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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他不以為意的態度看在眼裡,她又忍不住惱道:「又沒有人叫你開車出來睡覺。」
「可能是今天太忙了。」駱明熹隨口解釋,像是沒有將她挑釁的態度看在眼裡。
康詠純聽了頓時氣虛,心裡其實有些感動,卻知道自己說不出好聽話,她決定不再找他碴。
此時打算開車的駱明熹突然傾身朝她靠過來。
「你幹什麼?」康詠純急問。
他戧談地提醒她,「你還沒有繫上安全帶。」
她這才記起自己顧著惱他忘了系了,「那你跟我說就好啦!」她因為意識到己反應過度而有些泛窘,說著忙要繫上安全帶。
駱明熹只是揚起一抹笑,等她系好安全帶才開車。
看著他開車時的側臉,康詠純意識到自己無理取鬧,即便心裡也知道自己根本是在遷怒。
只是惱瞪著他的同時,她還是不免留意起他眉宇間的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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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駱明熹來說,康詠純的入住並沒有改變他原本的生活,兩人除了同住在一個屋檐下,生活作息幾乎完全錯開,唯一的交集就只有在接她下班的時候。
—開始是因為不放心才開車去接她,每每見她在他面前不情願的模樣,他開始覺得有趣,像是能洗去他一身的疲憊,所以他才繼續接她下班。
「是這樣的情況從今天開始似乎有了轉變,早起來,他居然看到康詠純已經醒來,按理說平常這時間她應該還在睡。
已經換好友服的康詠純因為不習慣一早就得起來,以致表情看來有些痛苦,尤其是在看到害她必須一早起來的罪魁禍首時。
「早上有事?」駱明熹直覺問她。
關你什麼事?她想這樣應他,只是話說出口卻變成——
「以後你不用再去接我了。」聽到這話的駱明熹直覺要再次強調,「我說過」知道他想說什麼,她截斷他的話,「以後我上白天班。」
喜麵意外。
像是對他狐疑的表情感到心虛,她逕行解釋道:「店長說白天的人手不夠。」
不知道自己幹麼要在乎他是不是疲憊,又不是她要求他來接她。
她在心裡說服自己,是因為不想他疲勞駕駛危害到自己的生命安全,才會開口跟店長要求遇到白天上班。
他注意到康詠純一臉彆扭的心虛表情。
不知道是因為惱他還是自己,她又丟下一句,「所以你不用再去接我。」跟著背起包包準備出門。
看著她不情願出門的模樣,駱明熹意外之佘卻也樂見其成,畢竟她一個女孩子上班到那麼晚總是不安全。
「是看她不情願的態度,他不免懷疑她說的理由。
難道是因為不想他去接她?
見她特地等在客廳跟他把話說完才出門,是很有這個可能,所以她才會那副表情。
想通這點,駱明熹不禁感到失望。
晚上駱明熹下班回來,康詠純已經在家了,兩人因為她調整工作時間的關係而増加了碰面的機會。
本來這樣的情況對他們來說應該沒有太大的影響,直到晚上他洗完澡出來。
打算上廁所的康詠純才走到浴室門口,正巧碰到洗完澡出來的駱明熹,嚇了一跳,駱明熹也因為她的反應而有些怔愣。「你幹什麼?」
剛洗完澡後上身打著赤膊,是他的習慣,之前因為兩人的作息錯開才沒有造成困擾。
見到她的反應,他直覺道歉,「抱歉,嚇到你了?」
「哪有?」她心慮她否認,視線卻不敢看向他。
他這才反應過來她不是被自己嚇到,而是瞧見自己打赤膊的模樣在害羞,頓時感到有趣。重逢以來,在他面前,康詠純一直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這會卻因為撞見他打赤膊而泛窘。裝作沒有察覺她窘困的理由,他故意和她閒聊起來,「上白天班還習慣吧?」
她覺得他問了個白痴問題,「不都一樣。」
見她的視線卻避著他,他刻意問道:「店長有說什麼時候會找到人嗎?」
「找什麼人?」康詠純一時沒能會意過來。
「早上你說店裡人手不夠,不是等找到人後才要調回小夜班?」
「呃……」因為他的問話,她不得不正視他回答,「應該是吧。」語氣中卻有幾分心虛。
看她這種反應,駱明熹可以篤定,遇到白天班應該不是店長的意思,因而故意道:「什麼時候?」
「啊?」怕被戩破謊言,康詠純些惱羞成怒,「你問那麼多幹麼?」說完甩頭就走。
「等等。」駱明熹喊住她。
「又幹什麼?」她不耐煩地回過頭。
他語帶促狨地提醒她,「不是要上廁所嗎?」
「什麼?喔……」她這才想起來此的目的,不甚自在地析回頭,在駱明熹的注目下經過他走進浴室。
宣到將浴室的門帶上,康詠純才讓自己的困窘全寫在臉上,懊惱自己到底在幹什麼。
門外的駱明熹則是在她帶上門後,心底的笑意全流露在臉上。
「怎麼會有人像他那麼遲鈍?又不能叫他去穿友服。」她嘟嗪著,並不知道門外的駱明熹正一臉笑意。
兩人隔著一扁門,一個懊惱、一個榆悅,從頭至尾,康詠純都沒有意識到駱明熹是故意在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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