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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田佩佩出院這一天,徐思沐就已經是拿到了血跡檢驗報告。
徐思沐想的沒錯,果然是雞血。
她問梁錦墨道了謝,就準備拿著這報告出一趟門。
這件事情不宜拖得時間過長,拖的時間一長,難保田佩佩那邊會又出什麼么蛾子,到時候她肯定來不及去解決了。
徐思沐又換上了一套漢服,順便圍上面紗,準備出門。
在客廳里,男人穿著一身黑色的家居服,翹著腿,正在翻閱著手中的雜誌,聽見樓梯上有聲音,轉頭看了過來。
周翰越楞了一下。
他還沒有看見了徐思沐這樣打扮的時候。
一襲淺藍色的古風長裙,上面的刺繡很精緻,廣袖翻飛,發間還插了一枚白玉的髮簪,渾身都透著一股子仙氣。
徐思沐也沒想到周翰越今天還沒走。
她剛才看著時間,都已經是九點多了她才下樓來,就是想要避開周翰越在餐廳吃早餐的時間。
但是現在既然是撞見了,也就不能離開。
徐思沐也就當成沒看見周翰越這個人,跟張嫂打了一聲招呼,“我去主樓那邊一趟,待會兒就回來。”
張嫂看了一眼周翰越,心裡想著,先生太太這是又吵架了麼?應了一聲:“好。”
“徐思沐。”
周翰越叫了她一聲。
徐思沐停下腳步,逆著外面的自然光,在周翰越看來,只是一片唯美的剪影。
“婚禮有點事情沒有處理完,要推遲幾天,我對外已經公布出去了。”
“哦,好。”
徐思沐淡淡的點了點頭,“沒什麼別的事了吧?”
周翰越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片刻後,“沒有了。”
徐思沐轉身推開門出去。
周翰越看著徐思沐走出去,收回目光,繼續低頭看雜誌。
而實際上,心思卻早就已經不在了。
張嫂繼續去廚房裡做事,心裡還在嘀咕著,看來,先生太太的確是假的。
前段時間的柔情蜜意,都是偽裝出來的,現在也不過是這樣。
而且,婚禮還是推遲了。
男人都是視覺動物。
…………
徐思沐直接去了主樓。
她在來之前,就已經先問過了,此時,主樓裡面,只有養病的田佩佩,避免會撞上周江河。
羅姨在門口等著徐思沐。
“少奶奶,田佩佩剛才出去泊舟湖那邊了,說是散散心。”
徐思沐嗯了一聲,就去了泊舟湖的方向。
遠遠地,果然是看見在湖邊,坐著輪椅的女人,身後站著一個上了年齡的老媽子。
徐思沐走過去,腳步很輕,但是還是讓田佩佩聽到了。
田佩佩驀地轉過頭來,“誰?!”
徐思沐從樹影中走出來,笑了一聲,“田阿姨這樣機警,如果不是訓練有素,那就是心裡有鬼了。”
田佩佩看著從樹叢陰影裡面走出來的女人,眯起眼睛來打量了一眼。
看不出本來面貌,遮面的紗巾遮住了大半的面孔,只留下一雙眼睛。
就憑藉著這雙眼睛,田佩佩也能認得出來。
“徐思沐?”
徐思沐笑了起來,“多謝田阿姨還記得我。”
“我當然記得你,就算只見過你一次,我也不會忘了的。”
周翰楓帶著徐思沐來見過田佩佩一次。
田佩佩本就對徐思沐的印象不好,見了面,就越發覺得相由心生,就算是徐思沐長了一個天仙的模樣,她也覺得奇醜無比,根本就配不上自己的兒子,而且也並不會在自己兒子的前途上起到什麼助力。
她也沒有顧及著徐思沐,當著徐思沐的面,就對周翰楓說:“這個女人,玩玩可以,想要娶進家門來,不可以。”
當即徐思沐就白了臉。
周翰楓把田佩佩給拉到一邊,“媽,你就不能說話說好聽點?人家領著女朋友回家,紅包且不說有沒有,一個好臉都不能給?”
田佩佩說:“反正我的態度就是放在這裡了,你愛聽不聽。”
但是,田佩佩雖然這樣的臉色,可是接下來的這頓飯,徐思沐也並沒有表現出來絲毫懈怠,餐桌上,也是談笑風生,十分活潑開朗的模樣。
自從那次見過之後,這就已經是有兩年多沒見過面了。
田佩佩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徐思沐,“你也是個有手段的,當年踹了我兒子,轉身就傍上了楊沁渝的兒子周家三少了,直接進了周家的大宅門。”
“不敢,我還是要多謝當年四少不娶之恩,”徐思沐還特別小幅度鞠了一躬,“要是論手段,我還不是田阿姨您的對手,以後有機會的話,還請您多多指教。”
田佩佩雙手放在扶手上,沒有說話。
她讓汪媽去打聽過了,前天事發當天,就只有徐思沐去過主樓。
“所以,你今天來這裡,是想要幹什麼?”
徐思沐從袖口裡面拿出來一張紙來。
她十分小心的將紙張給摺疊展開,給坐在輪椅上的田佩佩看。
“田阿姨,這是您前天吐的血的血檢報告。”她笑了笑,“並不是人血哦,也是奇怪的很呢,您一個好端端的人,又怎麼能吐出雞血呢?”