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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說起來我對阿策當兵時候的事情還真是一點都不了解呢。”聽完植策的解釋,她不由得感嘆。
植策撇了撇嘴,“無非是枯燥無聊的訓練,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把那些個哥們兒請來幾個給你認識。”
白瑰搖了搖頭,湊到他身邊,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伸出手與他十指緊扣,“比起那些,我更感興趣的是你的現在和未來。”
植策聞言不禁微笑,目光柔和,他感到心情前所未有的平靜,傾身親吻她的額頭,“是我們的。”
不管心裡有多不情願,白瑰還是在十月八日準時去上班了。總有一天要離開這個節目,她在心中暗想。當初是覺得有趣,如今卻令兩人聚少離多。這次節目組選定的地點在洛陽,白瑰簡單收拾一下就走了,對她走之後即將發生的事情絲毫不知。
十月九日晚,植策坐在後車座,副駕駛位置上的周正還在喋喋不休,“這次去星世界的主要目的是宣傳新片《契闊》,你好歹收一收那臭脾氣對人康梓馨有點好臉色,讓別人一直說男女主角不合也不好,還有,主持人可能會問到你和白瑰姐的問題……我知道我說什麼都沒用,你就自己看著辦吧。”
多少跟周正也是朋友了,植策聽到這兒倒是有幾分想樂,“知道沒用還說那麼多?周正同學,演電影呢,我會認真發揮最好的演技,至於現實中我要做什麼,就由不得別人管了。”
“是是是,您老人家多牛B,全世界只有白瑰姐能管你!”
周正的話成功取悅了植二少爺。兩人正閒聊著,周正的電話就響了起來,看到來電顯示,他立即黑了一張臉,有些憤怒地拒接。
植策倚在靠背上斜睨他一眼,“你最近那個小情人?”
“還‘小’情人?我都要叫他一聲大爺了!整天沒完沒了的真是煩得要死。”周正冷笑。
看他這樣子,植策看在多年情分上好心提醒:“那男人一看就不是善茬,你玩一玩也就罷了,千萬別認真,像他那種人也就是圖個刺激,我可聽說人家內有嬌妻外有嫩模情婦,不缺你這個娘炮。”
“……您老是在罵他還是在罵我?”
沒一會兒就到了地方,植策剛一下車,就看到了同樣剛到的康梓馨,對方一看到他就一副羞澀又興奮地表情,嬌滴滴的過來打招呼,“白策,好久不見。”
植策“嘖”了一聲,“康梓馨你□□吃多了吧?要找人解決趕緊去,別在這兒噁心我,還有,我已經改姓為植了,以後請你叫我植策。”說完,也不顧對方難看的臉色,徑直走了進去。
對於康梓馨這種普通的女星,植策連搭理都懶得搭理,更別提對付了,若他想,完全可以讓她消失在他面前。
節目在晚上九點正式開始。
演播廳內,主持人一臉親切的笑著,“這次的影片《契闊》講的是男女主從相互敵對的死對頭到後來為了共同目標不得不互相協作,最終暗生情愫的感人故事,我打聽到,植策和梓馨最初在場外的關係也不是很好,我很想知道,兩人會不會在場外演繹著現實中的《契闊》呢?”
康梓馨畢竟也是專業演員,此刻在舞台上分分鐘展現出了她的專業素養,她微笑著禮貌回答:“正如大家所說,我和植策最開始的確有許多矛盾,但在兩人的合作中,我們也盡最大的可能去化解這些矛盾了,畢竟,一個演員最重要的是演好戲,不應該把私人恩怨帶入。說實話,植策是一個非常有英雄氣概的男人,這一點是很吸引我的。”
“哇,看來梓馨對植策的印象挺好的嘛,植策,你不應該也說兩句嗎?”主持人一陣擠眉弄眼。
植策輕瞥康梓馨一眼,緩緩開口:“我承認康小姐是很優秀的演員,也感謝她的讚美。至於主持人所說的‘現實中的《契闊》’,則是不可能在我們身上發生的,因為……”他對著攝像機,面容浮現出笑容,“我已經有深愛著的人了。”
☆、循環
場內一片喧譁,遠在洛陽的一家酒店中,通過電視機看到這一幕的人們也紛紛起鬨:“哇,白瑰白瑰!人家這是在電視上公開表白了啊!”
饒是厚臉皮如白瑰,也有些hold不住,她面容微醺,有些不好意思繼續看節目,但又捨不得不看,只是抿著嘴害羞的笑,“你們這群人,別跟著瞎起鬨!”
雷家胤搖著酒杯,笑得很欠扁,“來來來,作為成功脫單的美女主持人,是不是應該敬我們一杯啊?”
“一杯哪夠?!”工作組的其他人跟著喊,“反正明天有雨沒辦法排節目,咱今兒就讓小瑰敬咱每人一杯,來緩解咱失去植策男神的委屈與不滿!”
今夜註定不眠。
另一面,演播廳內,在眾多提問與遊戲過後,主持人笑容可掬地宣布節目的結束。
“植策!植策你站住!”節目結束後植策簡單地打了個招呼就直接離場,引得後面的康梓馨一路追到大門口。“啊!”她腳下一個趔趄,崴到了腳,本就滿腔被無視的羞憤此時更加強烈,她忍不住大聲質疑:“那個白瑰有什麼好?你怎麼就不能看我一眼?”
植策總算是停下了腳步,不是因為她崴了腳,而是因為她的話。他穿著黑色長款大衣站在茫茫夜色之中,車燈照亮他不屑的神情,“你有什麼好?我憑什麼看你?康梓馨,你何苦糾纏著我不放?這世上有的是好男人,你非要下賤的往我身上貼?我看你算是個懂事兒的,這次就不跟你計較,下次再這麼纏著我,別怪我不客氣。”
說完,也不管對方是什麼神情,轉身進入車內,冷聲道:“開車。”
這會兒經紀人林惠也趕了出來,看到康梓馨一副呆傻的樣子,忍不住開口諷刺:“這次死心了?”
康梓馨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在瑟瑟寒冬中打了個冷戰,才想起來自己連外套都忘了穿。她苦笑著搖了搖頭,“算了,人家看不上我,我也不是非他不可。”
林惠嘆口氣,走過去將衣服披到她肩上,順便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謝天謝地,你開竅得不算晚。”
康梓馨抽抽鼻子,剛邁出一步,腳踝生疼,急忙把住旁邊的林惠,“惠兒,我崴腳了……”
半夜回到家中的植策在漆黑中摸索著打開燈,室內一片寂靜,他一個人將鞋子脫下,一個人疲憊的躺在沙發上,閉上眼,只聽得到廚房沒擰緊的水龍頭滴下水時的滴答聲。他伸出手抓來旁邊的抱枕抱在胸前,上面仿佛還餘留著獨屬於白瑰的溫暖氣息。
昏昏欲睡時,他的手機在褲兜里發出嗡鳴聲。他在迷濛中努力撐開眼,“餵……”
“阿、阿策……”
他一瞬間清醒了許多,聽著女人的語氣皺了皺眉,“你喝醉了?”
白瑰趴在床上,“嘿嘿”笑著,不時還打個嗝,聽到他的話不滿的辯解:“誰、誰醉了?我才沒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