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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房間裡。
小肯站在落地窗邊,看著陽台上站著的男人,玉白的月光落在他的身上,透著一層濃濃的悲傷。
剛剛小肯把憶心要和艾維斯結婚的事情跟老大匯報了,可是老大卻一句話都不說,空氣里靜默的氣氛,讓小肯心裡有些發憷。
老大該不會傷心得直接從陽台上跳下去吧!
“老大……”小肯開口叫季連城,皺緊的眉毛恨不得都豎成倒八字了,剛剛群里還在瘋狂刷屏。
哈瑞嗷嗷咆哮,
“小心心怎麼能答應和艾維斯結婚呢!老大才是小心心的未婚夫!”
墨暖暖也在哭嚎,憶心怎麼能對老大這麼殘忍啊啊,老大心心念念找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找到了,憶心竟然要跟別的男人結婚,這怎麼可以……
……
小肯無奈,只說了一句話,
“因為憶心失憶了啊。”
然後大家便再不說話了。
是啊,憶心根本不記得老大了,所以才會對老大這麼狠心,所以情有可原,情有可原……
大家正籌劃著名要替老大搶婚,不管怎麼樣都絕對不能讓憶心和艾維斯結婚。
蕭錦棠也知道了,並且也沒再瞞著鄧婉婷,被鄧婉婷罵了一頓,找到女兒了竟然都不告訴她,蕭錦棠很委屈,他也是擔心老婆的身體啊!
o(╯□╰)o
這麼多年鄧婉婷還是恬淡的性子,不驕不躁,極少動怒的,這一次生氣了,女兒自然比她身體好多了!
蕭錦棠很認真說,雖然他真的很寵自家寶貝蛋,但知道小心心沒事,他更害怕老婆身體出差錯,他真的承受不起。
鄧婉婷瞪了瞪眼,沒話說了。
然後夫妻倆便坐飛機直接趕來北愛爾蘭,現在還在飛機上,估計明天下午到。
……
季連城好像沒有聽見小肯在喊他,就那麼一動不動的站著,挺直的脊背早就僵硬了。
夜色里,那一襲挺俊蒙上了一層灰白,好像把他和整個世界都隔絕起來,沒人能夠進去一般,說不出的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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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1章 她要和艾維斯結婚了2
夜色里,那一襲挺俊蒙上了一層灰白,好像把他和整個世界都隔絕起來,沒人能夠進去一般,說不出的涼意。
小肯剛想開口再喊老大,驟然,手機震動的聲音在沉寂的空氣里響起,小肯都驚了一下。
季連城脖頸有些僵硬的低了低,看到手機上顯示的簡訊提醒的時候,目光一亮,是憶心發來的。
旋即,又黯淡了,愈發晦澀。
……
猛地,季連城一轉身,徑直的朝著套房門口走去了,手機緊緊的攥在手裡,好像要把它給捏碎了似的。
小肯心裡一沉,追在後面喊,
“老大,你要去哪兒?”
“醫院。”季連城冰冷的聲音透著一絲絲的暗啞,剛剛憶心給他發簡訊,她說有話想要跟他說。
“老大,我送你過去。”小肯要跟著一起。
季連城已經拿了茶几上的跑車鑰匙,聲音聽起來更冷,
“不用。”
小肯,“……”
默默的在心裡想著,基地里的那幫狼**友們剛剛可是在群里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隨時隨刻緊跟老大的啊,萬一老大想不開怎麼辦→_→。
其實他們誰都知道,老大的心裡承受力是可怕甚至恐怖的,他不可能會想不開,只是這個時候他們想有人陪著老大,因為,表面上有多平靜,內心就有多死寂,那是一種近乎絕望的荒蕪。
可是,老大似乎並不需要。
……
璀璨如幕的星空下,一輛黑色的克萊斯勒跑車疾馳而過。
十分鐘之後。
跑車便穩穩的停在了醫院門口。
季連城幾乎是一路飛跑到醫院的後花園的,如簡訊里說的那樣,雪莉爾已經在花園裡等著他了。
不遠處,她安靜的坐在那裡,一襲如月光般的白色長裙,就好像夜色里悄然綻放的白玉蘭,婉然的眉心凝著,浮著一層淡淡的光,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卻始終得不到她想要的答案。
“憶心。”季連城停下了奔跑的步伐,邁步走過去,喚了聲她的名字。
雪莉爾反應了兩秒鐘才抬起頭來,她還是沒有習慣“蕭憶心”這個名字。
看著出現在眼前的男人,乾淨的襯衣,完美如雕刻般的精緻輪廓,本該恣意的眉宇卻染上一層淡淡的深色,雪莉爾莫名心疼了一下,卻被她刻意的忽視了。
……
雪莉爾點點頭,自然的說,
“這麼快就過來了。”
“嗯。”季連城也點了點頭,他自然不會告訴她,他剛剛一路過來就差把跑車當飛機開了。
因為,她說她等他。
看著她明麗的眸眼,在月光下更加清澈如洗,季連城有些恍然,胸口鈍鈍的生疼了一下。
“坐吧。”雪莉爾又指了指身邊的椅子。
醫院的後花園布置的很別致,有種露天咖啡館的感覺,青蔥的草坪,圓形的桌子,還有獨立的靠椅。
“好。”季連城便在雪莉爾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來,她說什麼,他便做什麼。
季連城坐下來之後才注意到,桌子上擺著兩杯冰鎮奶茶,一杯香芋味的,一杯芒果味的。
第1192章 不要和艾維斯結婚
季連城坐下來之後才注意到,桌子上擺著兩杯冰鎮奶茶,一杯香芋味的,一杯芒果味的。
季連城目光深了深。
雪莉爾倏然開口,甚至沒有絲毫婉轉,說得很直接,讓人措手不及,
“季連城,我要和艾維斯結婚了。”
雖然在來醫院之前他就已經聽小肯說了這件事,可當他聽到她親口說出來的時候,就好像一塊巨石狠狠的砸下來!
原本就已經受傷的心,被砸得粉碎。
……
驀地,季連城緩緩抬起了頭。
煙黑的眸光仿佛破碎,一股隱約的暗紅顏色涌動,一點,一點,漸漸加深。
“那我呢?”季連城已經嘶啞的聲音更低沉了,好像喉嚨口插了一把尖銳的刺刀,每說一個字都劃一下,好疼。
季連城的話是質問,甚至目光都是審判的,就那麼深深的鎖著她。
雪莉爾幾乎不敢去看,還微微別了些臉,那股被刻意忽視的疼痛愈發強烈起來。
雪莉爾下意識的握緊了小手,然後又轉過臉來,讓自己和季連城的目光對視,這才說道,
“季連城,從一開始遇到你,我對你就沒有防備心,對你說的話也莫名的相信,我想這可能因為我們曾經相愛。
可是,老天爺總是愛跟我們開玩笑,我們意外分開,我失去了記憶,和艾維斯在一起八年,如今他已經是我生命中最重要最在乎而不可或缺的人。”
……
聽到她最後的那句話,季連城幾乎一瞬間白了臉色,就好像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連他自己都覺得太過悲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