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
“嗯,別影響功課,不能因為我不在學校監督,你就因為戀愛耽擱了學業。”顧嶼森說完,緩緩站起身來,隨手拿起搭在椅子上的西裝就往身上套。
我現在還在大二,但顧嶼森已經大四,正式進入顧氏集團工作。
以往他在校光是穿白襯衫就能迷死一大片女生,現在穿西裝,天生的衣服架子和俊朗的面容,成熟的男人魅力一覽無餘,還不知道會迷倒多少公司里的女人。
而或許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給我帶回一個嫂子。
第39章 打斷胸骨
想到這兒,我的心裡仿佛打翻了一罐碳酸飲料,橫豎都不是滋味,我吃完最後一塊蛋,也跟著起身來,勉強扯出一抹笑道:“不會的,哥,你可是a大的傳奇,身為你的妹妹,我絕不會給你丟臉的。”
顧嶼森沒再說什麼,只伸手慣例性的摸了摸我的頭髮,出了門。
我本以為這件事情就這樣告一段落,可萬萬沒想到的,第二天,我就在醫院見到因為胸骨斷裂而不得不住院的傅斯年。
胸骨斷裂絕不是件小事,傅斯年大概怕我擔心,只溫柔安慰我說沒關係不疼,醫生說沒什麼大礙,只要好好休養一段時間就行了。
他雖這麼說,但身為他的女朋友,我又怎麼可能不擔心,於是我問他,究竟怎麼弄成了這個樣子。
傅斯年沉默了一會,好久才說:“沒事,昨晚不小心在巷子裡遇到了一群流氓,發生了一些口角而已。”
這話我是絕對不信的!
先不說傅斯年根本就不會去巷子那種偏僻的地方,就算是去了,傅家好歹在a市也有頭有臉,又有哪個流氓敢去動傅斯年。
除了顧家。
除了顧嶼森派出來的人。
想到這兒,我只覺得後背一陣陣的發寒,如果昨天顧嶼森在問我和傅斯年的戀情時表示出哪怕一點點的不滿我都不會覺得如何,可他偏偏沒有做任何一點表示。
看似贊同我和傅斯年的戀情,結果轉眼出了門,就派人將傅斯年的胸骨生生毆打到斷裂!
我無法忍受,因為如果不是因為我,傅斯年根本就不會以這種面貌躺在醫院。
所以出了醫院,都來不及回家,我急匆匆就往顧氏集團趕去。
現在這個點,我知道顧嶼森一定是在顧氏集團。
果不其然,我一進集團,就看到一大群女性職員圍在了總裁辦公室前,紛紛都在吵著要進去給顧嶼森送咖啡。
她們是認識我的,好歹我也算顧家的人,我一進去,她們立馬規規矩矩的從辦公室前退開,我笑著跟她們打了聲招呼,端著秘書手頭上那杯咖啡進了門。
“哥。”我推開門,叫了一聲顧嶼森。
顧嶼森正在低頭看文件,聽見我的聲音抬起眸來,好半會才像是想到什麼似的皺了皺眉,“這個點你不在學校上課,怎麼到這裡來了?”
我強壓著心頭想要質問他的怒氣,儘量語氣與平常無異的道:“傅斯年生病住院了,所以我請了一天假。”
顧嶼森沒有說什麼,輕輕的“嗯”了一聲,繼續低頭看文件。
我終於忍不住了,將手上的咖啡放在桌上,由於力道重了,些許咖啡灑了出來,氳在高檔的辦公桌上。
“哥,你就沒什麼要說的嗎?”
顧嶼森向來潔癖,皺著眉頭看到辦公桌上那一灘咖啡漬,緩緩站起身來。
“我需要說什麼?”他走到我面前,做的第一件事情不是派秘書處理桌上那些液體髒漬,反倒是握住了我的手,低聲問,“有沒有燙著?”
我渾身像是著了電一樣,猛的將手抽回來。
“哥,我已經長大了,我們這樣不合適。”
“有什麼不合適?傾兒,我護了你這麼多年,難不成就是為了讓你在今天為了一個陌生的男人來勢洶洶來朝我質問?嗯?”
顧嶼森的氣場一向極強,我節節敗退,幾乎被逼得說不出話來。
“傅斯年不是陌生的男人,他是我男……唔……”
第40章 表決心
我錯愕的瞪大眼睛,滿腔的話語都哽在了喉嚨里,因為我萬萬沒想到,顧嶼森竟然在這個時候堵住了我的嘴唇。
換而言之就是,他吻了我!
而且這個吻根本就不是蜻蜓點水,淺嘗輒止,他吻得十分的霸道,帶著極強的怒意和滿滿的占有欲,甚至到最後,竟然還試圖撬開我的牙關,把舌頭伸進來。
“唔唔……”
我整個靈魂都在顫抖,不知道從哪兒爆發出的力氣,猛的推開了他,抬手就是一巴掌甩了過去。
顧嶼森沒躲,不止他,就連我也愣了,因為那“啪”的一聲在這空曠的辦公室顯得是那樣嘹亮。
他一步步逼近,“傾兒,我不信你對我沒有一絲一毫的感覺。”
我渾身都在發著抖,這是我隨時隨地都在關注著的男人,我不可能不知道他對我是什麼感覺,但我既然裝作不知道,那就代表一開始我就不打算捅破這層膜。
我唯獨沒想到,傅斯年的出現,會讓顧嶼森用這種方式,將我們之間這種暗流涌動的情愫大白於天下。
我可以喜歡他,因為我會克制。
但他絕對不可以喜歡我!
依他的性格,我想像不到他會做出怎樣的事情來。
於是我一步步往後退,“哥,你不可以這樣,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我很愛傅斯年,你不能這樣。”
顧嶼森的眸色閃過一抹晦暗,“你才多小,就懂得了愛。”
“我不懂,但因為傅斯年,我正在慢慢嘗試著懂。”這句話儼然很傷人了,而我攥了一下拳頭,再次道,“哥,我真的很愛傅斯年,他對我很好,我已經非他不嫁,如果你再派人對他做出諸如昨晚那樣的事情,我會就此離開顧家。”
“所以哥,我求求你,放過他,也放過我吧。”
我知道我說完這些話顧嶼森的臉色一定不會很好,而他剛剛眸中一閃而過的痛意何嘗不是刺痛了我,所以在這一番話說完,我立馬離開了辦公室,再也不敢看他一眼。
我足足一月都沒回顧家。
並不是因為別的,我唯有用這種方式,才能像顧嶼森表明我這次是真的要保護傅斯年的決心。
而不是像往常那樣,只要他對接近我的男人下手,我都通通當做不知道,任由他以哥哥的名義占有著我。
就因為如此,二十年我從未談過一次戀愛,而傅斯年的出現,也許是上天都要我打破這場畸形關係的開端。
傅斯年胸骨斷裂,我整整一月都在醫院照顧著他,寸步不離。
我其實是有些愧疚的,只因他是我的男朋友,我的初吻卻給了顧嶼森,所以在醫院,無論他提出什麼要求,我都答應了。
他要我餵粥,我答應了;他要我坐在他懷裡讓他抱,我也答應了;他說胸骨疼,唇角含笑的說只有我揉揉才能好的時候,我也將手放在他胸前,輕輕的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