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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裡夾著一絲哭意的聲音模糊的罵嚷著,
“祁暮飛,你給我鬆手啊!你給我滾出去,滾回你的公寓去,別在我面前讓我覺得噁心想吐了……”
然而,不論南小素使多大力氣,男人都一動不動的坐著,所有的拳打腳踢統統受著。
南小素在心裡剮白眼球了。
這**廝是屁股下面坐著秤砣嗎?竟然怎麼踹都踹不動!
……
房間門外,南爸爸和南媽媽聽到動靜便上來了,聽著門裡的哭鬧聲,南媽媽心疼不已,南爸爸更是臉色鐵青。
“老南,讓他們自己解決吧。”南媽媽輕嘆了一口氣,然後拉著南爸爸的胳膊便又下樓了。
房間裡。
南小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
可某男人就像石雕像似的,整個的塑在南小素的床邊上了,根本都轟不走,冷峻的輪廓也是紋絲未變。
南小素吼得沒力氣了,整個人重重的往床背上一摔,驟然,又一起身,掀了棉被往門口沖,
“成!你不走我走!!”
南小素還沒站起來,就被祁暮飛一把又拉了回去,整個人毫無防備的跌進了他挺得僵硬的胸懷裡,男人死死扣緊的雙手幾乎要把她的腰給掐斷了。
頭頂上,男人低啞的聲音落在耳邊,淨是憐惜,
“小素,這裡是你家,你要走去哪兒?”
……
南小素鼻尖一澀,盈滿的眼淚已經在眸子裡打轉了,是啊!她真是氣糊塗了,這裡是她家,她為什麼要走!
感受著他此刻溫柔至極的擁抱,她就想到蘇茜兒說的話,只有更深的反感和噁心。
這一切都是假的!他從最開始就在騙她!設下了一個精心圈套,看著她往裡面跳。
南小素渾身一顫,條件反射的握拳推開他。
祁暮飛沒有看到南小素的臉,更沒有看見她那雙厭惡**的眼神,他只知道要緊緊的抱著她。
倏然,男人優雅的音色更低了,帶著讓人無法掙脫的迷**惑,卻透著一層薄薄的悲傷和心痛,
“小素,無論我騙過你什麼,我愛你,是真的。”
祁暮飛說得很慢,一字一頓,在她耳邊緩緩響起。
終於,南小素眼睛裡噙滿了的眼淚,再忍不住的噼里啪啦的掉下來了。
第1005章 你的愛我承受不起
終於,南小素眼睛裡噙滿了的眼淚,再忍不住的噼里啪啦的掉下來了。
他說他愛她,是真的。
若在今天之前,他對她說,她定毫不猶豫的相信,可是,一個蘇茜兒,便將這所有的美好統統粉碎了,就好像聽到了這世上最諷刺的笑話,她卻根本笑不出來。
心酸,苦澀,委屈……
……
南小素趴在祁暮飛的肩膀上,滾燙的眼淚地落在他的後頸處,幾乎灼燒了肌膚。
“真不好意思,你的愛我承受不起。”南小素心口一痛,“祁暮飛,我們分手了。”
話音一落,南小素便感覺到那雙緊緊擁著她的臂膀驟然僵硬了一下。
祁暮飛鬆開了一些,但仍舊把南小素圈在懷裡,如墨的煙眸深深的灼視著她,
“小素,為什麼不聽我解釋就盼我死罪?這對我不公平。”
公平?
南小素只想大笑,他竟然跟她說公平?咬緊的牙齒幾乎要捏碎了,
“祁暮飛,你從一開始就把我當猴兒玩,你特**麼現在跟我說公平?”
“我沒有!”祁暮飛驟然低吼,南小素卻依舊冰冷著眼神。
祁暮飛帶著喑啞的嗓子透出一絲慌亂,緊緊的扣著她單薄的肩膀,
“小素,我沒有耍你!更沒有絲毫玩**弄你的意思,我是認真的,為什麼不相信我?”
……
看著祁暮飛驚慌的臉,南小素眼眶更澀,一時瘋亂了心緒,腦海里不斷的浮現著他們在一起的畫面。
每一次她出市參加活動,他都非要跟著,實在是公司有事,就電話簡訊不間斷;他還總是想把她帶回家去,說什麼醜媳婦遲早是要見公婆了,更何況他都已經拜見過岳父岳母了。
還有好多……
她就算再白痴,也沒有蠢到那種地步,若這些都是他在跟她演戲的話,那他真的是能去拿奧斯卡小金人了。
一時之間,南小素腦袋裡一片混沌。
祁暮飛見南小素猶豫了,胸口如雷擊鼓般的心跳也稍微緩和了一些,卻依然吊著,
“小素,你先聽我跟你解釋,好嗎?”
……
看著祁暮飛眉宇間的忐忑神色,南小素在心裡涼涼的笑了一下,有些無力的閉了閉眼睛,
“你鬆手說。”
祁暮飛微怔,心頭好像被一根尖細的銀針狠狠的刺了一下,有些僵硬的鬆開了扣緊她的手掌,然後便開始和她解釋。
南小素這才知道,原來,祁暮飛和蘇茜兒是在美國留學的時候認識的,那一年,他們都十六歲,多美好青春的花樣年齡。
十六歲的蘇茜兒便已有一頭烏黑如墨的細軟長發了,眉眼精緻,或許是從小學油畫的緣故,比其他同齡的女孩看上去要有氣質多了,微微一笑,更透著一股不食人間煙火的傾城之美。
那時的蘇茜兒,滿足了祁暮飛對女孩的所有美好的嚮往,於是,便展開了追求攻勢,十六歲的祁暮飛也比同齡的男孩兒要帥氣瀟灑得多了!
毫無疑問,仙童配玉女,又是在美國那麼開放的國度,不存在中國傳統的早戀問題,很快兩人便確定了戀愛關係。
第1006章 我從來都沒有把你當成過她!
毫無疑問,仙童配玉女,又是在美國那麼開放的國度,不存在中國傳統的早戀問題,很快兩人便確定了戀愛關係。
直到二十歲,祁暮飛從美國留學回來,成為祁氏集團的少總裁,蘇茜兒也隨著他一起回了E市。
那時的蘇茜兒也已經在美國舉辦了自己的第一場油畫展,雖然不乏祁暮飛的幫助,但蘇茜兒確實有獨特的天賦,畫展獲得了極大的好評。
……
直到第七年,蘇茜兒給祁暮飛留了一封分手信,然後便一個人飛去西班牙看藝術展了,那時的蘇茜兒已經算圈內很有名氣的畫家了。
其實,這七年裡,蘇茜兒和祁暮飛說過無數次的分手,每一次都是祁暮飛努力挽留。
可是在最後的兩年時間,兩個人之間的關係越來越淡,甚至坐在一起吃飯都無話可說,安靜得只讓人尷尬心涼。
這一次,祁暮飛也累了,便沒再挽留。
“直到那一天,”祁暮飛微微抬了下顎,墨色的眸更深的看向了靠在床上的女人,灼熱的目光幾乎能讓人臉頰燒起來,淡紅的薄唇還揚起了一抹很迷人的弧度,
“你騎著摩托賽車很帥氣的出現在我的車前。”
每一次想到他和她相遇的場景,他都會情不自禁的微笑。
南小素卻冷冷的轉移了視線,不去看他那能太過熱忱甚至讓人亂心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