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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佩佩將鬢邊因為慌亂而散亂的頭髮,向後別在耳後,笑著說。
劉嬸冷笑了一聲,“接我麼?我怎麼覺得,田夫人是想要去給我送葬呢!”
這一聲出來,周圍的人都不由得驚愕的睜大了嘴。
也有人翹著腿就是來看熱鬧的。
比如徐思沐。
徐思沐坐在沙發上都沒起來,把水杯放在一邊,嗑瓜子。
朱晗讓保姆把周列給帶出去,就從人群中緩緩地穿梭過來,坐在徐思沐的身邊。
徐思沐把手邊的瓜子盒給朱晗推過來。
“大嫂,來,嗑瓜子。”
朱晗:“……”
朱晗本來還想要問問現在這場景,是不是跟徐思沐有關,一看徐思沐這種興味非常的表情,也不用問了,肯定是有關的。
田佩佩一聽劉嬸這話,立即慌了,“你這是怎麼說的?你想要什麼我都滿足你,我們之間的事情,我們私下裡去說。”
田佩佩也是嚇壞了。
這個劉嬸,參與過她所策劃的所有事情。
一旦是說出來,而且是在現在這種大場合上,她恐怕就……
田佩佩臉色在瞬間灰敗了下來,腦子裡只想到了四個字。
身敗名裂。
田佩佩已經快步從人群中走過去,但是還是沒能在劉嬸說這句話之前堵住她的嘴。
“你們眼裡的田夫人是賢妻良母還孝順?那你們知不知道,這次周家老太太中風,就是田佩佩給暗中搞的!”
本來已經因為這次宴會之中突然出現的人,周圍在沉寂過後,開始竊竊私語,在聽見這句話後,正常都靜了一秒。
是一種沉沉的死寂。
田佩佩的嗓音在瞬間變得尖利,“你胡說!你不要污衊我!”
周江河本想要阻止這一場鬧劇,畢竟,這件事情是發生在周家大宅的,不管怎麼樣,損的都是他周江河的臉面。
可是,當聽到劉嬸的這句話,關乎到周老太太,他的神經一下就緊繃住了。
他的視線已經轉移到劉嬸身上。
田佩佩心道不好,如果再讓這個劉嬸再這裡再多說幾句話,她恐怕就要完了!
她立即就朝著保鏢那邊使眼色。
保鏢平時吃過田佩佩的好處,現在也自然是要為田佩佩做事,就立即沖了上去。
就在兩個保鏢一左一右的將劉嬸給架起來的時候,周江河橫空呵斥了一聲。
“慢著!”
周江河的聲音帶著一股威壓感,讓這兩個保鏢不由得就停住了手中的動作。
田佩佩的心一下就冷了。
周江河不讓保鏢把人帶出去……
她轉過身來,“老爺,你……”
她剛想要說話,卻對上了周江河一雙冷的好似是冰凌一樣的眼睛,口中想要討饒想要哭求的話就咽了下來。
劉嬸掙脫了身後的兩個人,一下子就撲到在周江河的面前。
“老爺,這一切都是田佩佩的策劃!她私下裡把老太太吃的降壓藥給調換了,結果老人家本來就三高高,吃著完全沒有效果的藥,那就相當於是慢性自殺啊!”
眾人譁然。
“天啊,這是謀殺吧!”
“真沒想到,剛才還聽人說是賢妻良母呢,這可真是打臉。”
“這不是打臉了,這可是惡毒啊!真沒見過這樣惡毒的人,對一個年邁的老人家都下得去手。”
“真可怕,要是這麼一個蛇蠍女人藏在身邊,天啊,說不定什麼時候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她肯定是有手段的,要不然怎麼能進來這周家大宅,又是怎麼能趕走了原配的楊家的大小姐啊。”
“我聽說啊,周家這夫妻兩人好像是要離婚了,離婚協議都簽了,都是因為這個田夫人。”
“就從今天這麼大排場給她過生日宴,不就能看得出來了嗎,這女人還真的是狐狸精。”
剛才還都是恭維和讚美的話,可是就在短短的不到兩分鐘的時間,就這樣急轉直下,成了人人喊打都給過街老鼠。
田佩佩臉色慘白,但是她現在卻不允許自己彎腰。
“你別信口胡說!你有什麼證據?光憑一張嘴,誰都能說!”田佩佩忽然捂著臉,“平時我對你夠好了,劉嬸,你現在竟然這樣害我,究竟是誰背後指使你的!”
劉嬸以前就知道田佩佩演技好,眼淚說來就來,哭的比真情實感的人都要真。
可是現在就不一樣了。
她只覺得厭惡!
她看向周江河:“老爺,我有證據!她哪裡是讓我回老家去看病,她是想要毒死我,堵住我的嘴,讓我無法吧我知道的真相給說出來!我說的句句都是真的,如果有一句假話,就讓我天打雷劈!是她親口吩咐的,讓我去把老太太的藥給換掉的,我對不起老太太,以前我是在她的手下,我是被豬油蒙了心!”
“你……你別胡說!”田佩佩已經是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了,她淚眼婆娑的看向周江河,“老爺,我是冤枉的啊,我比竇娥還冤枉啊!”
嗑瓜子的徐思沐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聲音不大,距離遠的沒聽見,就在徐思沐身邊的人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