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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他們就剝光了在新床上幹了起來,被壓著死命插的時候葉輕舟總算是感覺到夏少謙的話中有話了,這床的回彈力很特別,你壓下去的時候能陷進去,接著彈上來的時候感覺挺有勁兒的,好像整個人往上飛躍,葉輕舟呻吟了聲,夏少謙插得更深了,把他的腿都折到了胸前,那兩顆蛋拍得他屁股都紅了一塊,兩腿間都快磨破皮了。
可能因為換了張床,他們難得這麽激情,噴出來的精液都把單子給弄濕了。葉輕舟後來扒拉著床單扔洗衣機里是還嘮嘮叨叨的:“七千八有什麽用,也不防水,做了後還不得餵洗衣機費水錢,憑啥你就值七千八了呢……”
路過的夏少謙聽到這句話,毫無形象地抱著肚子哈哈大笑。葉輕舟至始至終都沒弄明白這話有啥好笑的。
科室里開會結束後,趙晴晴走過來拍拍葉輕舟:“老葉,你這次清明節回不回老家?”
“怎麽了?”
趙晴晴偏偏腦袋,手裡轉著她那把鋼筆說:“沒怎麽咯,問問而已。”
葉輕舟對於這事兒暫時還答不上來,之前過年的時候是有想過挑清明或者五一假期回去福建,可是一到了這時候,人的懶勁兒又開始犯了。再說,回去也不知道干什麽,就看看他媽、走走親戚,但是說老實話,葉輕舟有時候也挺煩應付一大堆人的,尤其他二叔和二嬸,老愛跟他提起錢、還有他怎麽怎麽出息都是一家裡人幫他的事兒,這些事情偶爾說一說還沒怎麽,回去都要提一遍,那就不太美了。
“那你呢?你爸媽還催你相親?”
趙晴晴最近跟“相親”兩個字有仇,她直接一翻白眼,扒拉著頭說:“你可別提這事兒了,我真不知道我阿姨是跟我有仇還是怎麽的,給我找的那都是什麽男人!你知道昨天,就昨天那個!我靠,看過去比劉大仁他爹還老,你要說他才三十五?五十三還差不多!”
“咳!咳!”前面劉主任拿病歷敲敲桌案,趙晴晴一下子住嘴了,沖他討好地賠賠笑:“主任您還沒走啊……”
劉大任瞪了她一眼,拿病歷指指說:“你啊,別挑了。三十一整了,再熬下去孩子都不好生了,趁現在還能揀的時候找個老實的就成了,眼光還這麽高──還有你,葉醫生。”
“我……?”葉輕舟指指自己,怎麽他也躺槍了?!
“可不是你嘛,我說你們倆,要能彼此看對眼還好,可就是到現在,你看看,整個科室里,就剩你倆沒譜了。連張旭那小子跟他女朋友都打算在年底結了,我什麽時候才能喝到你們倆的喜酒啊?”
葉輕舟頭皮發麻地聽著,趙晴晴卻走過去搭住主任的肩說:“老闆,我說啊,您最近是不是跟師母又吵啦,咋說話這麽不中聽的……”
葉輕舟看他們倆出去談心了,心下忍不住鬆了口氣。
洗手間裡,葉輕舟正在解手,後面陳凱從外面走進來時跟他打了聲招呼,突然腳步一頓,默默地移了回來,眯著眼看看葉輕舟的後脖子,接著伸出一手指搓了上去。葉輕舟整個人都快跳起來,連尿都差點尿偏了。
“你你你干什麽啊你!”他趕緊拉上褲襠拉鏈,回頭看著陳凱。
只看陳凱笑得一臉曖昧下流的,吹著口哨走到葉輕舟旁邊,解開褲鏈邊說:“那個勞力士女還挺霸道的啊,把草莓種在那地方,不是擺明暗示叫其他人別妄想了?”
勞力士的事情是情人節當天,葉輕舟很不幸地要在醫院裡值二十四小時班,也不知道夏少謙是不是刻意報復他,居然讓人把禮物送到了科室里。他收到消息趕回去一看,禮物盒都被那群王八蛋給拆開了,一群哥們兒捧著那塊勞力士表一臉羨慕嫉妒恨的。葉輕舟簡直都快給夏少謙跪了,這廝也越來越過分了,盒子旁邊還鮮花一捧的,真把他當女人哄了……
這話題很快就在科室里傳開了,不過葉輕舟始終不願意多透漏半點,大夥兒現在背地裡都猜測他在跟富婆搞不倫戀什麽的,弄得葉輕舟簡直欲哭無淚。
說真的,跟男的處,就是有這點問題──不知道怎麽跟其他人開口。
有時候葉輕舟也瞞得挺累的,想豁出去乾脆講明白了,臨到頭又開不了口──說到底,他還是怕,擔心自己被邊緣化,而且他在醫院裡做事,這種傳言對做大夫的是很敏感的。中國內地對這事兒的寬容度遠沒有歐美高,就算他們嘴上不說,你能保證你上司和同事一群大男人不會有芥蒂麽?像他當初,還不是對夏少謙覺得有點心裡膈應的?
葉輕舟踏出洗手間時,手機又響了。
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走到了人少的角落去接了電話。
“今晚幾點回家?”
葉輕舟想了下,壓低聲音說:“大概九點半吧,今天收了兩個新病人進來,要趕著出報告。”
“成,那我去接你?”夏少謙靠著大班桌,嘴角噙著個笑,他看看落地窗外的藍天白雲,心血來潮似地說:“葉輕舟,最近天氣這麽好,我們去登山吧?”
“登山?登哪座山?”
葉輕舟是知道夏少謙骨子裡蠻外向的,看他客廳牆上的照片,有去滑雪的、爬珠峰的、還有一張是在南極拍的極光,說真的,他真心覺得夏少謙的人生閱歷多姿多彩。這個男人,除了脾氣,就真的一點也挑不出缺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