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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帶顧南城去美國醫治。”徐若雲開門見山地說。
光頭臉色一沉,陰冷地說:“你覺得我會放你離開?”
“在這裡他會死的,醫生說他會成為植物人。這樣,跟他已經死掉了有什麼區別?”徐若雲激動地大聲說道。
“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只答應了救他,並沒有答應必須要把他救治到什麼程度。”光頭冷冷地說著。
徐若雲的心沉了下去,“那你想要怎麼樣?”
“醫生不是說了麼,他只是有可能會成為植物人,但並不是真的就是植物人了,所以,你稍安勿躁。”光頭不痛不癢地說道。
徐若雲一窒,她知道,現在對顧南城來說,時間就是金錢,越往後拖,他醒來的可能就會越小。
她心亂如麻,自己現在是別人手中的螞蟻,想捏就捏,根本沒有資本提條件。
想了許久,她突然抬頭,“那我再等三天,三天後他再不醒,我必須得帶他離開!”
光頭陰森的臉上唇角一勾,拉出抹恐怖的笑來。
“可以,但是,你得先告訴我徐長風在哪,除非我找到他,否則你休想離開我的勢力範圍之內。死一個顧南城,算得了什麼?”他邊講條件邊威脅地說道。
徐若雲心一揪,想了想,說道:“我現在不會告訴你我爸爸在那裡。三天後,如果顧南城沒醒,我親自帶你們去見我爸。然後我再帶他去看病。”
“成交。”光頭爽快地點頭。
徐若雲轉身上岸,再度回醫院去。
她已經想好了,自己已經失蹤這麼多天了,再拖三天,徐長風肯定就已經知道出了事,早做了準備。
到時候自己帶著他們上島,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
而那時候,不管結果怎麼樣,她把人一帶到就會立即帶著顧南城轉道離開!
前前後後在心底再三掠過,確定沒什麼問題,徐若雲安心地在醫院裡陪伴著顧南城。
……
島上
徐若雲一去就沒了消息,電話也打不通,總是處於關機狀態;打下屬的,竟也不在服務區。
徐長風蹙著眉頭在書房來回踱步,心裡總有種不好的預感,擔心會出事。
他突然停下,面朝席雨佳說道:“不行,我得讓人趕緊去查查,別出什麼事了。”
一直沉默的席雨佳這才抬起頭來,看了他一起,不輕不重地說道:“我覺得你是大驚小怪。若雲他們才去了多久?哪會那麼快就回來。”
“話雖這麼說,但也不至於一個都聯繫不上。”徐長風皺著眉頭思索著說。
席雨佳暗想,能讓你聯繫到那才有問題呢。
女兒肯定是故意消失的,就是為了不讓你聯繫到他們一行人。
她有心要放顧南城離開,讓你隨時掌握著行蹤,這邊顧南城前腳離開,後面你不就跟著又讓人去把他抓回來了麼?!
席雨佳雖這麼想,但卻不能這麼說。
她安慰著徐長風說道:“若雲不是個小孩子了,她有分寸的。她這昨天才離開,說不定現在還在醫院裡難受的躺著呢,你不關心她的身體,劈頭蓋臉的就問她怎麼電話打不通,你手下也聯繫不上,你讓她怎麼想你這個父親?”
“這……”徐長風猶豫了起來。
席雨佳趕緊再接再厲地說道:“等明天再說吧,要是還聯繫不上,咱就讓人去找。”
徐長風覺得妻子說得有幾分道理,雖然著急,但也不再強求,只吩咐屬下,繼續跟隨行的人進行聯繫。
然而到了第二天,依舊沒有聯繫上徐若雲。
席雨佳自己也試過了,徐若雲的電話依舊關機。
她蹙眉沉思,這太不符合常理。
按理來說,徐若雲早該把顧南城送走了,而她自己也該返回了。
再不濟怕徐長風責難,那也不該不接自己電話呀。
她拿著電話,也開始覺得事有蹊蹺。
“怎麼樣,聯繫上了嗎?”徐長風進來,就見蹙著眉頭一臉沉思的席雨佳,於是問道。
席雨佳搖了搖頭,有些擔憂,“你手下那些人聯繫上了嗎?”
徐長風在她身邊坐下,被她這麼一問,也沉默下來,搖了搖頭。
席雨佳心裡咯噔一聲,趕緊說道:“要不咱們還是趕緊派人去找找吧,別真出什麼意外。”
就在徐長風點頭應同的時候,徐長風的一個手下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老闆,出事了。”
徐長風與席雨佳倏然起身,他皺眉斥道:“慌慌張張地成什麼體統。”
那屬下趕緊站好,喘了口氣說道:“我們聯繫了許久,都沒聯繫上大小姐一行人。於是今天一早,有出海的漁民在附近,我問了下情況。他說昨天一早就看到大小姐乘坐的船在海上。按理說,船上了海,早該在昨天就回來了,但現在船都沒有回島。”
“會不會在海上迷路了?”席雨佳一聽,也急了。
她撇下心底不好的預感,說了個不怎麼可能發生的情況。
“不會。”徐長風的那手下立即搖頭肯定地回道。
“我們的船,都是衛星定位,電腦控向的,根本不可能會在經常跑的海航道裡面迷路。而且船上的配的船長以及駕駛員,水手,都是航海的老手,即便沒有這些設備,以他們老道的經驗也不可能迷失方向,到現在還沒找到路回來。”
經下屬這麼一說,席雨佳的心墜入了谷底,臉慘白成一片,急得不知所措。
徐長風也急了,他趕緊吩咐道:“馬上派人出海,四處搜尋船隻的去向,定位看看,能不能找到他們在哪裡。還有,派人入城,察看當時有沒有什麼異常。”
“是。”屬下接命,趕緊小跑著出去安排。
“怎麼辦,若雲不會出什麼事吧?”席雨佳落起淚來,心裡暗悔不已,早知道,昨天她就不阻止徐長風去找人了。
徐長風安慰地將她攬入懷裡,拍著她的背說道:“放心吧,有我在,她不會有事的。”
季子瑤一夜沒睡好,到天快亮時,才堪堪睡著,不到幾分鐘,又做了個惡夢,被嚇醒過來。
一夜折騰,她疲憊不堪,眼圈黑得,連厚重的脂粉都遮蓋不住。
顧西西早上出門的時候,正好碰到送完顧正陽回來的季子瑤。
見她憔悴成這樣,頓時大驚,趕緊問道:“這你是怎麼了?生病了?”
季子瑤搖了搖頭,“沒有。”
“沒睡好?”
“是一夜沒睡。”季子瑤苦笑,走到院子裡休息的戶外椅上坐下。
顧西西頓了一頓,也跟著過去,在她旁邊坐了下來。
“是不是擔心我哥?”
“嗯。說實話,回來這麼久,我就從來沒有睡過一個好覺。可也從來沒像昨天晚上那樣,心慌得整夜整夜都做著關於你哥的惡夢。我心裡總有種不好的預感,擔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