,我們留下他好不好?”
“曉曉!”沈墨琛咬牙,可到底還是沒有忍下心來,只是叫來了醫生給我看。
最後一次見他,是我身子好了一些之後,我在床上躺著想事情,沈墨琛從外面進來。
沒有說話,只是站在床邊,垂頭看著我,目光雖然定格在我身上,可卻是渙散的。
很快,他的電話響起來了,他很快去了陽台上,接了電話。
我聽清楚了,是他要去哪裡出差,事情好像有點大,他推不開。
我好像突然看到了希望,心裡從來沒有哪一個時刻像現在這樣希望他快點離開。
接完電話,沈墨琛走進來,埋頭在我面前來,說:“你最好不要有什麼其他想法,要是我回來你不在,休怪我無情。”
“沈墨琛,你這個惡魔。”
“惡魔也好,天使也好。”沈墨琛說:“我只要你活著,百分之百的活著,少一點概率都不行。”
然後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離開,迅速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
“我不在的時候照顧好太太,發現情況不對,立馬聯繫顧醫生,讓那邊做好相關的流產手術,必要的時候,不用理會太太的意思,有什麼問題我擔著,但要是你們沒有把人給我看好,後果自負!”
然後電話被他掛斷。
我連說話的興趣都沒有了,這樣的場景在這段時間,我早已看得差不多了,也見過他太多的無情,我就是想不明白,為什麼他就不知道我執意要生下這個孩子,根本原因還是在他呢?
算了吧,我乾脆失望地閉上了眼不再看他,等到有關門聲響起的時候,我才重新睜開眼來,被屋裡明晃晃的燈照得有些不舒服。
沈墨琛出差之後幾天,我再次因為吐血住進了醫院,睜眼,看見這麼多人正在我身邊忙碌,沈墨琛的人圍了一層又一層,就算是我插了翅膀也逃不出去。
傅森那邊,也沒有任何消息。
除了一聲又一聲地對著身邊忙碌的醫生和護士斷生斷氣地說不要以外,什麼辦法都沒有了。
我只希望他們在這個時候,能夠尊重生命,而不是畏懼沈墨琛的權勢。
“沈太太,你就放棄了吧,我們也是為了你好,以後你和沈總還有機會要孩子的,而且也更健康一些。”
然後我看著她那些針管向我走來,我知道那一針下去,我基本上就會在不知不覺中就跟孩子告別了。
我絕望地閉上了眼,然後試到一絲疼痛,有藥水推進我的血管里。
完了,那麼短又那麼長的人生,我連自己的孩子都保護不了,完了。
……
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一間很空闊、裝修很奢華的房間裡,我覺得有些陌生,可又覺得有些熟悉。
所以我現在是,死了還是還活著?
正想著,外面傳來了男人的聲音。
“她怎麼樣了?有沒有問題。”
我幾乎驚訝得快要飛上天,這是傅森的聲音,難道我是被他救下來了嗎?那麼孩子呢?
“傅先生,舒小姐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只是她身體裡有一種特殊的毒素,本來治療就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而且也很痛苦,身子不知道能不能吃得消,更何況她現在還帶著孩子呢,就更不容樂觀了。”
“那最好的辦法是什麼?”
“這個……”男聲說:“打掉孩子是最好的辦法,然後我這邊開始針對她身體裡面的毒素儘快研製出治癒的藥出來。”
“打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